被人当面说口臭，自诩精致美丽的朴妍珍难得露出窘态，她对着手心哈了口气，闻了闻，的确有些臭。
“啊啊啊啊。”去给我买口香糖。
文东恩眨了眨眼睛，露出懊恼的神色：“东恩在说什么啊，哦，我忘了，你现在是小哑巴东恩，不会说话哦。”
抬头撇了眼正在专心开车的司机，文东恩凑近朴妍珍的耳朵，轻声细语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妍珍啊，现在只是开胃小菜哦，过一会儿才是正餐。”
文东恩的声音很轻，只有朴妍珍能听得到。
温热的呼吸打在朴妍珍的耳边，她猛的一抖，恶魔的正餐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眼底都是惊恐，她要对自己做什么。
“啊啊啊。”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啊”，文东恩戳了戳她手上被直发夹烫出的伤口，脸上的表情天真又冷漠，“我还没有用过直发夹，妍珍你人这么好，一定非常愿意帮我试试，对吧。”
作为妍珍，她当然知道这样的表情代表什么。
每次他们挑选霸凌对象时，她都是这样的表情决定下一个霸凌对象。
而现在，这样的表情出现在旁边人的身上，而作用对象是她自己。
“啊啊啊啊。”你不能，我是朴妍珍 ，你不能这么做。我不会放过你的。
“no，no，no”
文东恩摇头，“你不是朴妍珍，你是文东恩，妈妈是发廊女的文东恩，没有爸爸的文东恩，没钱没势力可以随便欺负的文东恩。”
是被你欺负到无数次想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文东恩。
她报仇一向讲究快准狠，谁让她疼，她就让她疼一百倍。
车子稳稳停在学校门口，文东恩下车，手里还拽着一个面露惊恐的朴妍珍。
而在外人的视线中，就是朴妍珍拽着文东恩进了学校。
朴妍珍害怕极了，她怕那个恶魔会像她对待文东恩一样对待她，像她欺负文东恩一样欺负她。
她虽然喜欢欺负别人，却不喜欢别人用同样的方法来欺负她，因为她知道那样很疼很痛苦。
“啊啊啊。”救命，有没有人能救救我。
朴妍珍向路过的每一个人投出求救的眼神，她第一个求救的就是家里的司机。
司机对上她求救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最后低下头避免与她对视。
接下里，每一个路过的门卫，老师，同学看见了这一慕，也当没有看到，纷纷避开视线。
就像朴妍珍说过的那样，没有人会来救她。
没有人会来拯救文东恩，也没有人回来拯救披着文恩皮子的朴妍珍，她的求救就是一场笑话。
熟悉的体育馆，昨天就是在这里，朴妍珍用加热的直发夹狠狠烫在文东恩的胳膊上，就是在这里，她听着文东恩绝望的惨叫声笑的格外开心。
打了个电话回来，看着蹲在角落还不忘生气的朴妍珍，文东恩拍了拍她的脸：“妍珍啊，好好享受你最后的美好时光哦。”
电话那边，李莎拉虽然奇怪朴妍珍不来上课叫他们去体育馆，但是听到有好玩的事情，她立马兴奋了，叫上全在俊，孙明悟，崔惠廷三人，随意编了个借口去找老师请假。
金老师虽然知道几人都要去医务室的借口实在太过扯淡，可想到全在俊和朴妍珍的家世，还是大方批假。
至于他们去做什么，他根本关心。至于班上的文东恩没有来上学，他也不关心。
不过是朋友间的玩闹而已，金老师笑笑，继续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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