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样的男子风一样的速度消失在眼前,善祥嫌弃的扔掉手里用过的帕子,背着手慢慢悠悠回了自己的房间。
“爹,爹,爹。”
还没进太子夫妇二人的房间,朱瞻墉在院子里就喊上了,小小少年声音里满是焦急。
太子妃闻言要站起来,“孩子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太子眼圈还是红的,回道:“能有什么急事,怕是从善祥口中听说老爷子禁我足的事,特意跑回来安慰我呢。”
老爷子今日这事做的,当真让人伤心。
他有时候就在想,老爷子当年发动靖难之战,从建文帝手中夺了皇位,是不是怕他们这几个儿子,有朝一日也步上他的后程,起兵谋反,从他的手中夺皇位。
知道儿子没急事,太子妃甩甩袖子又坐下了,语气嘲讽:“真好,你从前每日在他跟前做事,他出去打仗,他忙的瘦了好几斤,现在回来了,你可以好好歇歇了,就怕他让你歇一辈子。”
二人说话间,朱瞻墉已经到了。
朱瞻墉在门口探头探脑,小心翼翼看进来,等看到父母面色如常后,又一溜烟跑了进来。
“爹,听说爷爷把你禁足了?”
“嘿”,太子妃斜了一眼倒霉孩子,“又往你爹伤口上撒盐呢。”
朱瞻墉一听就慌了,赶紧拍拍他老爹的肩膀,“爹,我可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我就是过来关心关心你。”
“你要是实在难过,就哭一场,哭一场就好了。”
“要是还不好,就陪我去练武吧,爹,你看起来就像个文弱书生,二叔三叔一个个骁勇善战,身强力壮,你练武,下一次二叔再找你麻烦,你就狠狠打二叔一顿。”
朱瞻墉怕自己又戳到老爹的伤心事,就把他二叔拉出来用用,二叔是个好用的工具人,一定能激发起他爹的好胜心。
经过倒霉儿子一顿乱拳打死老师傅似的安慰,朱高炽现在一点也不难过了,心里有种历经沧桑的平静。
文弱书生?唉,当年他胖的走路都费劲,如今竟成了儿子口中的文弱书生。
“我要是打你二叔一顿,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朱高炽心中讽刺,他爹当年起兵谋反,从他侄子建文帝手中夺了皇位,如今成为皇帝,最忌讳有人说朱家兄不兄,弟不弟的,兄弟倪墙,可是会戳中老爷子的痛处。
所以再怨老二,明面上都得装出来兄弟和睦来。
“谁要打谁?”
朱瞻墉正要说话,就听到他大哥的声音,一扭头,果然是朱瞻基回来了。
朱瞻基先是看了眼朱高炽,“爹,还好吧?”
一听他爹被禁足,他赶紧回来了,回来又听说他老爹因为此事痛哭流涕。
虽然他觉得表演成分居多,但该有的关心还是要有的,谁知他爹会不会是真伤心了。
朱高炽:“好着呢,老爷子不许我出去,我就歇着。”
皇命难违,即使那皇帝是他亲爹,太子他也当的战战兢兢。
朱瞻墉瞧着他哥一身飞鱼服,看起来特别神气。
“哥哥哥,你从哪儿弄的飞鱼服。”锦衣卫的飞鱼服,他哥穿着还真像……太监。
朱瞻基挑眉,“怎么,小子,你也想穿。”
朱瞻墉疯狂点头:“想想想,特别想。”
他又帅气又威武,穿起来肯定不像他哥一样像太监。
朱瞻基不知道他亲弟正在心里说他像太监,笑得得意又畅快,等对上朱瞻墉期待的眼神时,淡淡道:“那你就想着吧。”
朱瞻墉:果然,他就说他哥像太监,不做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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