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骨头渣子几个字,朱高煦又开始胡思乱想,这小兔崽子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剥了他这个叔叔的皮再碾碎他的骨头渣子。
朱瞻基好笑地瞥了眼还在碎碎念的弟弟,缓缓上前,掀开薄纱,看清了朱高煦的脸色。
他脸色苍白无一点血色,嘴唇干到起皮,眼窝深陷,到真有几分命不久矣之感。
“爷爷知道二叔病了,让我过来看看,爷爷说啊,这御医都给您备好了,随叫随到。”
朱高煦斜了眼眼带探究的朱瞻基,坐起身故意冲着他咳嗽,吓得朱瞻基连忙后退,却还是有一些飞沫溅到了他的脸上。
“苍了天了。”
朱高煦正准备继续咳几声,一声尖叫声吓了他一跳,都忘了自己在装咳,目光扫向声音的发出者,他那糟心的二侄子。
朱高煦嫌弃的眼神藏不住,“二叔,我的好二叔,你怎么如此不注意呢,你要是得了会传人的病,你对着我大哥咳,不就传染给他了嘛。”
“虽然我知道我大哥为人一般,也不招人喜欢,但他到底是同流着朱家血液的侄子啊,你怎么能眼睁睁送他去死呢?”
“二叔,你就说你是不是做错了。”
朱高煦细细品味,他好像是做错了。
不对,兔崽子,给他带沟里了,“我的病不传人,我就是一时三刻死了,你大哥也能长命百岁。”
果然是老大的儿子,和老大一样糟心。
听到他的病不传人,朱瞻墉立马放松了,拍拍胸口,“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要黑发人送黑发人了。”
“不过,二叔,虽然你这病不传人,但你还是得讲究一些。”
透过轻柔透亮的薄纱,朱高煦一眼就看清了朱瞻墉的嫌弃。
他猛烈的咳嗽起来,只是这一次不是装的,纯粹是被气得。
“怎么了这是,怎么都病成这样了。”
赵王朱高燧大跨步走进来,一把推开立在床边的朱瞻基,冷声嘲讽道:“怎么了,太子爷是让你过来看看老二咽气没有?”
朱高燧边说边观察,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老二这咳嗽的动静,可不像装的。
还没等他弄明白,朱瞻墉立马跳了出来,惊呼道:“三叔,虽然二叔看起来病的是厉害,但咱们家是什么人,用最好的御医总能治好,你可不能诅咒我二叔去死啊。”
朱高燧一口气噎住,他是那意思吗?他是想诅咒老二吗?
“怎么,太子爷怕一个人逼不死老二,还多派了一个啊,这是打算让你们兄弟两个把老二抬到兵部去交差事,再赶回云南吗?”
“太子爷还真是厉害?哼,都是兄弟,就算关系不好,大不了日后不见面就是了,还跑到皇上面前嘀咕,非得赶到山高皇帝远的云南去,这得多大仇啊。”
朱瞻墉捋捋袖子,准备和嘴皮子利索的三叔大战三百回合。
“三叔,我可得替我爹说句良心话,我爹哪里是不喜欢你们兄弟,要真是不喜欢,上次我爷爷让我爹砍二叔的脑袋,我爹就该砍了,现在我二叔可能都没有机会躺在这里病一场了。”
“还有,我爹可没有去皇帝面前嘀咕,我老爹最是憨厚,做不出如此丢脸之事。”那是他哥做的,关他爹什么事。
他爹真是可怜,有这样两个糟心的兄弟,还有大哥这样一个让他被迫背锅的糟心儿子。
还是他好,都不用他爹操心,还能替他大战糟心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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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要赶全勤,但我实在更不动了,明天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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