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二人说说笑笑走出房门的瞬间,便见院子中站在脸色极差的朱瞻基,周围跪满了下人。
朱瞻墉满心不解,大哥怎么会出现在他和善祥的院子中,脸色还那般难看。
今日是他和善祥大婚后第一日,大哥即使不露出笑颜,也不该如此生气才是。
难不成出事了?
看到二人出现,朱瞻基快步走过来,脸色满是怒火。
朱瞻墉下意识挡在善祥面前,沉声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朱瞻基不理他,只目光如炬地怒视善祥,“人呢,孙若薇人呢?”
他一出口,善祥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成真了,孙若薇离开了。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对不对?告诉我?说啊?”朱瞻基大声吼道。
他快要发疯了,昨夜他回到王府,结果发现早一步离开的妻子并没有回来,起初他不以为然,后知道半夜,她都没有回来,他才慌了。
他去了孙若薇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无计可施的他想到孙若薇的亲妹妹善祥可能会知道,天一亮,宫门刚开,他便来了。
顾念着与弟弟朱瞻墉的情谊,他没有闯进去,而是一直等在门外。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他挤压的愤怒喷涌而出,看着善祥的眼神仿佛要杀人。
善祥沉默,冷冷地反望着他,语气也是说不出的冰冷:“滚开。”
老虎不发威,真拿她当病猫了,老婆走了,跑到她面前发疯算什么回事,难不成真以为她好欺负了。
朱瞻基一愣,似是没想到善祥会是如此反应,但孙若薇不见了的愤怒让他顾不得别得,继续追问善祥:“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以为她跑得了吗?”
朱瞻墉听着他的话,算是搞清楚了,大嫂不见了,大哥以为善祥知道,便来追问善祥。
他挡在善祥面前,凝望面色发黑的朱瞻基,面色冷凝,语气不善,“大哥,此事善祥绝不知情,请你让开。”
他心里也生出几分火气,大哥如此为难欺辱善祥,是因为没人给善祥撑腰吗?
大嫂嫁进来许多年,善祥与她并不亲近,如今大嫂不见了,大哥却来为难善祥,是哪家的道理。
兄弟二人相对而立,面上都是怒气。
善祥越过朱瞻墉的肩膀去看朱瞻基,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似是没想到弟弟会为了一个女人和他生气。
朱瞻基没想到,善祥却早就预料到了。
小崽子早就说过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这句话她信了,因为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么做的。
小崽子修生养性几年,人前人后都是一副好人模样,朱瞻基怕是忘了曾几何时,他那张嘴,有多毒了,而他的性子,又是多混不吝了。
“大哥,请你让开,我和善祥还要去给爹娘敬茶。”
朱瞻墉说罢,见朱瞻基怔愣在原地,干脆牵起善祥的手,绕过他往外走。
善祥被朱瞻墉牵着离开,快走出院门时,她回头望去,朱瞻基依然站在原地,只是背影有几分凄凉。
鲜艳夺目的红色中立着一身黑衣的朱瞻基,善祥收回视线,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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