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巡途中,科尔沁求娶嫡公主一事还未有定论,便先出了人命,弘历心中有些打鼓,害怕他那已经有十数年未出现的皇阿玛再从底下上来。
此时,太后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福伽,哀家心里一直有些不安,总觉得青樱的死有蹊跷。”
虽然证据确凿,是珂里叶特氏杀了青樱,但太后的直觉告诉她,此事绝不会如此简单。
“娘娘,不是已经有了定论吗?是娴嫔自己做的孽,阻止海贵人母女相见,才让海贵人一时起了歹心。”
“不”,太后觉得太理所应当,就显得更不正常,“哀家总觉得此事不对劲,青樱刚从哀家宫中出去,便遭了算计。”
证据出现的太过及时,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而这份不安,一直持续,直到福伽说皇后来了。太后看看窗外,已是深夜,“皇后独自一人来的?”
福伽也觉得奇怪,昨日是娴嫔,今日是皇后,都是夜半时分独自一人。
“让她进来吧,哀家倒是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左不过就是为了科尔沁求娶嫡公主一事来的,她允皇后进来,不过是想听听她想说什么罢了。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琅嬅福了福身,不等太后开口,便自己起来又在旁边的椅子上落座。
太后眉心一跳,只觉得皇后来者不善,她冷了脸,呵斥道:“皇后,这就是你的规矩。”
面对呵斥,琅嬅充耳不闻,“儿臣今夜来,是有几分心里话想说与皇额娘听,福伽姑姑还是下去休息吧。”
“皇后倒是好大的架子,来哀家宫中指使哀家的奴才。”
太后冷声讽刺,她没想到皇后直接卸去平时端庄的假面,张扬倨傲的模样让她觉得陌生。
福伽不为所动,琅嬅轻笑,“接下来儿臣要说的话怕是福伽姑姑听到了不好,是会丢性命的,皇额娘还是心疼心疼福伽姑姑,免得她像曾经的崔槿汐一般,到了享福的年纪,翻到丢了命。”
太后神色剧变,“福伽,出去。”
“是。”福伽出门,招呼守门的人一起走远。
“你知道什么?”
太后看琅嬅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褪去平日里装出来的慈爱,只剩下狠辣凌厉。
琅嬅不答,反而缓缓道:“科尔沁求娶嫡公主,恒媞妹妹比和敬年长几岁,早该是出嫁的年纪,又是和敬的长辈,儿臣手头有几件珍贵的首饰,待恒媞妹妹出嫁蒙古,便都用来给妹妹添妆。”
太后冷笑,“恒媞不急,倒是和敬,是你和皇帝的女儿,身份比那些庶出的公主不知尊贵多少,又早早封了固伦和敬公主,科尔沁是蒙古诸部之首,由她出嫁,再合适不过了。”
两人针锋相对,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星子了。
琅嬅低笑,“和敬还年幼,又不知轻重,哪里能许了人家呢,儿臣把她带在身边,教导几年,等出落的有模样了,再出嫁也不迟。”
琅嬅步步相逼,根本不落半点口风,太后气极反笑,“不愧是哀家自己挑选的儿媳妇,还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啊。”
琅嬅但笑不语,太后不能拿她如何,便拿从前的往事开始说事,自以为可以拿当年选秀时发生的事戳她的心窝子,还真是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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