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弘历默念女儿的名字。
“微臣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弘历有心问她怎么成了富察·景和,还跑到战场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可目光触及底下的大臣及女眷,便只能将疑问藏在心中,准备过了宴会再好好审问她。
和敬并没有改换容貌,只是换了男装而已,所以宴席之上,不少人都认出,名声大显的富察·景和明明就是病了好几年的和敬公主。
富察·景和是和敬公主,有些迂腐的人只敢暗骂一声伤风败俗,但让他们当着皇上的面骂出来,那是不敢的。
乾隆看着大大咧咧吃肉喝酒的女儿,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漂亮的女儿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
他的心很痛,痛的仿佛在滴血。
他扭头去看琅嬅,试图在她脸上找到认同,却见琅嬅满眼慈爱的看着和敬,似乎还能看到一些骄傲。
“无知妇人。”弘历有心再发火,可不愿当众让女儿难看,只能一直忍着。
乾隆忍了一整个宴会,等宴会结束,立马命令和敬去乾清宫。
和敬离开前,遥遥对着琅嬅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动,“额娘,等女儿回来。”
琅嬅颔首浅笑,和敬便心满意足的离开,往乾清宫去。
乾清宫中,看着粗糙了不少,黑了不少,壮实了不少的和敬,弘历一拍桌子,“爱新觉罗·璟瑟,朕看你是胆大包天了,居然敢私自离京,还进了军营,上了战场。”
他活了数十年,从他的姑姑到妹妹,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公主,真真是被宠坏了。
和敬大咧咧坐下,顺手捞了个苹果啃,面对皇阿玛的怒气,她半点不慌:“儿臣胆子大不大,皇阿玛还不清楚吗?儿臣是皇阿玛的女儿,自然随了皇阿玛。”
弘历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他以前香香软软的女儿,怎么就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和敬,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是不喜欢皇阿玛替你挑选驸马,皇阿玛就把选择权交给你,你自己选。”
他以为女儿只是不满他替她远的驸马离开出走,到底是最疼爱的女儿,他便稍稍让步。
弘历自以为自己已经让步,却不知这根本不是和敬想要的,她放下手中的苹果,撩起朝服,跪在地上,面容严肃。
“皇阿玛,女儿并不想挑选什么驸马,女儿也不想被困在一座或大或小的房子里,女儿只想自由自在的活着,女儿喜欢上战场,皇阿玛也看到了结果,女儿不仅能杀敌,还能砍下达瓦齐的头颅,救出恒婥姑姑。”
弘历不懂,他只觉得女儿的想法实在有些杞人忧天,“你是公主,即使是成婚后,婆家依然会敬着你,你也可日日进宫,又哪里会没有自由。”
“当兵打仗到底不是女儿家该做的事情,你看看你,出去几年,都成了什么模样,你皇额娘见了怕是都要心疼了,别说你皇额娘,便是朕也心疼,朕的公主何苦受那么大罪,你呀,只需要留在京城,陪在朕与你皇额娘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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