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徵放下茶盏,摸了摸远徵发间的小铃铛,“回宫门吧,今日新娘入宫门的好日子,等过几年,我们远徵弟弟长大了,也该迎娶自己的新娘了。”
宫远徵傲娇撇过头,“新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毒药打交道。”
况且,姐姐都说了,无锋奸诈,谁知有没有安排奸细混进新娘中,要是娶了无锋的刺客,那就真的有意思了。
姐弟俩走出茶楼,正好遇到从万花楼出来的宫子羽。
宫子羽披着厚厚的大氅,看到远徵的瞬间,表情瞬间变了,眉头紧蹙,一眼就让人看出他心情实在不算好。
金繁转身,便知道他心情不愉的原因了,“二小姐,徵公子。”
远徵直接路过那对主仆,走到徵宫的马车旁,先扶着问徵上了马车,自己才上去。
“怎么就这么倒霉,一大早就看到他们。”
宫子羽朝着金繁抱怨,金繁没好气嘲讽:“被徵公子和二小姐看到你寻花问柳,还真是倒霉。”
宫子羽急了,“说怎么说的那么难听,我可不是寻花问柳,而是听曲品茗。”
两者性质完全不一样好吗?
“宫问徵今日怎么会出宫门?”想起刚才在宫远徵身边冷脸如冰块的宫问徵,宫子羽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女版宫尚角。
金繁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他曾见过二小姐对徵宫子笑的温柔似水,对他冷脸,约莫是因为不喜欢他吧。
“宫门怎么培养出这样的废物,整日游手好闲,还眠花宿柳。”
徵宫的马车上,宫远徵眉头紧锁,他实在无法接受和这样的人是堂兄弟。
问徵觉得好笑,远徵和宫子羽是天生的不对付。
马车快到宫门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下一瞬,马蹄声落,紧接着是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宫远徵直接跳下去,“姐姐,是”
“快去告诉羽少主,新娘里有一个无锋刺客。”
那人扔下一句话便昏厥过去,问徵俯身搭脉,从怀中取出一粒药塞进那人口中,又运功点向他的几处穴位。
手指离开最后一处穴位,那人吐出一口鲜血,微微恢复意识。
问徵俯身倾耳,红唇微启,“你是如何得知新娘中混进无锋刺客。”
那人迷迷糊糊,声音微弱又虚无,“无锋刺客攻打前哨据点。”
“怎么样,可有救。”
宫子羽神色焦急,语气中带着急切。
宫远徵不理他,只满眼盯着他姐姐,问徵起身,对他摇了摇头。
此人中毒已深,即使有了百草萃,不过是拖延了一点时间而已。
“回宫门,见执刃。”
新娘中混入无锋刺客,得赶紧告诉执刃。
“不行”,宫子羽下意识伸手拦住两人,却在触及问徵目光时,直接收回手。
她的眼神幽暗深邃,又布满寒光,夹杂着蔑视与不屑,让他不寒而栗。
问徵推开拦路的宫子羽,转身上了马车。
等徵宫马车走远,宫子羽才感觉周围的冷气都消散了。
“宫问徵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被她看一眼会那么冷。”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有点儿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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