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皇后生了怀疑,为证实自己的怀疑,皇上直接将景仁宫的宫人秘密打入慎刑司,皇后身边由内务府派了新人去伺候。
景仁宫上到掌事宫女剪秋,掌事太监江福海,下到洒扫的宫女太监都被打入慎刑司。
皇帝的动作虽然隐秘,但延禧宫与景仁宫比邻,安陵容又有小九作弊器,很容易就知道了皇上的动作。
没找到被蒙蔽半辈子的皇帝居然脑子暂时清醒了,安陵容摸摸自己的肚子。
太后从前朝一路打拼到如今,即使皇上想要存心隐瞒,依然没能瞒住太后的眼线。
知道宜修得了怪病,而皇上将她的心腹都打入慎刑司,太后心头一阵慌乱。
可惜,安陵容做了一把好人,让太后知道消息的速度晚了一日。
一日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撬开景仁宫宫人的嘴。
太后一面让竹息盯紧慎刑司,必要时候让那些人闭嘴,一面亲自往养心殿去。
剪秋是块硬骨头,人都被打的只剩半条命了,依然不肯说出皇后做过的恶事,可是江福海是个软骨头,刚上刑,就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将皇后做过的恶事全盘托出。
苏培盛收到供词时,脑袋一懵,瞬间苦了脸。
他知道,若是禀报到皇上耳边去,只怕要引起后宫震荡了。
忐忑加慌乱,苏培盛视死如归。
远远看到太后仪驾奔着养心殿而来,苏培盛就知道太后恐怕已经收到消息了。
“皇上,奴才有事要禀报。”
皇上抬眸,苏培盛一阵心悸,但想到马上就要到的太后,加快速度,“慎刑司审问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剪秋嘴硬,一口咬定皇后无罪,倒是江福海,没挺住,说了许多事。”
“除却从前在潜邸时借着管理王府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了子嗣,还有入宫后堕了芳贵人的龙胎,以及在曹贵人饮常在有孕时做手脚。”
皇上虽然早有猜测,可在听到皇后做了如此多的恶事,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苏培盛继续道:“除却这些事,还有一事,奴才实在惶恐。”
能让苏培盛惶恐,皇上心头闪过合种猜测,“什么事?”
苏培盛张口正欲禀报,一阵声响起。
太后已至养心殿外。
皇上眸光晦暗,“什么事?”
苏培盛顾不得旁的,语气不安,“纯元皇后的死因,与皇后娘娘有关。”
紧赶慢赶的太后刚踏进养心殿,便听到苏培盛的话。
她脚步一顿,暗道一声不好,再抬眸望去,皇上面色幽暗冷酷。
“大胆!”
皇上怒声,苏培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奴才有罪!”
真相点燃了愤怒,皇上想到与纯元恩爱的过去,恨不得亲手杀了纯元。
又想起这些年宜修借着纯元成为了嫡福晋,又成了皇后。
皇上当然看见神色慌乱的太后。
突然,灵光乍现,他惊觉太后的神情是真相被发现的慌张而不是发现真相的愤怒。
太后,早就知道纯元的死因与皇后有关。
而这些年,她们提起纯元,从他这里获得好处时,是不是都在嘲笑他的愚蠢。
巨大的愚弄感让皇上出离愤怒。
“皇额娘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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