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楚凝烟本来因为忧心山匪的事惴惴不安,好不容易睡着了就感觉自己被人抱在了怀里,背后微热的胸膛吓得她忙睁开眼眸。
微侧头就对上了眼神晦暗不明的男人那俊逸的脸庞,她竟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为何每次跟他接触都如此真实,她也能看到他的面容,跟迷糊的梦境完全不同。
可哪怕如此,她也知道这就是梦一场,因为他根本不可能突然出现在床榻之上。
她羞恼地推开男人要揽上腰际的手,嫣红的红唇不禁嗔骂。
可男人却听不见她的声音,只看到她微侧着身体回眸,一只柔软的玉手还抓着自己的手腕,温软的掌心让他冷硬的面容也暖了几分。
只是身下明显是草席的床还有四周破旧的木屋环境令他微拧起眉宇,她不是在齐府吗?
为何会在这个如此简陋的地方下榻?
难道是秦湛带她离开了齐府另寻它处?可秦湛何时如此落魄只能住破屋了?
男人眉宇微蹙,不悦的目光让楚凝烟心微提起,努力想挣脱开他宽大的手掌。
“无赖!”
就知道欺负她,无赖之徒。
楚凝烟心里的怨气在这个寂静的深夜梦里愈发浓重,尤其是对着男人那张冷静中带着几分淡然的眼神,她忍不住又是一巴掌过去,可惜男人反应迅速,在她动作的时候就把她的手攥在手心。
他的眼里是不可置信还有恼怒,似乎不明白她上次踹自己就算了,这次居然还胆大包天要打他?
楚凝烟可不管他的错愕,挣脱他的手想逃离他坚实的臂弯,猛地回头之际,她突然暼见了床榻里侧熟睡的峥峥,她瞬间惊呆了。
是了,她的梦可以真实窥见四周,那峥峥睡在屋里被瞧见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身后男人的大手又毫无商量般强硬地伸过来,直接揽腰将她按在怀中,清冷的眼眸透着丝丝危险的气息。
楚凝烟不想在梦里也顺从她,猛地挣扎着,突然男人大手按着她的腰用力一按,她便僵着身子不敢动弹了。
他身下某个部位异常激动,她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会儿脸颊随着噗通的心跳声轰得染上绯红的胭脂色,呼吸微窒。
“淫贼!”
她微低着头埋在男人胸口位置嗔骂,可男人根本听不到,感受到她喷洒在胸口的热气,修长的手指扶住她的下颌抬起,只见她俏脸娇艳,清澈的眼眸带着羞恼。
他薄唇微启,平静如波的眼底多了抹笑意,可楚凝烟又如何能听到他在说甚。
男人似乎也放弃了说话,大手直接按她趴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他一身墨蓝色袭衣微微敞开,楚凝烟的脸堪堪将要贴在他的胸膛,急得她眼眸微阖,扎挣着要下去,却被他拍了下挺翘弹软的位置。
轰!
热气上涌,哪怕是在梦里,她都感受到了自己热乎乎的脸。
他居然拍她臀!
旁边峥峥还在睡着,他难道看不见吗?居然还做这种羞人的动作。
无耻!
她羞恼得扯开他的手,一只玉手抬起就要打人,却被男人拉住摁回胸膛。
她感受着他起伏的气息,又想动手之际被男人一个翻转压在了身下,男上女下的位置,令她脑海里浮现了前些日子那羞人的一夜,楚凝烟眸光微闪,慌忙伸手抵住男人微微下压的薄唇。
“无赖!”
“旁边还有小孩子呢!”
她俏脸通红神色慌张,可男人却浑然不在意般俯身压下,楚凝烟双手抗拒地推着,可惜根本撼动不了他下压的身体。
男人清冷的眉眼已然带上几分渴望以及势在必得的笑意,似在说她不自量力。
楚凝烟的双手被他拉住,焦虑万分之时突然多了只小手轻拍着她肩膀,耳畔传来小心翼翼的黏糊奶音:
“娘亲!”
“娘亲...”
峥峥听到娘亲嘟囔的声音还有床板的动静睁开迷糊的眼睛,娘亲双手举起似乎在推什么,看得他一头雾水。
“嗬!”
“峥峥?”
楚凝烟被他的声音喊着,以为是峥峥醒了,更加激烈地抗拒着,睁大眼睛转头一看,还真的看到了踌躇着靠过来的峥峥,再看向自己举着的双手,面前空无一物。
她卸下是紧绷的身心,呼出一口浊气,脸上的热气还在蔓延额头都冒了香汗,她轻轻拍了拍峥峥安抚着。
“没事了,娘亲做噩梦了,睡吧。”
她疲惫地抚了抚眉宇,感到些许头疼,那样深入其境的梦,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为何那男人会时不时出现?
她总是梦到他又是为何?
百思不得其解,楚凝烟盯着头顶有些愣神,恍惚地转头看向对面的窗口,静谧的月光向窗口泼了银色的流水,倒在了窗前。
“砰!”
月明星稀,边关主帅营帐内的萧漠寒撑着的双手猛地垂落在床榻,紧闭的双眼也快速睁开。
回头一看,还是在他的营帐内,刚刚还在怀里的温香软玉早已不知所踪,彷如一场真实的梦,醒来了无痕。
萧漠寒脸色微沉,要不是指腹间那软腻的触感如此真实,他也不禁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只是在梦中。
他深邃的眼眸转向一旁跳跃着飘忽不定的火苗。
......
因着昨夜又梦到那个人,楚凝烟后半夜都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第二日醒来还有些昏沉。
这两日她也不打算去哪里了,带着峥峥把屋子前的杂草清理出来,再弄个菜园子。
说干就干,她去找于枝借了工具,用头巾包着一头秀发就忙活起来了。
虽然她已经把脸刻意涂黄弄了麻子,可那妖娆的身段哪怕是穿着粗布麻衣还是令人心动。
周奕挑着一担柴火从门前路过,见她微俯身生疏艰难地除草,小脸布满红晕,香汗淋漓的娇俏模样他心微动,将身上的柴火放置在一旁就欲上前帮忙。
“瑶娘,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事吧,我这点活很快就能完成。”
其实她记忆中基本没有干过这种苦力活,所以做得生疏又缓慢,现在娇嫩的手心还有点肿痛,但是她也并不想麻烦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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