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骆玉珠摇头。
“怎么不可能?萧漠寒已经请皇上给他赐婚了,但那个人不是你骆玉珠。他的夫人人选已经定了,而你就看着吧,你爹那老狐狸可会精打细算了。”
魏芷白了她一眼回房去了,就骆相那种人,她骆玉珠再宝贝能有他的权势重要?
没了萧漠寒这条大鱼,肯定会将她送给别的人。她要犯蠢随她吧,反正她们的情谊早就没了。
“那也比你好,当初要不是你要插一脚,我....”
回应她的是魏芷毫不停留的身影,骆玉珠瞪着她远处的身影,心里有些烦躁恼怒。
她凭什么这样说?
当初若不是她,她说不定早嫁给萧漠寒有了孩子。
......
上京郊外某农家院子。
“柳姨姨,你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出来和我玩呀?”
一穿着粗布衣的小女孩围着柳如梦转悠,眼里满是期待地看着她隆起的肚子。
“ta啊,快出来了。”
柳如梦一身青色布衣带着笑意地温润眼眸落在肚子上,一只手轻抚着。
“好吧,柳姨姨,那湛湛呢?他怎么不来了?”
听到温文这小丫头提起秦湛,柳如梦的神情微滞,他好像是几个月都不来了,应当是厌弃自己了吧?
不过没有关系,她以后可以像烟烟当初那般,自己带这个孩子生活,日子应当也不难。
“他忙着赚钱呢,以后就会来。”
面对小丫头的问题,柳如梦只是给了个含糊不清的回答。
“那肚子的娃娃会难过的,文文爹爹也好久不来了,我就有点想爹爹。”
温文是跟她娘住在隔壁院子的,柳如梦只知道她爹是在京中做事的,其他的并不知晓。
“文文想爹爹了?”
柳如梦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嗯,娘也说爹爹在干活赚钱,可娘自己也去赚钱,为什么大人都要赚钱?”
对于这个问题,柳如梦不禁失笑。
“不赚钱,文文要吃的肉包子还有漂亮衣裳就没有了。”
“不要!我不要做小乞丐。”
文文闻言神情慌张忙摇头,她知道没吃的没衣裳就是小乞丐,文文才不要做。
“谁要做乞丐?”
一道温润男声传来,柳如梦抬眸看去,男人一袭藏蓝色长衣,一把扇子,站在门口眼眸带笑地看着她们。
“湛湛,你回来了?”
“啧,我不是说了,要叫叔叔。”
秦湛眉头轻皱,扇子微敲了下小丫头的小脑袋。
他在这里住的那段时间带她玩,她就叫自己叫得比谁都亲昵。
“唔,姨姨,湛湛又打我。”
小丫头捂着小脑袋扑到柳如梦身边告状,柳如梦无奈发笑。
“那你也打回去。”
打是不可能打的,秦湛让人拿了一袋子糕点小丫头就蹦蹦跳跳起来了。
“肚子如此大了?快要生了吧?”
秦湛已经四个月没有过来这边看了,家里人看得紧,加之自己有要事要办,所以他这段时间可是四处奔波,根本没有多少空闲。
“嗯,嬷嬷说下月。”
柳如梦趁他看自己肚子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儿方低头。
他这段时间好像黑了些也瘦了。
“稳婆找好了?”
秦湛坐在她身旁的位置,眉头微蹙,似是有些担忧。
“嗯,找了。”
“那可惜了,本来我想趁着休沐带你去漠北的,如今看来,还是不能动身。”
想到萧漠寒的来信,秦湛便有些心痒痒,萧木头说他有个胖嘟嘟白嫩可爱的儿子,可真是令人不爽。
可不爽归不爽,人他还是很好奇的,本来是想直接书信回他自己要过去,可想到孩子,他才猛地想起,自己也有了。
所以,处理完了事务他便直接往这边来了,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那种欣喜感令人心情愉悦。
这次就不去找小木头了,再等两月他就回京了,自己没必要再跑一趟。
“去漠北?”
柳如梦诧异,怎还要跑如此远?
“当然是带你去见你的好姐妹,怎么,你不知道?她如今和孩子都在漠北那边呢。”
柳如梦眼眸放光,他是说烟烟带着孩子在漠北?
她开始以为烟烟还在江城小村里,后面才知道她也来了上京,可等自己要去找她时,她又走了。
原来是去漠北了吗?
“烟烟他们怎么样了?孩子是男是女?”
柳如梦欣喜地抓着他的手臂询问,想到已经一年多没见了,也不知道烟烟如何了?
“好的很,是男孩。”
萧木头后继有人了,啧,真是令人羡慕,一想到这,秦湛凑到她身边,大掌抚上她的肚子。
嗯,不气,他的孩子也要出来跟自己见面了。
“那便好。”
柳如梦想说自己可以去,可一看肚子又歇了心思。
如今的身子可不适合长途跋涉,再等些时日再央他带自己去吧。
“大人,我...”
“急什么?他们过两月就会回来,不出意外的话,还可能完婚。”
秦湛的有些佩服萧漠寒的,直接一纸书信给了皇上求赐婚,如今那位可多头疼得很。
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愁得拉他都喝了两宿酒了。
“什么?完婚?”
柳如梦惊呼出声,随即一股莫名的喜悦冲刷心田。
“大人,你是说,萧将军回娶烟烟对吗?”
“娶妻不是很正常吗?有何大惊小...”
话还没落下,秦湛方猛地反应过来,是了,她如今也是没名没分地跟着自己。
一想到这,他眼里的笑意敛起,眼眸幽暗。
“家里让我娶妻了,你....”
他话刚出,柳如梦笑意微滞,随即,盯着他有些为难的脸深吸了口气。
“若是大人娶妻,可否让我在这住?就当没我这个人了。”
“不可能!”
秦湛脸色微黑地拒绝,一时间,室内静谧无声,只余一声叹息。
.......
旭日初升,清冷的街道上几匹马慢悠悠行驶着。
“啊呀!”
高大的马背上孔武有力的男人胸前挂着个小人儿,小家伙这几日分外粘着爹爹,主要目的还是想跟爹爹去军营看。
那里跟在家里不同,男人有力的呐喊声还有热闹的训练场面,都让小家伙很是欢喜。
“这就高兴了?方才不是哭得鼻涕都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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