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尔维斯特谨慎地扫向四周:“你们不觉得可疑吗,为什么我们一来,这里的人就消失了?”
“大概是看到我们来了,知道自己没希望了吧!”队友笑道。
席尔维斯特摇了摇头:“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过去查看一下,万一又像上次那样,对面有一个人,他们会以为我们故意抢分。”
“那有什么关系,”队友说,“他们在我们之前遇到魔兽,却一直没杀它,难道是因为他们不想动手吗?”
“不,只是因为他们没能力罢了。”
“既然他们没有能力杀死魔兽,而我们有能力杀掉它,那积分当然是我们的。”
斐瑞赞同道:“安德烈说得不错,这是比赛,比赛场上不用讲绅士风度。”
“就算不做绅士,我们也有必要前去查探一番,”席尔维斯特推测道,“没有人会把魔兽制服后突然消失,我想他们很可能就藏在某个地方——”
“藏在某个地方跟我们抢魔兽吗?”安德烈哈哈大笑,“恐怕没有人敢抢我们神学院的魔兽,席尔维斯特,你多虑了。”
另外两名队友也附和道:“是啊,他们不敢的。”
“而且前面太臭了,谁知道这些臭气有没有毒,我们还是赶紧动手吧。”
斐瑞最终采纳了另外几位队友的建议,他跟安德烈的想法一样,认为没有人会不给神学院面子。
四人举起魔法棒吟唱光魔咒,席尔维斯特夹在四人中间,只能无奈地举起魔法棒配合他们。
阿尔弗烈德亲王势力越来越大,已经把手伸进了神学院里,
他的三个队友全都倒向了斐瑞,以此向阿尔弗烈德亲王投诚。
只有他,作为圣骑士长的弟弟,因为归属教皇一派,总是受到同学的变相忽视和打压。
长长的魔咒吟唱到尾声,斐瑞的声音变得尤为突出,另外四人反倒成了陪衬。
“光之咒语——”
“真理光束!”
光元素凝聚于空气之中,在斐瑞念完最后一句触发咒语后光芒大亮。
金光穿透地穴羊魔漆黑的影身,黑影顷刻间变得透明,藏在羊头右侧羊角里的红色心脏映入了众人眼帘。
“在它的角上!”
“快,用雷电魔法!”
五人立刻挥动魔法棒,开始吟唱雷魔咒,可惜不等他们释放出魔法,一道接一道的火球便从地穴羊魔的脚边朝他们扔了过来。
“嘭嘭嘭……”
火球威力不大,但接二连三地往他们脸上扔,就格外的恶心人。
魔法吟唱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生生打断,五人后退一步,正要抬头,一个不标准的火球便落到他们身前,嘭的一下炸起一堆泥土,溅起的泥点飞进了他们的眼睛。
“可恶,到底是谁!”
安德烈迅速扔了一个火球回去,抽出长剑冲了过去,然而没跑几米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恶臭,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前方一百五十米处,杰克用水魔咒凝聚出一个小水球,涮了涮自己的手腕,将水球快速砸了出去,然后躲到羊魔身后,深藏功与名。
斐瑞和席尔维斯特用手帕捂住鼻子,单手持剑飞奔向了地穴羊魔。
就在他们快要看清到底是谁在羊魔脚下扔火球时,头顶剑光一闪,一柄长剑破空飞去,猛地刺进了羊魔跳动的心脏。
死穴被击中,地穴羊魔的影身像泡沫一样一吹就散,庞大的身躯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柄长剑也掉了下去。
两人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长剑飞来的方向。
昏暗的树林里,一道身影跳下树梢,迅速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竟然真的有人敢抢他们神学院的积分!
因为过于震惊,他们甚至忘记了去追那道人影。
席尔维斯特忍不住去想:怎么敢,那些人怎么敢,他们怎么敢算计到神学院的头上?
他们不怕教廷吗?
斐瑞反应过来,心里却充满了被愚弄的愤怒。
“可耻之人!”他望向魔羊消失的地方,飞快做下决定,“剑还没取走,战利品依旧属于我们。”
他要让那些人知道,没有人能抢走神学院打下的积分。
“去,把羊角砍回来。”斐瑞下达命令,身后三名队友强忍着恶心冲了上去。
席尔维斯特看了一眼丛林,心里疑惑,那道身影好像有些熟悉,像……
是了,像她,罗薇。
那个令哥哥赞不绝口的雾原公主。
三个神学院的学生好不容易走到地穴羊魔消散的地方,拨开草丛却看到了一大滩黑红色的粘稠液体,冲天恶臭瞬间对他们的鼻子发起了猛烈进攻。
“呕——”
“哕——”
三人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狂吐不止,心肝肺都差点呕出来。
草丛里,早已练出了忍者神功的杰克悄悄扒拉走长剑和羊角,像一只蠕动的蛆虫,匍匐着离开了这里。
斐瑞和席尔维斯特久久等不到队友归来,迫不得已捂紧鼻子走了过去,结果却看到了三个早已昏迷的队友,以及一滩浓稠的呕吐物。
两人闭了闭眼睛,在恶臭空气和恶心呕吐物的双重刺激下,脸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紫。
最后,两人终于没憋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斐瑞吐得四肢发软,倒下去前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发出痛苦的呻吟:“有、有毒……”
“噗通——”
席尔维斯特按住翻江倒海的胃部,白眼一翻,也倒了下去。
神学院的人天天熏香,连上厕所都会有仆从点燃香料祛除异味,他们哪里闻到过这么臭的东西。
希瑞亚充满屎臭味的大街就已经是他们忍耐的极限了,这里的味道比屎臭味还浓上一千倍,吸入一口就觉得头昏脑胀,吸上两口便神志不清,毒,绝对是剧毒!
他们要向裁判举报,赛场里有人公然投毒!
“哈哈哈,你们没看到他们的脸,”杰克手舞足蹈地比划,“这样,就这样皱巴巴的,一脸苦相,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紫。”
“就像发霉的豌豆,不,像掺了沙砾的黑面包!”
“黑面包,”霍尔感觉自己有被伤到,他从包里掏出一根黑面包棍,“你说的是这种黑面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