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道:“菜上来了你们先吃着,不用等我。”
李长丰走了后,钱亦文说道:“媳妇儿,你听听这就叫‘啥人心里寻思啥事’,屎壳郎看啥都像粪球子。”
“李哥……他咋地呀?不正经啊?”英子憋着笑问道。
“正经!太正经了……”钱亦文笑道,“大部分时候都正经。白天正经,跟男的正经,其它的,就不好说了……”
“你咋知道?”英子问道。
“我猜的……”钱亦文蒙混了一句,接着说道,“我跟你说说房子的事儿?”
英子说道:“你不是要晚上说吗?”
钱亦文嬉笑着说道:“我怕晚上没空儿……
“媳妇儿,我寻思着要盖就盖个大点儿的,把二大爷和四叔的都带出来。岁数大了,早晚得有个人经管他们,反正也不差那几块砖,你说呢?”
英子琢磨了一下,说道:“行。反正他们就算还住原来的房子,白天也都是在咱家帮着干活儿。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愿意来呀?那倔脾气一上来,谁能整了?”
“没事,只要你同意了。到时候,我想办法。”
“你就定呗,还问我干啥?”
“不问问你,我哪敢定啊……”钱亦文想了想,又嘻笑着说道,“要不,把咱爸咱妈都接来?亲家扎堆儿,相互还有个垫嘴儿的,这一天肯定是得老热闹了……”
“你……”英子不乐意了,“你让我爸妈来,就为了看热闹?”
“没有没有……看着他们乐呵,不好吗?”
英子白了他一眼,说道:“人家有儿子,哪能上你这来……”
正说着话,李长丰回来了。
“咋样?”钱亦文一边问,一边打开了一瓶老边烧锅53度。
“我说他半夜能跑来你们还不信,我还没等说完呢,就要撂下电话往这儿跑!”李长丰撇嘴说道。
钱亦文乐了:“那你咋没让他来呢?”
“得了吧!开个小破车,黑灯瞎火的,走半道儿再杵壕沟里去,那可完犊子了……”李长丰一边说笑着,一边端起杯来,冲着钱亦文一举,“来,喝酒……”
钱亦文问道:“他明天几点能到?”
“得中午吧。明天上午,我带你们先去妇幼保健站,中午再上我单位门口等他。”
酒足饭饱,钱亦文叫过服务员,想要结账。
“你这不是埋汰我吗?上我这儿来了,哪能用得着你花钱呢?”
撕撕巴巴,把钱亦文累了个够呛,这五块五毛钱也没花出去。
找了个招待所,也没让钱亦文花钱。
“两块钱的玩意儿,你跟我争啥?”
钱亦文想,这人,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在自己的前世,就混成了那个样子呢?
“还有蚊帐……”英子念叨了一句,开始找被子。
条件不错,还有最蚊帐……被子呢?怎么睡呀?
这年代的旅社,双人间都是两张床。
两张床,分列两边,中间隔着一个小床头柜,这辈子都眼巴眼望地靠不到一起的那种。
“媳妇儿,洗洗脚,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去完医院,咱抽空去一百、二百看看。”
“有啥可买的?”
“不看看,咋知道身上缺啥?”
一边给英子搓着脚,钱亦文一边说道:“今天走道儿多了吧?你这脚,又肿了不少……”
“嗯……”英子说道,“这段时间……也是真有点胖了。”
钱亦文抬脸看了一眼英子略显圆润的脸,笑嘻嘻地说道:“好像是胖了,脸都圆了。”
英子一蹬脚,说道:“你从下边往上看,骷髅头都是大饼子脸……”
钱亦文嘿嘿一笑。
也是,要不然那些人自拍咋都低着头呢……
看来,媳妇儿还挺时尚的,连收下巴显瘦的道理都懂。
洗完了脚,小心在意地擦干后,钱亦文脱了衣服,顺手丢在另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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