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嘿嘿一笑:“有个当镇长的爹,有点傲气也正常。”
英子妈哼了一声说道:“她那死爹,还不是靠那个姓柳的县长!
“当个破镇长,这把他给得瑟的,天天倒背着手,脑瓜袋仰得像抽羊角风扳不回来似的,这辈子都看不着脚面子……”
尽管丈母娘把镇长骂得很过瘾,但钱亦文可没心思管这个,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可是,我看她对别的顾客可不那样啊……”钱亦文一边问,一边回头看着丈母娘。
“那……那八成是看着对心情的人了吧?”
钱亦文笑道:“你看看,还不是的?
“碰上不对心情的,就把脸拉拉下来了,哪有个为人民服务的样儿?”
“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挑人家那个干啥?”英子妈想了想,又美滋滋地说道,“又哪有几个像咱们家那样的?”
“咱家的?妈,四凤子都成咱家的了?”
“快了快了!这些天,树果除了睡觉时候回家,剩下的时间你是别想抓着他影儿。咱家的粮食,都省了……”
“妈,那不对劲儿呀!要是真成咱家的了,咱家不是应该废粮食才对吗?”
经钱亦文一说,老太太的危机感瞬间爆棚:“妈呀!这……不能以后归了人家吧?”
养个闺女成了人家的,倒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儿子再归了人家,老两口子这些年,不是白忙活了吗?
钱亦文看着丈母娘失落的样子,心中暗笑。
这个小老太太,辛辛苦苦养大的猪,眼瞅着让白菜给拱了,还在这美呢……
钱亦文安慰道:“妈,你家就一个儿子,老耿家不能跟你抢。”
“那倒是。”老太太略微露出了点笑容,“要真是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他那些叔叔大爷都不能让。”
钱亦文问道:“妈,我爸不就哥一个吗?”
“啊……我说的是远支儿、都出了五服的。”
<远支儿:同族中稍远的叔伯子侄们。>
看看啥叫五服……
老太太的话,让钱亦文心头一动。
急切地问道:“算上远支儿的,也就树果一个?”
老太太说道:“那倒不是。树果也有几个远支儿的叔伯兄弟,可就是都没有生男孩儿。
“他二大爷家那个哥,为了要个男孩儿,工作都不要了,跑南方去躲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生一个出来。”
听了这话,钱亦文一下子愣住了。
不对呀!这和前世完全对不上呀?
前世,他做大了以后,明明是老丈人不顾年迈,亲自跑来,把自己的一个未出五服的侄孙送到了公司。
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这个叫董庆的孩子命挺苦,让他无论如何对着好点。
董庆……
送来的时候,是2002年,20岁……
钱亦文的脑袋,一下子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堵得死死的。
前前后后的事情串联起来一想,钱亦文突然笑了,笑得有点苦涩。
原来,自己的儿子钱多没丢,而且还凭借自己的努力,做了英多集团的高管!
可是,为什么老丈人不挑明了说呢?
是没来得及说,自己就一杯酒回到1985年了吗?
还是老两口压根儿就没想把真相告诉自己?
董庆,他知不知道这些呢?
不行,抽空得旁敲侧击地问问!
想到这里,钱亦文又苦笑了一声。
前世的事,问今世的人,谁能给你答案?
不过,有些是可以问的。
比如,五月初三他重生那天,老两口子黑灯瞎火的去他家,到底是不是去“三姨奶”家了……
一路琢磨着,转眼就到家了。
没到家时,钱亦文以为,经刘忠这么一搅合,今天来帮工的人会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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