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了烟,阎春生说道:“钱哥,李哥那天骑个大摩托去我那儿了。”
“嗯……”钱亦文淡淡回应了一声。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李长丰得到了他的默许之后,没第二天就跑去,已经算他能沉得住气了。
“你咋不问问他干啥去了?”阎春生对钱亦文的不闻不问感到奇怪。
“还能干啥?不就是让你四姨父带他去会那些跑山的吗?”
阎春生说道:“嗯,从拉拉屯三门刘家回来后,还拿话点我,说要给我扔点儿钱,让我帮他收黄柏……
“还鬼念穷秧地跟我说,黄柏这东西要能收上来,一斤能净挣两毛多钱。
“干到明年开春,就算盖不上钱亦文那样的房子,整个一面青指定是妥妥的。”
<鬼念穷秧:自顾自地说话,通常在旁敲侧击地提醒别人时使用。>
钱亦文笑笑说道:“这不是挺好点儿事儿吗?你直接卖给他,能多挣不少。”
阎春生一梗脖子,抽抽着脸儿说道:“哥,你拿我当啥人了?
“你把我领上道儿的,我认的是你!
“跟他搅合到一起,算咋回事儿啊?”
钱亦文一巴掌重重拍在阎春生的肩头,疼得他一咧嘴。
“兄弟,你就记住,犯病的事儿咱别碰,慢慢你就知道咋回事儿了。”
阎春生点头说道:“行!钱哥,我信你。”
跟着又抱怨道,“哥,反正他那车也是公家的,你就让他勤跑两趟呗。这么老跟你张嘴要钱,我都有点抹不开了……”
钱亦文笑道:“哎呀!真没看出来,脸皮还挺薄哈……
“你先挺挺,等哥把房子盖起来,我两三天就去你那儿一趟。”
阎春生四顾之后,疑惑道:“你……搁啥去呀?搁嘴跑啊?”
想想也是。
四叔的毛驴子,在豆腐匠子那儿;老丈人的骡子车,阎春生使唤着呢。
剩下的,还有啥?可不就一张嘴了吗?
钱亦文说道:“那你就别管了,保证不压你货不就完了吗?”
“啊……”阎春生半信半疑,先信着吧。
“你嫂子有事儿要和你说。”钱亦文一指英子,对阎春生说道。
阎春生走到英子近前,问道:“嫂子,找我?”
英子说道:“嗯。你在那边帮嫂子收点东西……”
“啥东西呀?”阎春生一边问,一边回头看了看站在一旁微笑的钱亦文。
“给你这个单子,你就按这上面的收就行。”
阎春生接过来一看,黄芩、黄芪、柴胡、桔梗……
“嫂子,这些药材,咱不是正在收吗?”
英子说道:“我让你收的,是种子!”
“种子?”阎春生有些疑惑,“收这玩意儿干啥呀?也没听说药材公司要这些呀?”
英子说道:“让你收你就收吧,我有用处。
“那上边有数量,收够了就别多收了。一会儿我给你拿钱。”
阎春生:“啊……”
“还有,五味子的事儿,咋样了?原来他们山上种的,让他们去除草了吗?”
“啊……告诉了……”
阎春生一脸懵逼,问道:“嫂子,你俩……你俩这是分家啦?”
“你说啥呢二狗子!”钱亦文一急,一声二狗子冲口而出。
这让阎春生倍感亲切,好些天没听他这么叫过了,得(dei)劲儿!
当下,笑嘻嘻说道:“这都各管一摊儿了,不是分家了,还能是咋回事儿?”
“各管一摊儿就非得是分家吗?领导说啥你就听啥得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咋?你们家啥时候换的届呀?我咋连选票都没看着呢?”
阎春生正一脸懵的时候,由远而近,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声。
董树果驾驶着一辆摩托车,载着耿秋凤,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这东西,在当时绝对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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