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老头子的行为,真是把钱亦文给恶心到了。
一个老革命同志,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一路在心里祝福着老场长多福多寿,钱亦文又回到老边家附近。
看看天色,钱亦文找了个小饭店,像模像样地点了四个菜。
煎了个小杂鱼,炒了个大辣椒,炖了个鸡胗土豆,再来一个溜肉段……
老边爱不爱吃,不知道,反正都是他自己爱吃的。
回到老边的烧锅时,恰好酒坊收工。
钱亦文坐在院子里,一边把菜一样一样地摆好,一边看老边有条不紊地做事。
从里到外,老边把每一口锅、每一个窖都查看了一遍。
然后把所有工具一样儿一样儿地放归原位。
再仔仔细细地把每一缸酒的盖子按了一遍,才朝他走了过来。
这一丝不苟的劲头,让钱亦文明白了,为啥老边头能酿出好酒来……
“你咋还没走?”老边看了看他摆下的酒菜,皱了下眉头说道。
“咱爷俩喝点儿。”钱亦文笑笑,说道。
“家里有事儿,今天得早回……”老边一边装烟,一边说道。
“主要是想和叔儿唠会儿嗑儿。”钱亦文说道,“你看,我这都买回来了……”
“有啥唠的?”老边一边说,一把将军不下马的大锁,可就摸在了手里。
将军不下马,意指锁头在开启状态下,钥匙是拔不出来的。这种设计,对我这种丢三落四的人来说,很实用。
老边手里的大锁,让钱亦文心一凉!
逐客了……
这酒能不能喝得成,倒是其次。
关键是有些事儿要了解,有些话,得说呀!
想了想,钱亦文冲着老边抱了抱拳:“晚辈心里有结,是诚心诚意想向前辈请教。”
老边看了看一脸江湖气的钱亦文,心中暗想,啥年代了,还玩江湖那一套……
只是,钱亦文一直没放下的手,让老边思考过后,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大锁。
“拿屋里来吧……”老边一边说,一边进了酒坊。
抄起两个二大碗,那缸最好的酒,舀了半碗酒出来。
钱亦文心中一喜,就着锅台,把几样菜一一摆开。
二两酒下肚儿,老边问道:“小伙子,这事儿是你自己干的,还是和人合伙?”
“边叔,我是自己一个人……”
老边斜了一眼钱亦文,眉头微皱:“你小子,胆儿挺肥呀……
“可是,光胆儿肥也不行,还得腰够粗,不然有些事儿你弹拉不了!”
<弹拉:有无法摆平的意思。>
老边一边说,一边朝县府大院的方向望了一眼。
钱亦文知道老边有所指,开口说道:“叔儿,咱就小白人一个,哪有那么硬的腰杆子?”
老边慢悠悠说道:“自己的腰不粗,总得有个腰粗的人,站在身边吧?”
“边叔,我听懂了,站脚助威的人,会有的。”
腰粗的人,不缺,只要你的诚意够,身后不缺给你站脚助威的人。
前一世,混迹于政商两界,看到的、经历的,太多了。
这点道理,他拎得清。
“是不是……这鹿场归了你了?”老边寻思了一下,问道。
钱亦文低了低头,说道:“边叔,还没有。”
老边从一块儿溜肉段丢进嘴里,白了钱亦文一眼。
东北地方菜,厨师必得会的手艺。看着就有食欲……
瞄了一眼钱亦文,又接着说道:“哼……没有?你能这么上心?
“说这话,唬弄鬼,鬼都得笑话你!”
“哈哈……”钱亦文笑了几声,说道,“边叔儿,公家的鹿场,咱不好随便乱说。”
老边一口酒下肚后,嘶哈了一声说道:“我卖的是酒,才懒得管那么多。
(/56159/56159962/1439438.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