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已经包下来了!”
“那可得不少的钱吧?”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安排。”
一边说着话,钱亦文一边留意到,英子捂着肚子皱了皱眉。
“咋的了?不得劲儿啊?”钱亦文伸出手来,摸上了英子的肚子。
英子四下看了看,一把打掉了钱亦文的手,说道:“不知道咋回事儿,这两天就撕撕拉拉地疼。”
“呀!明天咱再上县里看看去吧?”
“没啥大事儿,啥也不耽误。过两分钟就好……”
“那也不能大意!”钱亦文想了想说道,“正好有摩托,我现在就驮着你上平安先看一眼呢?”
“哪有那么娇气?怀钱多那时候,也有这情况。”
英子看了一眼摩托车,接着说道:“坐那玩意儿,没事儿也把孩子颠出事儿了。”
钱亦文说道:“那要是感觉不对劲儿,你可得早点和我说啊!”
“嗯……”英子眉头稍展,看样子是不疼了。
钱亦文瞅了瞅英子,又捅了捅她的肚子说道:“你能不能确定到底是哪疼?
“是我闺女那块儿,还是你自己那套肠肚儿?
“别再是你要坏肚子,你把这事赖我闺女身上……”
“你就知道你闺女!”英子白了他一眼,一扭头,回屋去了。
董长贵见姑爷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皱了皱眉,走过来问道:“办完了?”
钱亦文憨笑一声,点了点头,掏出合同递了过去。
董长贵面色凝重地看了一遍,又递了回来,说道:“有多大把握?
“那么破烂的摊子,可咋能拾掇出来呀?寻思起来我就犯愁!”
“爸,你犯啥愁啊?咱家不是这么多人呢吗?”说罢,钱亦文一指正在院子里忙活着的四叔、四婶和屋里的二大爷。
董长贵眼睛一瞪:“干这么大的事儿,就指着你家这几个老干棒子?”
钱亦文笑道,“爸,你就别跟着着急了。
“一会儿咱一家人好好坐一块儿,我给你们说说,就都明白了。”
董长贵瞄了钱亦文一眼,没再说什么。
可心里头,全是鹿场那满院子的杂草,和荒草堆里破旧的房子。
最靓丽的风景,也不过是躺在破椅子上晒蛋的老秧子……
钱亦文一边和老丈人说着话,一边又看到英子捂了一下肚子。
这可不行!
真得领她去看看,别再把小毛病给拖大发了,那可就坏了……
洗过了脸,钱亦文站到了窗前。
隔着窗户,二大爷正凑近了刚安好的大玻璃,哈着仙气儿,拿个破手套子在那擦呢。
“二大爷,你这一出儿,我瞅着好像是要亲我似的。”隔着玻璃,钱亦文笑道。
“滚犊子!”二大爷骂道,“我咋那么得意你的呢?又不是小孩子……”
钱亦文笑了笑说道:“二大爷,等完事儿了一块擦吧。
“这玻璃还没上完呢,你着啥急呀?”
二大爷压根儿没抬头,一边专注地抹着, 一边说道:“这双层的玻璃,都安完了,里边的,你咋能擦着?”
<说给南方人:东北的窗户,基本都是双层窗套。而且,每一扇窗的玻璃,都是双层甚至是三层的,并且几层玻璃之间要保持密封,以起到保暖的作用。>
二大爷一边抹,一边叨咕着:“瘟死的苍蝇,这玻璃刚他妈安上,就往上拉屎。
“明儿个得上平安买一包‘连窝端’……”
肖队长见钱亦文回来了,顺着梯子从房顶走了下来。
“掌柜的,两天没抓着你影,你这是干啥去了?”
钱亦文说道:“肖队长,在县里办了点闲事儿。”
肖队长说道:“明天,就要平屋里地面了。
“你这屋地是铺砖还是打水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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