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尽管说!”王秉春豪爽说道。
钱亦文偷瞄了一眼面带不悦的李长丰,问道:“王哥,现在成立公司,好办吗?”
刚刚听王秉春提到了他的公司,钱亦文想到,自己的英多集团,是不是也该有个雏形了?
眼前,鹿场虽然是他经营着,但这国字号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和他完全脱离关系。
前世,他见过太多的关门打狗、卸磨杀驴……
他得有个完全属于自己的营盘。
王秉春说道:“好办……81年的时候,就放开了。
“现在,国家还鼓励个人办公司呢。”
李长丰放下了筷子,瞄了一眼钱亦文:“你要在春城办公司?”
“嗯,打算办在省城……”钱亦文说道。
李长丰皱了皱眉头,没再言语。
春城的事儿,他没王秉春吃得开。
钱亦文又接着对王秉春说道:“王哥,要往大了发展,咱总不能一直背着人家的壳,对不对?”
“嗯,好!”王秉春爽快地说道,“明天回去以后,我给你先垫垫步,过几天你带齐证件来找我就行了。”
看了看刘丹凤,王秉春接着说道:“这事儿,应该让你嫂子办。
“工商那些人,她比我熟。”
钱亦文说道:“王哥,这事儿还是你帮我留意一下吧。
“嫂子那儿,我还有别的事儿求她。”
刘丹凤问道:“啥事儿?”
钱亦文转向刘丹凤,问道:“嫂子,在你们的报纸上要是登个小广告,得用多少钱?”
王秉春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东西,用不着做广告吧?”
钱亦文说道:“我不是要给酒做广告。我是想登一则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李长丰问道,“你丢人啦?”
一旁的二大爷,默默放下了酒杯,看向了李长丰。
钱亦文无心和李长丰玩笑,指了指二大爷,对刘丹凤说道:“嫂子,这是我二大爷……
“他家我姐,三四岁的时候,被有疯病的二大娘抱走了。
“后来,二大娘找回来了,我姐却不见了。”
刘丹凤小心说道:“三四岁就丢了?
“兄弟,我不是打击你,按以往的情况看,这么小的孩子,找到的概率不大,更何况又走失了这么多年……”
想了想,刘丹凤又接着问道:“咋就确认是在淞江,是在春城?”
二大爷忙开口说道:“她妈就是在春城火车站的票房子找回来的。
“找回来的时候说的那些疯话里,有挺多都是春城的事儿。”
接着,又叹了口气说道:“唉!回来后就抱着个枕头,谁碰就咬谁。
“我估摸着,孩子应该是让人家给抢走了。”
刘丹凤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二大爷,这孩子……神志正常吧?”
二大爷说道:“哎呀,可尖可灵了呢……
“三岁就冒话儿了,那声‘爹’,叫得可真气儿(清楚)了!”
二大爷一脸的喜悦,却只持续到说完了这句话,就消失了。
刘丹凤的顾虑,被钱亦文看在了眼里。
想了想后,钱亦文说道:“嫂子,我知道这都几十年的事儿了,找到的希望不大。
“但希望终归是有,是不?
“但凡有一点希望,咱也不能硬挺着呀!”
刘丹凤说道:“就是她走失的时候太小了,要是再大点,可能还会有人通过照片认出她来,没准儿能提供点线索。”
钱亦文转向二大爷问道:“二大爷,你不是有张小照片吗?”
“有!有!有!”二大爷忙不迭地说着,脱了外套。
在二大爷贴身汗衫的左胸口上,针脚凌乱地缝着一个小兜儿。
说成是一块补丁,更为恰当……
二大爷拿牙嗑着,拽掉了一个线疙瘩,一点点拆开上面的线,取出一个小布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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