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春生妈说道:“钱小子,我们家春生不一直都这样吗?哪天不利索啦?”
顿了顿,又说道:“再说,要都是自己家人,穿啥样都没人挑儿你。这不是还有外人在嘛。”
借着话题,春生妈一双眼睛盯着秀儿,开始发挥了:“这闺女瞅着面生,谁家的呀?”
听了这话,钱亦文大概是明白了……
原来娘俩不是来吃饭的,这不是打猎来了吗?
不然,这一桌子人,你老太太得有一半不认识的人,非死盯着人家秀儿干啥?
“二舅妈,这是我二舅妈的外甥女儿。”
钱亦文一句话里含了两个“二舅妈”,自觉好笑,干笑了一声:“你看我多富有,这一桌子上边,光二舅妈就俩……”
“哎呀……这闺女长得真俊……”春生妈又使劲盯了秀儿两眼,探身问道,“多大了?”
“二十二……”秀儿的脸,被看得火辣辣的,当即低下头去。
春生妈低头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轻轻点了点头。
岁数是比二狗子小了三岁,不过倒也没啥。
不是人都说“女小三,抱金砖”的吗?这老理儿,错不了!
看这孩子的面相,也像是个脾气好的人……
临走时,春生妈把钱亦文扯到了一边儿。
“钱小子,还记不记得以前和二舅妈说的啦?”春生妈问道。
钱亦文明知故问:“二舅妈,你说的是啥事儿啊?”
春生妈叹了口气,说道:“二狗子也老大不小了,他这婚事,你这当哥的得跟着上点儿心啊……
“你俩一般儿般儿长起来的,你瞅瞅你,孩子都快俩了……”
说着话,不争气地看了一眼英子的肚子,咽了口口水。
“二舅妈,放心吧,我帮你想着点。”
二舅妈接着说道:“一个小姨子,姐夫说话也方便。
“找机会帮二舅妈透透话,看看能不能有点意思。”
钱亦文一边扶着老太太往出走,一边笑道:“二舅妈,秀儿就在咱们鹿场上班,机会有的是,我一定给你想着问。”
二舅妈听了这话,开心地笑了。
拍打了钱亦文几下后,说道:“说和成了,二舅妈不能白了你!
“别看二舅妈不能喝酒,可那八顿酒啊,二舅妈能陪你!”
“好嘞!”
二舅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之后,钱亦文找机会凑近了刘文秀。
开口问道:“秀儿,有对象没有呢?”
“姐夫……”秀儿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
钱亦文笑着问道:“你看刚才坐我旁边那小伙子咋样?
“姐夫给你介绍介绍?”
秀儿蹙眉回想了一下,是那个衣服光鲜头发却像鸡窝一样的?
刘文秀想到此处,皱了皱眉头:“姐夫,别闹……”
翌日……
晴……
三合堡净朗的天空中,几无云彩……
上一张真实的北方的天空照。手机拍摄,无滤镜,无后期。拍摄于龙江省某著名流域……
一大早,阎春生打扮整齐,颠儿颠儿地就跑来了。
哥哥家有事儿,当兄弟的不上心,还指着谁给你上心?
这不正是兄弟表现的时候吗?
挂鞭炮,扫院子,帮洗菜的打点净水,帮洗菜的倒倒脏水,帮洗菜的……
这不都是活儿吗?就看你眼里有没有!
顺便还能和昨晚那一桌子人一起,再吃顿早饭,挺好……
老钱家今天吃喜儿的事儿,不必用大喇叭广播,就两个途径,准保全屯子人都能知道。
第一,四婶的实力,办这点儿事儿,那还不是手掐把儿拿?
第二,一大早,老钱家新房子这边经久不息的鞭炮声,全三合堡的人可都是听得真儿真儿的。
乡亲们三三两两,踩着大门口的鞭炮碎屑走进院子,一起和老钱家的老老少少们,感受着喜悦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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