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微笑着,也不点头,也不摇头,自己慢慢琢磨去吧。
下午三四点钟, 钱亦文已经把王秉春和刘丹凤送走了,还有几桌没吃完。
大家都很尽兴。
多喝几口,少喝几口,倒无所谓。
主要是东主家这喜庆劲儿,把大家都给感染了。
那边,一桌桌的已经开始往下撤盘子、碗了。
这边,徐会计和老茄包子才晃晃悠悠地离席。
二人相扶着走到大门口时,钱亦文跟着送了出来。
一个是地方官儿,一个是今天的大知客。
这俩人同时离席,掌柜的说啥也得多送两步。
徐会计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竖大拇指:“钱小子……干大了……”
目送着二人远去,钱亦文想:干大了?我这不是才迈出一步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离既定目标,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天色渐晚,一院子的人都散去了。
家里人收拾完了残局,各自回屋了。
夜里,坐在新床上,小两口聊起了天。
钱亦文说道:“媳妇儿,这回,那点牛黄是留不住了……
“到真正用钱的时候了。”
英子说道:“卖了吧,不然你那公司搁啥能开起来?”
钱亦文说道:“嗯,这可是一炮好钱儿!”
黑暗中,英子沉默了一下,问道:“我看就在那鹿场也挺好,非得另租一个地方干啥呀?
“在省城租个带仓库的房子,一年还不得个三五百呀?”
“妈呀!你可是真敢想……”钱亦文说道:“三五百,能租俩月就不错了!”
钱亦文心知,媳妇儿压根儿就没想象到,自己到底需要多大的地方。
英子听了,试探着说道:“那也太贵了!要不,咱先缓缓?”
钱亦文说道:“早晚的事儿,能早一点儿,就别往后拖了,反正又不是拿不出这笔钱来。”
英子问道:“那点东西卖了,能够吗?”
“使不了用不净的……”钱亦文说道,“再说,咱手头上不是还有点儿吗?”
过了一会儿,英子说道:“这些天,我感觉你好像特别累……”
钱亦文嗯了一声:“是有点力不从心……”
“唉!可着你一个人耍,啥人能受得了?”英子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帮不上你啥……”
钱亦文一骨碌爬了起来:“媳妇儿,那个秀儿你了解多少?”
英子皱皱眉头,问道:“你还真要把秀儿介绍给春生啊?”
“不是……”钱亦文挠挠脑袋,“我问秀儿了,人家没同意。”
“那你……跟我提她干啥?”
“我寻思着,要是她能安安分分地把鹿场给我管起来,是不是我就能分出身来了。”
英子问道:“那你觉得她咋样?能行吗?”
钱亦文说道:“看这些天的表现,倒是挺好的。
“交待给她啥事儿,都能办明白,而且,有些事儿还能替我想到前边。
“聪明伶俐的劲头,是不缺……”
英子说道:“心眼儿是不缺,就是太聪明了。
“小时候在一块儿玩儿,比她大的,都鬼不过她。”
翻了个身,钱亦文想:所谓聪明,是从小无依无靠,常年寄人篱下,比其他人更成熟一些吧?
用人,得看优点。她能把聪明劲儿用到工作上,不好吗?
想到此,钱亦文说道:“过两天,我问问她,看她敢不敢接。
“她要是敢接,我就把青峰山那摊子事儿交给她。
“先让她干一段再说。不行,咱再换,行不?”
英子说道:“你就定吧,还问我干啥?”
“你是老总,我不问你问谁?”钱亦文又翻了回来,打了两个挺儿,说道,“你还别说,肖队长还真不说假话。这床还真是没啥动静。”
“轻点!别再本来没动静,硬让你给晃出动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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