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买卖的,不就是为了钱吗?
“我明天就给你去跑这事儿……”
钱亦文笑道:“边叔,那我先谢谢你了。”
酒过三巡,钱亦文又开始给老边出难题了:“边叔,咱也不能老是靠别人救济过日子。
“你看能不能这样,我回去增锅增灶,多备原料。
“边叔,我看你也别老来回跑了……”
“啥?”老边瞪大了眼睛,“你想让我把买卖舍喽?”
“不用舍!”钱亦文笑道,“咱把烧酒的活儿,都拿到山上去,你这里光卖酒不就完了吗?
“你烧的酒,多少成本,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就按着最低成本给点本钱,把烧好的酒拉回来卖。
“这样,你这买卖什么都不用准备,不就还能照常做着吗?”
老边想了想,笑了。
指点着钱亦文说道:“你小子,是想要把我老头子连根儿挖走啊!”
……
青峰山镇政府。
柳敬言翻看着钱亦文递上来的一份物品清单,面色凝重。
这咋这么几天就又要添东西了呢?
前些天加了十几号人,倒没什么。
那么大个鹿场,没点人也撑不起来场面。
再说,咱柳镇长家亲戚多,再要十几个,也够用……
但,这满满一篇子……
大铁锅小马勺的,倒也都不是啥贵东西,但怎么说也得个三四百了。
照这么下去,那点利润,不都用在添置东西上了吗?
柳敬言调整好姿态,清了清嗓子,刚要出言相驳——
钱亦文另一张单子递上……
“八……八……八千斤?!”
柳敬言刚刚摆好的姿态,又迅速调整回来了。
微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兄弟,咋不坐呢?”
“不累,骑摩托车坐得腰生疼……”钱亦文双手捂腰,两脚为轴,左右划着圈。
柳敬言也站了起来,试探性地问道:“兄弟,这八千斤……
“是预生产?还是人家要订的?或者是——”
钱亦文淡淡说道:“已经订出去了……”
柳敬言焦急地问道:“咱们哪有那么多的酒啊?”
自己这个摊子,啥根底儿,领导心里有数。
“柳镇长……”钱亦文说道,“所以,咱们得抓紧扩大生产啊!”
顿了顿,又说道:“这八千斤,我是从别的酒厂调的酒,一斤得多花个两三毛钱。
“情况紧急,我也没来得及汇报,也不知道我这么决定,对不对?”
“对!对!对!”柳敬言忙不迭地说道,“有销量没产量,想办法补救,哪能不对!”
钱亦文憨笑着说道:“你看,这一不留神,还跟领导保持一定高度了……”
柳敬言离开了他的座椅,两杯热茶泡好,拉着钱亦文一起,分别坐到了茶几两侧。
一杯热茶推到钱亦文手边后,说道:“八千斤,就算是多花三毛钱出去采购点原料酒,那怎么着也得有一千大多的利润了。
“这可是大好事儿啊!”
钱亦文说道:“嗯,就算除去人工成本,也得有一千多。”
一边说,钱亦文一边端起茶杯,闻了闻。
镇长的“语后茶”,还挺香。
你瞅这瓷杯,还带着花草呢,不得一块多钱一个呀?
一对茶杯,柳镇长轻易不给给人用,据说是托人从江西买回来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是不是又得加人手了?”柳敬言随口问了一嘴。
钱亦文一开口,先把门封死了:“嗯,得招人了。
“而且这一次,咱招的可都是硬手!”
那些镇长推荐的人,听二舅和秀儿说,个个都像大爷一样。
再来几个,鹿场不他妈成老柳家的养老院了吗?
“啥?硬手?”柳敬言不解地问道,“都招好了?”
“嗯!都招好了。是边把头的原班人马!”钱亦文兴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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