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
正巧这个时候赵嬷嬷跑来,偷偷请燕凌九去谈事情。
众人都在送客,无人注意到她,燕凌九起身离开。
现场仅余几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巍然静立。
战寒征视线扫视过未走的宗肃与赢长屹,行一礼:“长屹君,小叔,我要与妇人陈氏单独一谈。”
宗肃闻言,目光深邃如潭,皱了皱眉。
而赢长屹清贵的容色明显一沉,弥漫出几分不悦、反对。
饶是如此,战寒征身躯依旧笔挺峻拔:“二位,我身为定西王,行事自当公正,你们亦可随时为她申饬。
只是眼下,我仅想与她私谈一二。”
他冷峻的话语坚定有力,是不容置疑、不容否决。
至少现在,还是他们夫妻之事。
宗肃沉斟片刻,“好,妥善处置。”
他口吻庄重,叮嘱后,视线转而落在陈玉皎身上:
“玉华公主,若他有失当之处,我定行管教。”
言罢,他带着宗家的武卫离去。
他一走,廷尉府的人也随之告辞。
现场就剩下赢长屹和他带来的周内史。
陈玉皎也想看看,战寒征到底能谈点什么事。
她对赢长屹道:“大师兄,无需担忧,我足以应对。
你与周内史先行回去休息,改日我定亲自登门道谢。”
赢长屹容色清峻,“不急,我在府外稍候片刻,确保你无恙再行离去。”
他的嗓音矜贵庄沉,每一个字都透着长兄的严谨与不容拒绝。
陈玉皎心里感动。
今日没有请陈家一人前来,但大师兄似乎随时都像是一座伫立在她身后的巍皑大山。
“好,多谢大师兄。”
她转而耐心吩咐春鹭:“你们送周内史,再带长屹君去广澜湖稍坐。”
春鹭等婢女立即行礼,领着赢长屹离开。
陈玉皎目送,眼中是浅浅的柔和。
战寒征矜贵冷肃的身躯伫立于一旁,将她与赢长屹的相处尽收眼底。
那个曾经只对他温柔的女子,已学会了对他人明眸善睐。
不过战寒征神色间还是看不出什么异常,只道:
“我会携战家人搬出战家,稍后一同前往户部,许你和离。”
这是他的弥补方式。
战寒征就是这样,即便知道陈玉皎为整个战家的付出,亦不会爱她这样的妇人。
在他心里,容下燕凌九后,便再也容不下别人。
不过、战寒征那目光中少了往日明显的敌意和冰冷。
他道:“寻长屹君做后路,是明智之举。”
赢长屹愿意照顾、医治她,也算了却他一桩大事,令人放心。
陈玉皎看着战寒征那高大的将军之躯,他公事公办,正合她意。
眼下四下无人,她神色变得清冷淡漠:
“定西王想私谈的事,就是这?”
战寒征一向冷峻的面容间掠过一丝难得的不自在。
他从来不会亏欠任何人,尤其是个女人。
唯独这次,钱财这等琐事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战寒征想谈立欠据之事。
凭他如今的声望,和秦酒铺子积累起来的底蕴,加往后军功俸禄,偿还她金钱,虽难,但早晚定可。
只是还未开口……
燕凌九忽然走了过来,在大殿门外立着。
“寒征,你先过来,我有急事与你相商。”
早前,燕凌九离开后,去了后院。
锦绣苑。
吴荭霞躺在床上,那手已经被包扎好,痛得脸色铁青,大汗淋漓。
屋内没有别人,只有战明曦在床前呜呜呜地哭着。
“娘,哥哥他就是个白痴!他真要还陈玉皎那么多银子!一百多万两黄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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