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子,如今不屑一顾,策马驰骋。
浩浩荡荡的队伍高傲远去,人人衣袂飘飘,仅剩地面溅烂的不知名的草。
燕凌九回头看他一眼,敏锐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惊艳。
她一甩马鞭:“战寒征,来赛马,看你能不能追上我。”
她亦策马驰骋,黑色的羽衣飘飞,尽展她的冷傲与独特。
战寒征神思收敛,极力收回自己的视线,亦策马离开。
赢长屹还未提亲,陈玉皎的快乐,终究不会长久。
别人玩腻了,自会丢弃她。
不像凌九足智多谋,能力非凡,才是真正能配得上他战寒征的女子。
只是……
回到咸陵城时,两人的马匹路过金枝街。
燕凌九本以为那悦己定然已经倒闭,但未曾想大门敞开,一个个珍珠贝壳琼膏还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里面显然可见,有好几个世家夫人还在排队等候,婢女们有条不紊地忙碌其间。
而且周围女子们的议论声不断传来:“太厉害了!玉华公主那医术真的是出神入化。我瞧见好多从里面走出来的夫人,皆是容光焕发!”
“可不是嘛,谁能想到医术竟能与胭脂水粉相结合呢?”
“谁可想到,美丽的海边贝壳竟可成为器皿,空前绝后,新颖异常!”
“据说短短三日,悦己就赚了近十万两银子!前所未有!”
战寒征冷峻的长眉倏地皱起,陈玉皎,她竟有这等本事?
燕凌九也眯着眸,手中的缰绳都紧了紧。
是她低估了陈玉皎,但是……
她对战寒征说:“陈玉皎认识公主、长屹君,他们随便为她介绍一些客源,都足够她撑一阵子。”
她这种世家千金还多的是人脉,可她永远不会明白:凭借别人帮助得来的成功,算不得成功。”
燕凌九凝视战寒征,挑眉问:“你信我吗?
燕家小门小户,我燕凌九无人脉无背景,不靠任何人,但我依旧会凭借自己的能力做成一番事业,不会比她差!”
她目光中是坚定傲然。
她亦要开始赚银子了,绝不会输给陈玉皎那个妇人!
在这个时代,会是她的主场!
关于秦酒铺子,关于一切赚钱之道,她早有想法。
那便是——
燕凌九想到自己的计划,对战寒征道:“寒征,你先回家,我得去处理些事情。”
说完,也不顾战寒征是否同意,策马便迅速离开。
她总是这样,从不会一直黏着男人,有她自己的决断。
战寒征亦不是一直情情爱爱的人,准备策马回家,洗漱更衣后去问问朝廷的任命。
只是……
回到家时,就见新的定西王府竟一片混乱。
最前面正院还好,往里面走,园林之中的草坪上尽是落叶。
湿润的地带,有无数不知名的蚊虫飞来飞去。
四处的烛台灯笼还无人掌灯清理,蜡油都凝固滴落到了地上。
稀少的奴隶们在远处打扫,但是个个精神涣散,有的人还在捶腰驼背,效率低下。
临近厨房之地时,甚至空气里还飘荡着一股不新鲜的异味,令人犯呕。
总之入目之处,尽是乌烟瘴气。
战寒征锋凌的眉顿时一皱,立即让人将所有奴仆召集起来。
众人看到战寒征归来,还不等他问罪,全纷纷跪地。
尤其是吴荭霞被战明曦搀扶着赶过来,更是气色一片颓散、近乎崩溃地喊:
“寒征啊~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这是要了我的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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