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往事知多少?
“不能就这么算了!”齐清妙咬牙切齿地道!
不止是她,舒学予也觉得不甘心,忍不住偏头看向楚溪沅。
“溪沅,有办法找到它吗?”
楚溪沅沉默了下来,她虽然听说过朱厌之名,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灵兽,了解得不多。
实在是因为这种低级灵兽在灵兽之中也极为不起眼,它们实力不强,皮毛、骨骼、经络、乃至血液都没有一点用处,甚至因为灵力过低,连灵核都无法凝聚,从来没有人会对这样百无一用的灵兽的感兴趣,自然留下的记载也不多。
朱厌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其极其擅长隐匿,所以要想找到它,实在是难如登天!
“该死的畜生!”
众人一看楚溪沅的神色就明白了,齐清妙更是忍不住再次怒骂出声,不过一只低等灵兽,要是落在她手中,她随便动动小指就能碾死它!
可是……
齐清妙越想越气!
“算了,还是抓紧时间上山吧,咱们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舒学予摇了摇头。
他很清楚眼下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去寻找那朱厌的下落,不过他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被偷走的空间袋和玲珑七巧袋中都有极为重要的东西,所以等到比赛结束,他是无论如何要带着人回来走一趟的!
“走吧!”齐清妙和齐禾晚虽然都很难以接受,但也知道凭她们的本事现在就算去找也找不到。齐清妙一马当先走在最前方,气得连砍了好几棵大树出气。
合抱粗的古木,在齐清妙手中的长剑之下宛若薄纸一般,连灵力都不用,瞬间砍出一道平整的切面。
“这是……‘断肠’?”舒学予终于想起来这一直让他觉得眼熟的灵剑叫什么名字了。
齐禾晚没有否认,道:“舒公子也知道‘断肠’?”
舒学予眸中不由露出几分神往,感慨道:“传闻当年青龙王还在之时,曾有一柄极度接近天阶灵兵的灵器,名曰九尘,只是后来不知何故,青龙王熔了九尘,重新炼制为四柄地阶灵兵,断肠便是其中之一,据说断肠全力一击,足可断山截流,不知此话真假?”
听到舒学予的话,齐清妙回过头来,得意洋洋地道:“那是当然!我手中这把剑正是由九尘冶炼重铸而来的断肠!别说断山截流,便是破碎虚空也不在话下!”
“破碎虚空?”舒学予一滞,破碎虚空,那可是灵圣之上的绝世强者才拥有的本事,对于这样等级的存在,舒学予也只在传说中听过,根本不知道灵圣这样的修为境界是不是真的存在!
顿时,他看向齐清妙手中长剑的脸色就发生了变化。
齐禾晚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瞪了自家妹妹一眼,摇头道:“破碎虚空,那是传闻中九尘的本事,断肠不过是九尘的四分之一,哪里就有那么厉害了?”
齐清妙不服:“九尘那种级别的灵兵是定然有灵魄诞生的,只是当年青龙王强行将九尘重铸,致使灵魄沉睡,但无论如何,那灵魄必然还在四把灵兵之一,焉知就不是在断肠之中?”
齐禾晚这倒是没反驳,青龙王当年重铸九尘之后,只给世人留下了断肠、尘断两柄灵剑,剩下的两柄却是不曾现世,连青龙王本人也从此不知所踪,所以对于有关九尘重铸之后的事,世人知道的也并不算太多。
楚溪沅在旁侧听着齐清妙几人的对话,心中微微一动。
她师父阮江天曾封号麒麟王,和这位青龙王同属霄云四大王爵之一,原本楚溪沅对于老一辈当年发生的恩怨纠葛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但是如今看来,老一辈之间,似乎真的发生了不少事。
九尘之名楚溪沅此前并没有听说过,但能够被称作最接近天阶灵兵的存在,想也知道绝非凡品,可那位青龙王竟然能够狠得下心将这样一柄灵兵给冶炼重铸了,也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说当年芜妃娘娘和四大王爵关系都很好,说起来,芜妃娘娘也是在四大王爵相继隐退后才突然逝世的,也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齐清妙突然话锋一转,将话题落到了芜妃身上。齐禾晚看着自家妹妹,只觉得心塞:“芜妃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好端端的你提她做什么?”
齐清妙撇撇嘴:“姐,你别装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表哥不久前还在说芜妃娘娘的事呢,我都听到了!”
齐禾晚忍不住瞪眼:“我们只是随口一提……”
“好好好,我知道,随口一提,”齐清妙不耐烦地打断了姐姐的话,眼里却满是促狭,“谁不知道芜妃娘娘是四皇子殿下的娘亲呢,其实提一提也没什么的……”
齐禾晚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能歉意地看了舒学予和楚溪沅一眼,道:“舍妹年幼,言语无度,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舒学予摇了摇头,虽然说这样平白议论一个死去多年的长辈不太讲礼,但是芜妃又不是他们家的长辈,谈不上什么见怪不见怪。楚溪沅却是心中再度一动,她没忘记楚云曾经说过,她现在这具身体的亲娘当初临死的时候曾经留下一件东西在芜妃的墓中,只是她到现在也没有想好到底用什么理由说服萧长歌去开自家娘亲的坟墓,也不知道她娘到底留下了什么……
想着,楚溪沅忍不住道:“你们对芜妃娘娘的事很了解?”
齐禾晚沉默,齐清妙却是皱眉看着楚溪沅:“你不知道?”
楚溪沅莫名其妙:“我知道什么?”
舒学予轻咳一声:“咳,白虎王的夫人便是姓齐。”
楚溪沅瞪大了眼,原来齐家竟是从母族姓的么?
这她还真不知道!
所以原来齐禾晚和齐清妙是白虎王的后人啊!楚溪沅顿时想到,既然是这样的话,她们对于当年的事知道的一定比她多!
可是话虽如此,真要让她开口问,她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齐禾晚却是主动问道:“你对芜妃娘娘的事很感兴趣?”
楚溪沅斟酌着用词:“嗯……当年家母在世之时与芜妃娘娘关系不错,家母临终前曾特意叮嘱,让我等后辈必须在芜妃娘娘坟前上一炷清香,所以……”
老一辈的事其实齐禾晚两人知道的也并不太多,尤其是白虎王隐退之后,更是很少提及曾经的往事,不过芜妃当年体弱,常年有医女陪侍身侧,不巧楚溪沅的母亲正好是医女这件事她们还是知道的,因而也没有多想什么。
齐清妙突然凑到楚溪沅身边:“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芜妃娘娘不是当今陛下的妃子么?可是她身上发生的事,似乎桩桩件件都与先帝牵扯,实在是很耐人寻味。”
楚溪沅还来不及说什么,齐禾晚已经沉下来脸:“妙妙,谁准你说这种胡话的?”
齐清妙立刻不忿道:“我说错什么了?我早就想说了,平时在枫火城你们不让我提芜妃也就算了,我现在不过是跟楚小姐说说话,这你也要管吗?楚小姐是京城人,等学院大赛结束之后,咱们还会不会在见面还不一定呢,我跟她说说有什么关系?再说她也不算是完全的局外人,她娘还拜托她找芜妃的陵墓呢,楚小姐,你一定不会把这些事拿出去乱说的对吧?”
楚溪沅:“……”
齐禾晚气得脸色都变了,但当着楚溪沅和舒学予的面,有些话她实在不方便说,只能沉着脸道:“妙妙,不许胡说!”
齐清妙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反正赶路无聊,她闲话几句怎么了?再说芜妃都死了多少年了,至于对一个死人这么讳莫如深吗?不过齐清妙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不是她终于想明白了什么,而是她看齐禾晚的脸色实在是不好,她们现在身上又没有药,她实在怕把自家姐姐气出个好歹来。
这般想着,齐清妙又忍不住咒骂起那只讨厌的朱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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