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雅打完吊针,一行人离开病房,大家一起在县城里的一家酒楼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刘建波和女儿道别时,父女俩难舍难分,不免抱头痛哭了一番。
岳父抱着外孙女,岳母好不容易才将她哄好,他们老泪纵横地站在酒楼门口与女婿道别。
何莹并没有搭乘刘建波的轿车去蓉城,看着吴姗姗走进刘建波的轿车,全身觉得有些不自在。
在回蓉城的路上,吴姗姗禁不住问:“刘建波,请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何莹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回答时,刘建波显得有些不自然,赶忙替自己辩解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她是杨倩的老乡和朋友吗?”
吴姗姗追问道:“既然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持一种敌视的态度,好像是我把你从她身边夺走了似的。”
“我不这样认为,我只觉得她是年龄尚小,不懂事,有点任性而已。”刘建波耸耸肩,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现在的大学生有几个不懂的?”吴姗姗看了瞄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有些事情是可以原谅的,有些事情一辈子也不能原谅,可你要记住一点,就是千万不要欺骗女人!”
刘建波心一紧,握住方向盘的手颤抖了一下,汽车立即在柏油路上颠簸起来。
吴姗姗大惊失色地问:“刘建波,你在做什么,想谋杀我吗?”
“没有啊,哪个敢哟?”刘建波缓过神来,汽车立即在公路上正常行驶,他故做镇定地说:“姗姗,你太多虑了!”
“但愿如此!”吴姗姗轻叹一声:“算了,不给你讲这些晦气的话题,你还是安心开车吧,等到了蓉城之后,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好好谈谈!”
刘建波装出一副很受委屈的样子,说:“不管怎么说,你一定要相信我哟?”
吴姗姗微笑着说:“放心吧,我党的方针政策一贯是,不要诬陷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刘建波扑哧一笑说:“呵呵,你又不是党员,看来你还是蛮幽默的嘛!”
“本姑娘这么年轻,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难道这点幽默感都没有?”
“当然,我的姗姗年轻貌美,人见人爱,哪个能赶上呢,那些世俗女子见了你不嫉妒才怪呢!”
“少给我戴高帽了!”她撅起小嘴玩笑着说:“哼,总比你这个半大老头子强!”
“老点好啊,老了才知道疼人。”
“少贫嘴,我还没有发觉你什么地方疼过我呢?”
“你以后会慢慢体会到的。”
……
他们走了大约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一辆接一辆的汽车将公路堵塞得水泄不通,许多人走下汽车站在路边火辣辣的太阳下张望。
大大小小的汽车堵了一长串,看不见被堵汽车的源头。
有男人光着上身站在路边撒尿,有女人则像兔子一样钻进庄稼地里方便。
一群村民拿着食物沿着路叫卖。
刘建波将一个卖煮鸡蛋的中年妇女拦住问:“请问大姐,前面的汽车堵多远啊?”
“大概有十几里路吧?”
“什么时候开始堵车的?”
“昨天晚上就开始堵车了。”
“前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日天降暴雨,有一座山头上的泥石流跨下来,将公路覆盖了好几百米,听说养路工人正在那里进行抢修。”
“那什么时候能通车?”
“说不准,估计你们今天晚上要在这里过夜了。”妇人狡黠一笑,趁机建议道:“小兄弟,你和这位漂亮的小姐还是卖几个煮鸡蛋放着吧,到了晚上的时候,在这荒郊野地的,你们什么都买不上。”
“好的。”刘建波看了吴姗姗一眼,顺手掏钱出来就买了十个煮鸡蛋。
吴姗姗疑惑着问:“妈呀,你想撑死我?”
卖鸡蛋的中年妇女笑着说:“你看这位小兄弟多知道疼你?”
她继续往其它汽车跟前叫卖。
看着她戴着一顶草帽,穿着一件破旧的花格衬衫远去的背影,吴姗姗笑着问:“你就这么相信她说的话?”
“这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刘建波的话刚一说完,前面的汽车就开始启动了。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慌慌张张地钻进汽车,前面的汽车缓行了一会后,所有汽车都加足马力在公路上行驶。
离开时,他们还看见那个卖鸡蛋的妇女,站在路边向他们招手微笑。
吴姗姗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知道她心里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刘建波摇摇头。
“她在说,你看这个傻蛋多好哄啊!”
“是吗?”
“我敢打赌,你绝对被她骗了。”
“你想和我赌什么?”
“如果你输了,今天晚上就陪我逛街、看电影。”
刘建波反问道:“如果你输了呢?”
吴姗姗爽快地说:“如果我输了,今天晚上随你处置好了!”
“那就一言为定?”
“好吧,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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