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不去,就让我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好了。”陈珂坐在床上,撅着嘴,眉头拧在一起。
“你去把作业拿出来,做一下作业,爸爸就带你去,明天带你和小乐一起去迪士尼,玩两天,吃些好吃的我们再回来,顺便再给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买一些礼物。”我说。
“我不做作业,凭什么用这个来威胁我,你就是想要报复我,我连一个朋友都不能够有,连这点自由都没有,我都已经这么大了,你还要管着我,我才不做作业。”陈珂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我没有拦着你去建立朋友关系,但是你得学会分别,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朋友,人一生不需要有非常多的朋友,只需要几个真心的朋友就可以了。萧宏毅之前还欺负过你,而且我看他这个人油嘴滑舌的,不适合做朋友,你如果和其他人做朋友,我肯定不会这么反对。”我说,“但是和夏宏毅就是不行,你会被他带坏的。”
“我怎么可能被他带坏,而且他也不坏,你不要说他的坏话,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不好。”陈珂维护者萧宏毅。
“你还没有被他带坏?都学会和爸爸顶嘴了。我这不是在背后说他坏话,而是评价他,替你分析,你年纪还太小,看不出一个人的心思。”我说。
如果只是两个孩子在一起玩,我当然不会反对,但是萧宏毅和陈珂两个人发的信息明显就不是两个普通的孩子在一起玩该有的信息,像是情侣一样,互相的喊着亲密的称号,说的话也如同正在热恋的情侣,我没有将萧宏毅抓起来打一顿就算已经非常的克制,非常的有耐心了,要是我脾气再火爆一些,就直接打人了。
童望君从书包里拿出了课本,还有作业本,放到陈珂的面前:“听你爸爸的话,也不要求你将作业全部都做完,你们老师肯定布置了不少的作业,你只做一部分就可以了。明天跟着你爸爸,还有小乐,你们三个人一起去迪士尼玩,可能要玩两三天,这两三天的时间你都不可能做作业,都是在玩,你现在提前将作业做一些,后面再做起来时间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陈珂拿过了作业本,蹲在床边做作业,我将小板凳拿过来放在她身边:“你这样怎么做作业,坐在小板凳上面做作业。”
陈珂看也不看我,伸手抓着小板凳放在身下:“怎么做作业有要管,什么都管,你一点自由都不给我。”
陈乐凑到了她姐姐身旁,看样子似乎又想捣乱,我将她拉到一边:“你们老师是不是也给你布置的作业,别在姐姐身边捣乱,把你的课本拿出来,也跟着姐姐一起做作业。”
我将陈乐的书包拿过来,从里面随便找了一本书,摊开放在床上,给陈乐也搬了一个小凳子,让她坐在姐姐旁边,两个孩子一起做作业。
人喜欢从众,看着别人做什么,她也喜欢做什么,孩子一样,陈乐看陈珂做作业,她也很乖的坐在凳子上面,看着课本,拿着铅笔在上面乱画。
“我家里有个茶楼,你知道吧?”我跟童望君聊着天。
“我知道,当时我到你家来的时候还在茶楼里帮过忙,但是没过多久茶楼就转给别人了。”童望君点头,不忘看了我一眼。
我讪讪的笑了一下,茶楼的转让跟我有直接的关系,而且还和唐婉有关系,要不是我一直念念不忘的唐婉,因为伤心喝酒买醉,在外面乱搞,家里也不可能欠债,更不可能将茶楼和住的房子变卖,替我还债。
“你跟我说这个,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童望君问我。
“是的,我身上有了一些积蓄,蒸菜馆的生意也非常的稳定,一个月能有几十万块钱的收益,我想着是不是再过一两个月,等身上的钱足够了,就将茶楼重新买回来。”我和童望君商量着,“茶楼是我爸妈经营半辈子的场地,对他们而言非常的重要,是精神的寄托,所以我想等茶楼买回来之后,就让我爸妈两个人继续经营茶楼。”
“这个是应该的,茶楼的生活比较缓慢,也没有那么辛苦很,适合爸妈,而且对他们而言茶楼的确非常的重要,我还记得当初将茶楼转出去的时候,爸一个人喝了将近一瓶的二锅头。”童望君点头,“茶楼买下来之后,他们也不用挤在那么小的出租房里面乐,可以搬到茶楼去住。”
童望君能够同意,而且这么为我爸妈考虑,我非常的高兴:“那就先将茶楼买回来,再等一些时间,等手上的钱更多了一些,到时候就在鄂市或者武昌买一套房子,这个房子太小了。”
“行,听你的。”童望君点头,“我说的是真的,你明天将苏然也喊上吧,你们一起去迪士尼。”
“你怎么总是怂恿着我和别的女人一起出去,难道你就这么大方不怕我和她发生点什么吗?”我很奇怪,这已经不是童望君第一次劝我和苏然一起去迪士尼了。
一个女人再大方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男人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出去玩才对,应该千方百计的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不是怂恿自己的男人去干这样的事情。
说一次是在试探我,但是说两次,说三次就不可能是试探,我看着童望君:“你怎么总是劝我和她一起出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次我回来的时候,发现苏然一个人在哭,就蹲在门口,哭的好伤心,一个人默默的对着门的方向,双手掩面,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流失出去了一样,我在一旁听着也能感觉到非常的悲伤。”童望君说,“我和苏然不熟,只是见过几面,但是每次见面,她给人的感觉都非常的惊艳,非常的高冷,也给人非常坚强的印象。但是那一次给我的确是震撼,我没想到她那样的女人,居然也会哭的那么伤心。”
童望君抬头看着我:“你是不是对她过什么了,所以她才会哭的那么伤心?”
“我能够对她做什么事情?”童望君的话让我有些尴尬。
“你是不是要了她的身子?我看她哭成那个样子,感觉像是感情的问题,而且你回来之后也没过去看一看人家,你们两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童望君猜测着。
“怎么可能,你的想象还真丰富。她哭得那么伤心也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是因为她叔叔。”我说,“苏然的爸爸和她叔叔一起创立了一家公司,一开始,主要是她爸爸在这为公司奔波,但是她爸爸因为过度的操劳,在办公室里猝死了,苏然回国来本想着将公司作为她爸爸留给她的念想继承下来,但是她叔叔不肯将公司交给她,而且还设计将她逼出了公司。”
“她叔叔怎么这样,公司原本就是她爸爸的,她作为女儿有继承的权利,怎么她叔叔要将她逼出公司,难道就没有一些补偿吗?”童望君说,“这个可以采取法律途径解决吧?”
“之前她一直将叔叔当做亲人来看待,相信她叔叔,有什么事情也跟她叔叔商量,比起公司的损失,亲情的消散对她打击更大,她伤心难过不是因为被迫离开公司,而是因为看透了亲情。”我说,“你那天看到她哭,很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有一点没有说错,她的确很孤独。”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懂她。”童望君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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