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被废,王府的女主人就只剩梵曦一个,这些日子顾云修早出晚归,偶尔得空也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梵曦偶尔也听得外面的风言风语,说是皇帝病重,太子年幼,这最后的皇位也不知道会落在谁的手里,加上边关告急,有蛮人不停骚扰边境城池,边境百姓苦不堪言,西月国也不停派军队前往镇压。
一时间内忧外患,朝堂之上两极分化严重。一面说太子年幼不堪重任,让皇帝另立太子;一面则是坚持太子为正统。一时之间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皇帝也一贯沉默,没有表态。
朝堂之上关系错综复杂,牵扯甚多,这些也就按下不表。
只是梵曦知道,这西月国,怕是要变天了。
这天晚上,梵曦像往常一样看完书准备睡觉,刚想吹灭蜡烛就见关好的窗户被一阵风吹开,跟着风一同进来的好像有其它的什么东西,不过眨眼之间,梵曦身前就立了一个人。
那人唇红齿白眉目清秀,有着一头绝无仅有的银白色短发,穿着浅蓝色长袍,正笑盈盈的看着梵曦。
他单膝跪地,右掌放在胸前说道。
“主人,珈蓝回来了。”
......
西月皇宫,凤鸾殿。
皇后着一身锦衣华服高坐于凤椅上,她微微斜身右臂撑着把手,掌心抚额,眉宇间一派忧愁模样。
她身下站着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此时正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顾云修,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宫什么,你必须助太子登位!”皇后的语气似有些疲累,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疑。
“父皇身子日渐好转,这件事应该由父皇来决定,儿臣身为臣子,岂能越俎代庖,况且手足相残,可是大罪。”顾云修神色未变,不卑不亢道。
“什么日渐好转,不过是糊弄人的虚言!”皇后怒道,凤眉紧蹙:“顾云策和顾云岩那边已经蠢蠢欲动,你不是没收到消息,皇上如今病入膏肓却迟迟不肯下诏让太子登基,你若是不先去把顾云策解决,这垣梁城怕是要掀起一场大乱!”
此时若有外人在场,定会大吃一惊,因
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大逆不道足以株连九族!
而顾云修却并不吃惊,只是道:“母后请慎言!”
“你!!!”见顾云修油盐不进,皇后大怒。
她从凤位上走下来,走到顾云修身边,扬起高贵的头颅看着眼前与那人极其相似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顾云修,你若是不听本宫的话,就永远别想见到那个人!”
顾云修猛地一抬头,死死盯着她,拳头紧握着,在极力克制自己不对皇后动手。
良久,他松了拳头。
“按你说的便是。”
......
曦和院。
珈蓝回来了,并带回了封神珠。
此时梵曦正躺在床上沉沉睡着,脸颊通红。红豆为她擦拭掉刚才因从身体里剥离力量而挣扎痛苦时留下来的汗水,眼中藏着些许担忧。
半空中漂浮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鸡蛋大小,本是白色的,被梵曦所有的力量充斥之后变成了血红色,有一种妖冶的美感。
珈蓝把封神珠收近了纳戒中,微微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