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清楚得很。苏靖淮,你还是那么没用,只会靠女人来保护你!”
顾砚辞站起身,不耐烦地拍打着衣上的皱褶,好像再多和苏靖淮说一句话,都会玷污了自己的清静。
“顾砚辞!”
苏靖淮眸中怒火中烧,伸手紧紧拽住顾砚辞的裤脚。
“怎么,你心有不甘吗?”
两人间的关系,好比猫捉老鼠,苏靖淮再怎么挣扎,也跳不出这宿命的枷锁。
他不愿相信自己输给了顾砚辞,却不得不吞下这份苦果。
就像现在,他内心汹涌着反抗的力量,渴望与顾砚辞一决高下,身体却不听使唤。
“顾砚辞,怎样你才肯放过宋凝玥?”
苏靖淮难以接受,自己视为宝贝的人,如今成了顾砚辞任意欺凌的对象,连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
或许在顾砚辞眼中,宋凝玥根本就不算一个完整的人。
“顾砚辞,你对她无爱,她对你也无感,何必强留她在身边?开个条件,我一定尽我所能。”
苏靖淮双手撑地,奋力欲起,期盼能与顾砚辞平等对话。
顾砚辞却没有给他一个机会。
“就凭你这废物,也配跟我讲条件?”
咔嚓!
顾砚辞冷冷地踩住苏靖淮的手腕,缓缓加力,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
“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人觊觎。今天宋凝玥表现得不错,我饶你一遭。”
突然,他眼神一凛,脚下一转。
咔嚓!
夜色中,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顾...砚辞,卑鄙小人!”
苏靖淮痛楚地捂着手腕,眼中仇恨如烈焰,恨不得将顾砚辞焚烧殆尽。
“这是我最后的告诫,若再让我发现你接近宋凝玥,后果就不只是断手断脚了。”
顾砚辞不屑地踹开苏靖淮,转身离去。
自此,云千姝被严禁接近宋凝玥。
监控范围扩大到了医院大门,只要苏家兄弟一出现,无论目的为何,都要立即捆绑并送至顾砚辞面前。
这次,顾砚辞是真的动怒了,手段毫不留情。
宋凝玥住院期间,他未曾现身,就连悠悠也音讯全无。
一个月之后,在无尽的思念中,她终于出院。
回到别墅,宋凝玥直奔女儿所在的房间,一遍遍抚摸着孩子的衣物和她最爱的玩具,仿佛这样就能填补心中的空缺。
环视家中布置得满是温馨气息,衣柜里那些看似朴素却价值不菲的童装衣物静静挂着。
不得不承认,尽管顾砚辞平日里对女儿的关注不多,也未曾利用顾家大小姐的身份给予特殊待遇,但悠悠日常生活中的每一样都是顶级配置。
将来,不论是宋凝玥通过法律程序解除婚约,还是被顾砚辞逐出家门,结局都一样——她将一无所获。
她没有稳定收入来源,加上顾宋两家的压力,未来的日子注定步履维艰。
不可以这样!
得为将来打算,既然决心要摆脱顾砚辞,现在就得寻思赚钱的路子。
至少,当她和悠悠离开顾家后,不至于因为手头拮据,连个容身之所都租不起!
这念头如同春雨后的嫩芽,在宋凝玥心里迅速萌发,茁壮成长。
顾砚辞曾让她出院以后到顾氏工作,但现在看来,那恐怕早被他忘到了脑后。
更重要的是,他可能只是想把她当作免费劳力,工资什么的根本没想过!
宋凝玥打开电脑,开始浏览各大求职网站,一见无一例外都要求工作经验。
正当她愁眉不展之际,门铃响了。
薛临进门,礼貌地点点头说:“顾总出差去了,我来帮他取些衣物。”
“哦,好的。”
宋凝玥走进卧室,边整理顾砚辞出差所需物品,边小心地问:“薛助理,您知道有什么挣钱的方法吗?就是可以不需要工作经验,也不需要先投入资金的那种。”
薛临微微一怔,显得有些惊讶:“夫人,您手头紧吗?”
“呃,不、不是那样的。”
宋凝玥勉强笑了笑,急忙将打包好的衣物递给他。
即便她努力掩饰,薛临还是察觉到了端倪。
想到老板那张不苟言笑的冷峻面容,薛临猜宋凝玥每月的生活费都成问题,口袋里早已空空如也,这才急于找寻工作机会。
堂堂总裁夫人,生活竟比不上一个保姆,实在令人同情。
送顾砚辞去机场的路途上,薛临心生怜悯,决定伸出援手。
“顾总,您让夫人读的书,她都已经读完了。”
顾砚辞皱眉,默默放下了手机,考虑是否让宋凝玥到公司上班。
“顾总,医院心理科的医生说,夫人的心理状态也很重要。最好能让她重新建立自信,比如找个工作。”
“嗯,这几天就先在公司里给她找个合适的职位,等我出差回来,再让她正式上班。”
“是!”
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监管,谅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顾砚辞帅气地下车,想了想,又补充道:“在此之前,我让她去接悠悠放学。”
“明白。”
“跟那女的说清楚,再有下一次,休想再见闺女一面!”
“明白。”
薛临目送着上司远去,心中一块大石悄然落地。
……
三日之后。
宋凝玥牵着女儿肉嘟嘟的小手,在街道上漫步。
拐过街角,宁静的氛围瞬间被喧闹取代。
街道两侧排列着各式餐馆、超市小店。
“诚聘洗碗工,要求年龄20—55岁,不限学历,月薪三千,每月两天休息,包吃不包住,能吃苦者优先。”
宋凝玥在一家湘菜馆门前驻足,望着贴出的招聘信息,心里不由得泛起涟漪。
这几天里,这是她见到的唯一不设学历门槛的工作。
尽管薪水不高,但总好过一无所获!
她深吸一口气,拉起悠悠步入餐馆。
正值非饭点,店内客人寥寥。
宋凝玥牵着悠悠,直接向正沉迷于短视频的老板询问:“老板,这儿是在招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