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就一遍,那么帅一个男人,小气吧啦的!”周玉荷嘴里嘀咕着,眼睛盯着白发男人的手。
白发男人:“……”
手起针落,白发男人手中的速度不快不慢,周玉荷越看脸色就越发奇怪。
这怎么跟妙手针法的下针手法那么相似,就是穴位的顺序不太一样,难道这就是妙手针法的鼻祖?
白发男人把最后一针下完,听到周玉荷嘴里说道:“五九四十五针,加上四九三十六针一共是九九八十一针!”
“没错,这针法本该是九九八十一针,只可惜上半部已经失传了。”白发男人说话的口气那是一脸惋惜。
“九九八十一,九九归一,这套针法应该叫归一针法才对啊!”周玉荷又在嘴里嘀咕道。
“没错,这就是妙手回春的归一针法,乃医术的鼻祖所留,到我师傅那一代上半部就失传了,可惜,可惜啊……”白发男人摇了摇头。
“到了你师傅那一代就失传了?”周玉荷眉头紧皱地看向白发男人。
对上周玉荷的目光,白发男人才意识到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对了,这丫头怎么知道还有三十六针,又怎么会知道归一针法的存在?
难道?
他上下一阵打量,最后吐出几个字:“你会上半部?”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老师傅教的,她就住在半山,后来去世了,就被她的家人给接走了。”周玉荷发现自己现在说谎话的功夫那是随口捏来,一套一套地自己都要信了。
这样的说辞是最好的,省得到时候这男人又说要去坟上烧香祭拜,不过,她不会想到这会成为白发男人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白发男人把针塞到周玉荷手中:“你扎一遍给我看看!”
哦!
周玉荷也不推迟,刚说人家是小气包,她就得大方些。
手速不快不慢地将自己会的那套针法给演示了一遍,再看白发男人那张脸,天,跟定格似的,一双眼睛盯着木偶身上的针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你说你原来那师傅就住在半山?”白发妖男有些难受,声音变得低沉了不少,弄得整个山洞都一片寒气。
“是……是啊,不过,她不让拜师,就让我跟着学,我就跟着学了。”周玉荷随便来了一句。
你妹!
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可怕了,一般本事大的都喜怒无常,还是溜了吧!
后退,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再退,快要退到山洞口的时候,却听白发男人突然喝了一声。
“跪下!”
周玉荷想转身就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双腿居然不听使唤地跪在了地上。
完了!
这男人那么强悍,即便是在前世的巅峰时期,也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有武功,有内力,还懂得阵法,一会肯定被虐得连渣都不剩。
“磕头!”白发男人说着话到了周玉荷面前。
心惊啊!
砰砰砰,周玉荷只能认栽地给白发男人磕了三个响头,就当清明扫墓祭拜好了。
白发男人若是知道周玉荷这样的心思,不知道还有没有心情再收下这个顽劣的徒弟?
嗯……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把人从地方扶起来。
打一巴掌给两颗糖,这白发妖孽会给什么糖果吃?
周玉荷故作天真地眨巴眨巴眼睛,装作一脸好奇地看向白发妖孽,接下来白发妖孽说出来的话让她扶墙走。
“既然你如此诚心地拜了师,为师的将会把一生所学都交予你,从明儿开始你每日上山来学吧!”白发妖男地淡淡地说道。
你妹!
我勒个去!
周玉荷傻愣愣地看着白发妖男,这是强制收她为徒,还让她感恩戴德的节奏啊!
这腹黑货简直是你什么了?
“怎么?不满意?”白发妖男说着手指一弹,墙壁上多出了一个窟窿。
还带这样威胁收徒的?
周玉荷不吭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白发妖男。
白发妖男想不到这徒弟这么没眼力劲,在鼎盛大陆上皇宫贵族都想做他的徒弟,至少能排好几条街,而,眼前这位那是一点都不动凡心。
莫不是自己太久没下山,山下的风气变了?
学医的不多,还被看不起了?
眉头紧了紧,他又说道:“我乃医仙慕容冬闲,不仅会玄黄之术,还有奇门遁甲中的阵法,有深厚的内力,还有强悍的武功,拜我为师你只会赚不会亏!”
慕容东闲!
恐怕是你太闲了吧?
周玉荷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来,前世她就对奇门遁甲特别好奇,这一世有这个机会岂能错过,况且,她身上那一甲子的内力还不知如何应用,总这么噎在身体里也不是办法。
“呃……那个师傅啊,每天上山恐怕不可能,家里人不知道我上这山,让他们知道魂都得吓没了。要不这样师傅看行不行,我有时间就上来,一早就上山,到了下午的时候就下山去。若是有事我就不上来了。”周玉荷打着商量地看着师傅,若是答应,她那就最好了,若是不答应,那她只能开溜了。
慕容冬闲有些蛋疼,人家排队都学不到的东西,这丫头居然还要跟他讨价还价。不过,想想山上被他放出了那么多谣言,下面的村民还真没几个敢上来的。
“就按你说的,那你先告诉我,你身上那一甲子功力哪来的?”慕容冬闲有些好奇地问道。
周玉荷把捡到的那把匕首拿了出来:“师傅等着。”
她把背篓放到一边,背对着,从空间里拿出那本秘籍,随后跟这把匕首一起呈现在了师傅面前:“师傅请看,匕首和秘籍一起在半山捡到的。”
慕容东闲先拿起那匕首,拿在手中他的手在发颤,眼眶也微微发红。
难道师傅认识物主?
很快她的猜测便是有了答案。
慕容东闲吸了吸鼻子,缓缓打开那本秘籍,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看到上面的字心颤地摸着那用血写下的字迹:“楚兄,贤弟对不住你啊!”
说着话,他抱着那秘籍和匕首嗷嗷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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