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又如何?他们敢动你一个试试,舅舅我绝对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林慕白护犊子地来了一句。
好嘛!
有个有权有势的亲戚就是不一样,腰板都能挺直起来。
周玉荷呵呵一笑,喝了口水,把两次撞到李牧和周老五的情形给舅舅和董伯说了一遍。
啪!
林慕白激动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滚落在了地上。
“东家,别气,别气!”慕掌柜就怕东家会乱来,在旁安慰起来。
“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想不到李县令居然如此惧内,还教出这么个唯利是图的蠢货!”林慕白缓缓地坐下身来。
慕掌柜叫下人进来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一下,又重新上了一些餐具,这才让人把菜给上了。
没一会,有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看着东家都在,不知道该不该把消息说出来。
“是不是衙门那边有什么消息?”林慕白稍微平息了一下怒火,扭头看了一眼慌慌张张的下人。
慕掌柜知道肯定不是好消息,但,这个情况也只能让下人开了口:“说吧!”
“李县令那边过来传话,说是岳灵山得了什么传染病症,已经要死不活了,所以让岳家把人给领回去了。”下人如实地把得到的消息禀告给东家。
林慕白眼底的火都快能烧死一头猪了,他努力压制下来,生怕会吓坏了宝贝外孙女。
“行了,你也累了,下去吃点东西吧!”慕掌柜掏出了些碎银赏给了下人,把人打发走了。
门关上那一刻,只听咔擦一声响!
林慕白手中拿的筷子断成了两截,可见这件事让他非常气氛。
“林少,你和我们家少爷都一样向来比较低调,有些没长眼睛的自然不知道你们的厉害。不过,这件事您也不用恼火了,即便是他们把人领回去,估摸着也活不了几天,咯……”董伯说完打了个大大的酒阁,贼兮兮地看向坐在旁边的周玉荷。
这眼神,林慕白和慕掌柜即刻明白过来,都好奇地看向了周玉荷。
“舅舅,我向来护犊子,小花一家帮了我们可不少,我怎么可能让她白受这份罪。如今没法收拾那老太婆,收拾一个丢了势的人,还是难不倒我的,放心吧,最多不会超过三天,他就自杀身亡!”周玉荷说话的口气很是平淡,但是眼底流露出来的杀气却是浓郁之极。
林慕白听周玉荷这么一说,非但没有高兴,反倒是有些担忧起来。
恩怨分明是件好事,但若是走到了极端那可就危险了。
这些事情不该玉荷掺和的,实在是他这个做舅舅太没尽责任了。
“舅舅,您不用胡思乱想,我是大夫,却不代表一定要做个好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要的很简单,只要我和家人朋友都好好生活就行了。”周玉荷在舅舅眼中看到了自责,面对这种亲人的自责她心底升起一抹暖意。
她很珍惜这一辈子的亲情,这是上辈子永远得不到的爱,所以,即便是这个相处不久的舅舅,她也非常在乎人家的感受。
“玉荷,舅舅真是没用啊!连这点事情都没给你们办好。”林慕白难过地摇了摇头。
周玉荷也跟着摇了摇头:“不,舅舅已经努力做好了,只不过碰到了老鼠,坏了这锅粥罢了。”
林慕白没再说话,给周玉荷夹了菜,干脆转移话题说起了盖房子的事情。
周玉荷原本想跟董伯说说老夫人身上那毒的问题,现在看来还是算了,估计要不了多久董伯就能趴下了。
周玉荷告诉林慕白,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让他去忙他想要忙的事情,房子的事情到时候她再跟慕掌柜商议。
林慕白想了想最后答应下来,给了周玉荷一些银票,周玉荷一分都没收,他知道周玉荷的脾气也没强求。
用了晚膳之后,周玉荷和董伯回到了东和药房。不过,董伯不是走回来的,而是被陈大力背回来的。
时间还早,周玉荷沐浴之后换了身衣服,拿出没画完的图纸,熬夜把最后的那些改补画上去都画好,才拍着嘴躺下睡觉。
第二天,因为昨晚喝了酒,又吐了个稀里哗啦,天还没亮董伯就被饿醒了。醒来之后又被自己身上的气味熏了一顿,受不了的只能一早沐浴更衣。
董伯隔壁就是周玉荷,本以为可以晚点起来,结果被隔壁霹雳巴拉的声响反倒吵醒了。
出门看了一眼,就见几个下人正往屋子里抬热水。
好吧!
酒鬼是被自己熏坏了,舍得洗澡了。
周玉荷迈步走出房门,此时,院子里安静得很,问了下人厨房的方向,她直接过去了。
不多久,她手上端着两个小菜,一锅粥回来了。
算算时间,董伯就算洗泥也该洗完了,到了院子果然看到神清气爽的董伯换好衣服从屋子里出来。
“玉荷啊,你都快成董伯肚子里的虫了,快饿死我了。”董伯出门就闻到了肉的香味,扭头看到周玉荷端着一砂锅的粥,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周玉荷把东西端到屋子里,放下之后给董伯盛了一碗粥,又给他递上一双筷子。
董伯饿得胃口都空了,也不管是不是太热,吹着气大哭大口地吃着。
“那梅花鹿弄哪去了?”周玉荷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在后面院子看到过,刚才过去的时候没见到了。
董伯停了一下,随后说道:“还不是那滕家小姐书信给少爷说是太闷了,少爷便是让人把梅花鹿给人家送去了。”
“董伯不喜欢那滕家小姐?”周玉荷之前从未细问过这事,听董伯的意思倒是有些兴趣了。
董伯看看周玉荷稍作犹豫之后,才唉声叹气地开了口:“少爷不在我才敢说,你保证不对少爷提起一句。”
“嗯!保证!来,八卦一下!”周玉荷竖起耳朵听着。
“其实那滕家小姐也不怎样,只是之前滕家小姐的娘得了一味药材救了我们家老太太一次,老太太才许下了这门亲事。谁想,滕家小姐从小就有病,当时,滕家夫人却是一个字都没提过。后来,老太太走了,这事也不能改了,索性让两家见了面。”董伯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喝了几口粥填了填肚子,又继续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