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下去吧!此话万不可再提!”
应尚书挥挥手,索性就算他想将蓉儿送去东宫,皇上和太子还未必同意……
封誉今日午时被庆宁帝召进宫,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所以季遥之在逍遥王府也逗留了比平日里晚了一些,自然回相府也晚了一些。
刚入正厅,便听见家中的四人正在讨论着周侍郎的主考官资格被取消了,也不知道会被谁顶上一事。
季遥之开口,音质清冽,“我知道是谁!”
“别卖关子了,快说,臭小子。”季翎转头,见季遥之一副欠抽模样,瞪他一眼。
季遥之收到季翎的冷眼,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但面上却不敢表露,讪讪道:“是王爷。”
王爷!逍遥王!封誉!
季倾歌挑了挑眉,倒也不错,几次接触下来,逍遥王爷给她的感觉都还不错,让她觉得这个王爷是个是非黑白分明的主。
更深露重,明日众学子期待已久的会试便会如期举行,科举考试的独特魅力,就在于它的公平性。
无论是家财万贯的官宦子弟,还是家境一贫如洗的寒门学子,只要想入朝为官,均需要通过科举考试,并且要在考试之中取得佳绩。
大多数的学子今夜都选择了早点安寝,不再彻夜苦读,就是为了防止明日在考场上出了岔子。
二皇子府内,封玄尧的寝房,一灯如豆,封玄尧一袭雪白中衣,独站窗前,蒙着面的黑衣男子跪在身后。
“查到了吗?”
“禀殿下,消息是从风雅居传出来的。”黑衣人拱手道。
封玄尧不再说话,他知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额头突然疼了起来。
风雅居的名声很响,除了它所开设的生意特殊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风雅居的掌柜是个守信用、守口如瓶的主,这个守口如瓶,指的是对客人的一切信息守口如瓶!
且风雅居有自己的一套散播消息渠道,三教九流都有风雅居的人在。
事情查到风雅居也算是查到了死胡同,封玄尧眸光冷森森的,周继阳这颗棋子……算是废了,应乐萱也别想再入太子府。
会是谁呢……
这件事中最大的获利者无外乎是太子了,但太子整日跟着父皇处理朝政、批阅奏折,“东宫的下人昨日可有异动?”
“并无出宫之人。”
封玄尧觉得额头愈发的疼了。
春闱在京城的贡院举行,封誉今日起的很早,颇为无奈的来到了贡院。
考生们此时正在一个一个的接受着检查,封誉坐在屋内的椅子上,剑眉微蹙,昨夜燕岚说……季遥之每日都在太医院与相府两地辗转,那他是如何得到的孤本?
这可真是奇怪得很!
莫非是相府之中其他的人士得了?
令他更没想到的是,昨日这一夜兴起的满大街流言,竟是左相的那个小丫头放出来的!
就连他今日要担任这个主考官,也是拜这个丫头所赐,封誉眸中精光流转,她的目的是什么呢?莫非……
封誉凤眸中划过一道了然,不让太子与应家女儿结亲,莫非她恋慕着玄奕?
可是这也说不通,封誉又蹙了蹙眉,左相权倾朝野,季家丫头和玄奕又是表兄妹,季皇后和左相的感情还那么好。
如果真是如此,那季倾歌完全可以直接让左相同皇兄说了,以皇兄对左相的器重信任程度,断不可能拒绝的!
饶是封誉心思再玲珑,此时也想不出季倾歌的动机了。
考生们陆续落座,会试即将开始。
这一场考试,一共三场,每场三日,结束在三月初九这一日,会试一结束,应尚书便派了下人请周侍郎过府商量事宜。
令周侍郎想不到的是,应尚书真的愿意将应乐萱许给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此番听周继阳的描述,别说拔得头筹了,连进士及第都成问题,这应尚书此时提的这茬,无疑不是雪中送炭。
周侍郎自然是含着恭敬地笑意应了下来,满脸的笑意称这就回家准备聘礼下聘、相看日子。
罗景湛近来几日看楚焕的眼神越发的怪异古怪,楚焕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糙汉子,终于是忍不住了。
“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瞪着罗景湛,“我说罗景湛,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么看着我啊?”
罗景湛微微勾唇,英俊的脸上满是笑意,语气恶劣,“哦?你心虚了?”
楚焕摸不着头脑了,心虚?他有何心虚?
“什么意思?我为何心虚?”他的表情真挚,丝毫不做作。
罗景湛一怔,心说难道我误会他了?但事实却摆在那里……
随即正了正色,“说!你是不是买题了?”
“好你个罗景湛,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楚焕指着他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罗景湛轻咳一声,道:“士先器识,而后文艺!”一副你还有何话可说的模样。
楚焕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他揉揉额头,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几分。
事实上,他也觉得科举试题有那么几道的确有些似曾相识之感,但却忘记了为何会给他这种感觉,古怪之处,便是那张簪花小楷的字条……
上面的内容,和那几道科举试题一模一样!
怪不得答题时候觉得十分的得心应手,原因在这呢!
这下楚焕是更迷茫了,之前怀疑过是季倾歌放进去了,如今瞧来,却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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