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他娘给他的,用来喂给季大小姐的,给她下了药,迫使她能委身于自己……
一刻钟之后,值守大人手中把玩着那包药包,唇边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饶有兴趣的望着季思源,只是那笑意却根本就不达眼底……
“合欢散?胆敢有给左相的千金下合欢散的意图?小子,你这胆子够大的啊……”
后来……
当然又是一番对于季思源来说,十分苦痛的折磨,现在已经不是他不承认就可以免于刑法的时候了。
毕竟如此明显的证据就摆在面前。
………………
相府中,此时季倾歌的一家以及她二叔一家人都来到了花厅中,季羡儿挨着季倾歌,坐在她的身旁,她回想了一下季倾歌方才手持鞭子,将季思源抽的狼狈的四窜逃离的画面。
不由得就发自内心的对她的这个堂姐感到钦佩,或者说她此刻已经是对季倾歌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她想,自己和两位堂姐当真是极为幸运的,在如此危难的时刻里面,都能顺利的脱险。
比起季羡儿的乐观态度,季若璃显的要忧虑的多。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日的这件事情,似乎在季书礼这一家人的背后,还有另外的人在操控着事件的发展。
不得不说,季若璃被自己的想法有些吓到了,眉眼间的忧虑之色越来越深。
她此刻很是想不出来,究竟是谁想要害她,毕竟她一直以来的性格都十分的良善,从来没有过与人交恶的时候。
季倾歌不经意的侧头,便瞧见了愁眉不展的姐姐。
虽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季倾歌还是伸出一只手,握了握季若璃放在膝上的距离自己比较近的那只手。
在季若璃看向自己的时候,季倾歌冲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示意她要安心。
然而季若璃回以一笑,只不过笑容很浅很淡,很显然,她并没有安心多少。
季倾歌无奈,只好是压低声音对季若璃道:“姐姐,你安心便好,毕竟危机已经解除,唔……”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揶揄道:“姐姐你便安心待嫁就好……”
季若璃是个面皮儿极薄的人,即便此刻季倾歌打趣她的话是压低声音说的,她依旧忍不住就红了一张俏脸,羞恼的看了季倾歌一眼。
然后伸出手虚打了季倾歌一下,羞赧的道:“臭丫头,你敢取笑姐姐。”
季倾歌见季若璃眉眼舒展开来,自己也笑了起来。
经过季倾歌的这一打岔,季若璃这边的气氛才渐渐的活跃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季倾歌得到了消息说,季书礼父子二人全部都被打了八十大板,而季思莲虽然没有被打板子,将她送去和牢里那些女囚放在一起,也够她受得了。
据说一张脸蛋都被抓花了,满脸淌血,不止如此……
季书礼一家几口人都会被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再进京,从季思源开始算起,三代子孙都不可入朝为官。
事实上,这样的惩罚对于季书礼一家来说,其实是重了些。
但毕竟人是季左相和季少卿一同送到了大理寺的,碍着两人的面子,值守大人也不敢轻判了去。
然而季倾歌听罢,眼中却划过一丝讽刺的色彩。
即便是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样的处罚已然很是严重了,但季倾歌却清楚的明白,这样的处罚还远远不够。
甚至可以说,差的还很远。
前世的季书礼,无论究竟是不是出自他的本心,他都是作证说爹爹在汝南县赈灾中昧下了赈灾款的人。
如果说当时的相府已经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中,那么季书礼的“伪证”,无疑就是压死相府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相府满门抄斩,那么多条人命,季书礼的罪孽简直深重,又岂是这一点点的惩罚就能抵消得了的?
不过眼下……倒不是处理季书礼的时刻,季倾歌凝眸深思了起来。
现如今的冬日,已经接近了尾声,冬去便是春来,过去的这一年她将娘亲的危险已经成功化解。
而今年……季倾歌回忆着,前世就是这一年,也就是她十四岁的这一年的春日里面,姐姐遭遇的不测。
坏了一双腿,耽误了和萧大哥的婚事。
若非如此,前世的今年,姐姐就该和萧大哥成亲了,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过的幸福又快乐,而不是像是前世后来的那般。
因为腿坏了,只能是整日里躺在床榻之上,缠绵病榻,终日里郁郁寡欢。
此刻的季倾歌,根本就不敢去想,前世的姐姐,后来是面临着怎样的结局。
便是知道又能如何,季倾歌摇摇头,此刻的她,是知道前世封玄尧用来对付姐姐的手段的,所以她实在是没有必要去想前世的姐姐到底如何了。
而是要想办法,将现在的姐姐给保护好了,让她可以顺利的嫁给萧大哥,过上原本应该过的幸福生活。
***
翌日便是正月初二,正月初二,通常是出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
季倾歌的外祖父早已不在,但她的外祖母还活着。
而且丞安虽然靠南,但距离京城却并不是很远,所以几乎每年的这一日,苏鸢都会带着几个孩子和季翎一同回丞安去。
早在初一那日,苏鸢就已经吩咐了下人从相府的库房之中,拿出些珍贵的礼品来,等到初二回娘家时带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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