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我踏遍千山万水,尝过俗世红尘,却发现……最美的风景,还是在凤邻,终于见到了江山如画与百转牵肠,所以……喜不自胜。】
封誉曾经与自己说过的每一话,都言犹在耳。
一句一句的,似乎都在隐晦的暗示着自己,他的心意,他的感情。
可是自己却从头到尾,丝毫的觉察不出来,到头来,还是从表哥与表嫂的交往之中,恍然大悟,原是如此。
这让她一时之间就觉得十分的颠覆,心里面更是如同缠绕了一团乱麻一般,胡思乱想了很久以后,季倾歌终于身子一歪,倒在床榻上面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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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封玄奕带着一堆礼品,神采奕奕的就登了相府的大门。
苏鸢一时之间对于封玄奕的到来有些懵,却听封玄奕含着笑意道:“舅母,婉婉呢?”
“婉婉,应该是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啊,阿奕找她有事?”
封玄奕点了点头,“的确有事,外甥想亲自谢谢婉婉。”
闻言,苏鸢更有些懵了,但没有多问,而是吩咐了丫鬟去将季倾歌给唤过来。
季倾歌一边向花厅走,一边茫然于苏鸢这么早将她叫过来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当看到花厅中的那抹身着淡黄色的披风身影时,季倾歌有些了然苏鸢这么早叫自己过来的原因了,想来不是娘亲找自己,而是表哥想来感谢自己……
季倾歌无奈的扯了扯唇角,踏入了花厅之中。
封玄奕一看到季倾歌,面上的表情竟变的有些……激动?!
他一只手按在身旁的桌上,笑着看向季倾歌,“婉婉,表哥今日是来感谢你的。”
他这么一说,苏鸢也想起来了,原来封玄奕是为了昨日宴上的事情而来。
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若非是婉婉那么一提醒,会有什么后果谁都无法想象。
季倾歌坦诚一笑,不在乎的道:“表哥言重了,婉婉也不过是偶然了解过罢了,便是没有婉婉,表嫂吉人自有天相,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从昨日哥哥的话听出,其实当时若是自己没有派人去告诫表哥,那么哥哥也会阻止表嫂用那盘马齿苋的。
所以昨日不论自己在与否,表嫂都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话虽如此,但在封玄奕的眼中,季倾歌依旧还是救了自己妻儿的大功臣。
所以他冲着外面的太监点了点头,下一刻,季倾歌便瞧见一脸涌入了几个太监,呈进来了几种珍稀的宝贝。
封玄奕道:“表妹,表哥无以为报,只能送了些身外之物,来聊表心意。”
季倾歌很是无奈的就笑了笑,微微摇头,“表哥太客气了。”
但也没拒绝,毕竟见识到了封玄奕对萧梓曦的在乎,季倾歌可以想象得到,封玄奕现在必是十分感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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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霁国,逸鹤药庄——
谨言手中握着从凤邻国的京城传来的消息,望着字条上面的内容,他面上闪过一道犹豫与挣扎,最终仍是鼓起勇气,迈开了步子,敲响封誉的房门……
“进,”门里传来一个单音节,低沉悦耳。
谨言推开门,在屋中的中央站定,弯腰拱手,“殿下,前两日,二小姐被一个远房的表兄兄妹险些设计陷害……”
封誉原本是垂着头的,闻言,抬起头来,一双凤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死死的盯着谨言,“哪日?谁?说清楚!”
谨言便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详细说给封誉听。
言罢,封誉沉默了良久,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身形微动,他站起身,如玉的面上闪着坚定地光芒,“走吧,收拾收拾,回京。”
谨言错愕的抬眸望了封誉一眼,他根本就没有料到封誉会是这样的一个反应。
他猜到了封誉或许会担忧,会恼怒,但没有想到的是,封誉是直接就要收拾回京去了。
毕竟二小姐并没有出什么事。
谨言难以想象,若是季二小姐真的被那些奸人给陷害到了,他们家殿下岂不是要疯掉了?!
“还愣着做什么?”见谨言还愣着不动,封誉不满的蹙眉,启唇轻斥。
谨言这才回过神来,有些犹豫的开口,“殿下,您若是这么早就走了,老庄主他老人家……”
恐会不答应!
今日不过是初六而已……
封誉微怔,谨言说的,不无道理,外祖父那边的确是个问题。
眸光流转,封誉再次坚定地道:“瞒着,走。”
无论如何,现如今药庄最忙的那段时日已然度过。
谨言终于明白,封誉今日是铁定的要走无疑了,只好行了个礼,下去收拾包袱去了。
封誉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夜以继日的赶路,毕竟就算是他想在途中休息,在这新年之际,想要找到一个开张的客栈也是极难的。
说起来这几日,季倾歌过的倒是相安无事,窝在相府里面,整日的看话本子,她刻意的不去想有关于封誉的一切。
想通了封誉对于自己的感情,她却没有去想自己对封誉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又或者说,她……
不敢想!
现在的她,大仇没有得报,不想去想那些事情。
不想让这些事情,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
况且她重生以后,原本的想法里面没有成亲这一项,就算有,那也是去寻一个平凡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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