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歌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猛地就想起来,自己似乎之前是想要来赴表姐的约……
恰巧思行从面前经过,她便问了一句,“思行,表姐她在哪间屋内?”
思行讶然看她一眼,然后垂首道:“掌柜的,表小姐并未来此。”
季倾歌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表姐没来?
这怎么可能?
不是她说要约她来的吗?
这厢人又跑到哪里去了?
在她站在原地出着神的时候,对面的谨言出声了,“季二小姐,这边请,殿下有请。”
季倾歌猛地就朝谨言的方向看去,脚下想抬起步子,却一瞬间觉得脚上沉沉的,有些迈不开。
算起来,已经是一个半月未曾相见了。
不过现在的她,倒是想知道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约了自己,却还没有过来,还是说……
根本就不是表姐要见自己,而是别的什么人,以表姐的名义,将自己骗了过来。
阔别一个半月不见,季倾歌再见到封誉……不,还没有见到他人,她就不由得对他的印象又有了一些颠覆!
如今的他,当真是与最初时候的他的形象,渐行渐远,背道而驰。
门内传来一声低咳,只有内力极其深厚的谨言和少语能听见,显然封誉是等的有些着急了,才以此种方式来提醒他们二人,谨言了然,出口喊了一声,“季二小姐。”
季倾歌回过神,看了一眼谨言,望着那间房门的眼神纠结又踌躇。
脑袋里忽然间灵光一闪,季倾歌忽然间意识到,无论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封誉的感情,又或者是封誉对自己的感情,封誉他都是不知道的啊!
那么自己又有什么不敢面对他的。
于是她抬步,就走了过去,来到房门外停下,季倾歌没有说话,便伸手推开了房门。
身着银狐轻裘披风的修长背影,立在窗户前,长身玉立,那背影仿佛是在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缓缓地就转过了身来。
封誉的一双凤眸紧紧的定在了季倾歌的脸上,近乎于贪婪地望着这个让他牵肠挂肚了一个半月的女子。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有着一张仙姿国色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清丽动人。
季倾歌堪堪的撞进了一双如墨深邃的凤眸之中,她停在那里,瞧着不远处的那双凤眸流转着,蕴含着复杂的色彩,莫名其妙的,季倾歌就觉得双颊有些烫了起来。
为了掩饰这种不自在,季倾歌率先开了口,有些尴尬的问他,“王爷,您知道表姐她……去哪里了吗?她约了我来这,人又不见了。”
封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不自然之色,他眼角抽搐了一下,淡声开口,“她,她临时有事。”
“哦……”季倾歌还是觉得有一点奇怪,按道理说,若是表姐真的临时有了事情,那也该留下个人等自己,告诉自己一声的。
可是却没有……
不再去想封凌雪,季倾歌问封誉,“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亥时!”
亥时?
昨日的亥时?!
“王爷为何这么早便回来了?”
封誉眸中含笑,他调笑般的注视着季倾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启唇,嗓音低醇清冽,“季丫头,一直都是你问我,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吧?”
“什么问题?”
季倾歌望着男子的清冷眉眼染上温和的笑意,一瞬间,季倾歌就知道,那个总是用眼神来调戏自己的封誉,又回来了!
果然,下一刻,封誉就戏谑般的看着季倾歌,道:“我记得走之前,让你想一个问题,怎么样?”
在季倾歌错愕的目光中,封誉接着道:“怎么样?想没想?”
那个问题。
轰——季倾歌的双颊染上霞色,她的目光忽然有些躲闪,不敢去直视封誉的双眼。
封誉瞧着这般的季倾歌,略显娇羞模样让她显得有几分娇媚,封誉没有去欣赏她的美貌,而是十分讶然与季倾歌的变化。
他方才问的没有问题吧?
他只是问季丫头有没有想问题的答案,难不成她听错了,听成自己在问她有没有想自己?!
怎的脸这么红?
季倾歌低垂着头,轻声道:“没有想出来。”
封誉了然,原来没有听岔,那她怎么……?
封誉的眼里闪过一道惊喜的色彩,会不会是……
他的小丫头终于开窍了?
“原来没有想出来啊……”封誉略显失望的凝着季倾歌,挑挑眉,“既然如此,我来告诉你吧?!”
“不必了,”季倾歌一时间没有察觉到封誉眼底深处的调侃与戏谑,反应很大的反驳道,声音渐高。
她如此的反应,看在封誉的眼中,他是如何精明的一个人,看着季倾歌如此的反应,心里面便清楚了个七八分了。
“季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封誉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不对。
她怎么不对了。
季倾歌不解看他,封誉含笑开口,“听过求知若渴这个成语吗?”
求知若渴。
她当然听过,只是现在的情形,叫她如何敢去求知若渴啊?
封誉继续循循善诱道:“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这个封誉。
当真是腹黑的很。
于是,季倾歌也不再沉默,清丽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认真,“王爷,女子无才便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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