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霸道的话,传入季倾歌的耳中,“不准走。”
季倾歌看他霸道的表情,微诧,没什么太大情绪的问道:“三皇子,您究竟是有何贵干?”
封玄睿这才展颜,缓缓的笑了,倒是格外的显得英俊好看,他问,“婉婉,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
闻言,季倾歌有些心惊肉跳了起来。
看着封玄睿麦色中透着些红色的双颊,季倾歌却觉得有些无奈了起来。
她并非是真正十四岁的豆蔻少女,她前世活到了十七岁,又怎能看不出封玄睿是有些……
动了春心了!
不巧的是,这个令他动了春心的对象,就是自己。
于是,季倾歌仔细的想了想,便开口道:“我啊,我喜欢斯文的男子,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不染纤尘,宛如谪仙。”
事实上,这几个形容词,不过是季倾歌随口拈来的几句话罢了。
她是瞧着眼前封玄睿的样子,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的。
可以说每一句,都是与封玄睿没有半分关系的。
每一个形容词,都与封玄睿的形象背道而驰。
虽然说封玄睿生的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但他的眉宇之间,却是像极了相貌生的很是妍丽的萧贵妃。
一双细长的眸子,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三分邪魅,天生还自带三分笑容。
他的相貌亦是与“宛如谪仙”这四个字没有半分的联系。
不同于太子表哥的温雅俊逸,亦不同于封玄尧的霁月清风,封玄睿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硬朗英俊。
至于饱读诗书,就更应该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过季倾歌倒是相信他应当是饱读兵书的。
不染纤尘……季倾歌的视线停留在封玄睿手中还攥着的一些石子上面,终是忍不住嘴角微抽。
季倾歌只是随便说的几个词,但此刻,她想着这几个形容词,却有些愣住。
虽说这几个词是都和三皇子没什么关系,但却仿佛每一个都可用来形容封誉。
她的眉眼,在她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变得有些柔软。
封玄睿在这时回过神来,眉宇间染上焦急之色。
他问道:“婉婉,原来你喜欢文人啊?文人有什么好的?”封玄睿一边说,一边快速的在脑海里面想着自己该如何劝季倾歌……
“若是文人,那遇到危险了都保护不了你。”
季倾歌无所谓的一笑,“无妨,我有季沉保护。”
而且文人……
是谁说满足这几样的,就一定要是文人了?!
季倾歌的脑海里面忽然浮现出封誉一身白衣,拿着剑抵御敌人时候的场景,不由得勾唇,这三皇子,他倒是对自己的皇叔一点都不了解呢!
封玄睿依旧是不死心,却也不好是直接说“你不如喜欢我得了”。
他的脑袋飞快的运转着,又道:“你瞧你姐夫如何?征战四方,平定战乱!”
季倾歌已经觉得有些无奈了,认真的看了封玄睿一眼,“三殿下,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封玄睿虽然不喜欢读书,但季倾歌这几句话的意思,他还是能听明白的。
一时间竟没想出来合适的话来反驳季倾歌,但封玄睿看着季倾歌这张清丽出尘的容颜,还是觉得心跳漏跳了一拍。
又想说些什么,但这时玲珑走了过来,见封玄睿也在这里,她福了福身,“奴婢给三皇子请安,”然后看季倾歌,“小姐,奴婢见你迟迟不回来,便过来寻你了。”
“嗯,那三殿下,我便先回去了,待会儿表姐要来寻我了,”季倾歌说完,便想要离去。
封玄睿虽然还想要挽留一番,但也不知道要再说什么,只能是看着季倾歌头也不回的跟着自己的婢女走了。
封玄睿站在原地,目送着季倾歌离去,心想今日回去,应当找一些书籍来看了。
***
这边的江入画,跟着丫鬟来到了令仪长公主所在的水榭中,看到应乐蓉那张堪比花猫的脸蛋时,一怔。
她嘴角抽了抽,心道这怎的花的比方才还厉害了些?!
想来应当是流眼泪了。
“娘,”江入画收回目光,走到令仪长公主的身旁。
“入画,这位小姐的脸怎的回事?你可知晓?”
长公主漫不经心的拨动着手中的茶盏,一副并没有将应乐蓉放在心上的意思。
江入画没有实话实说的打算,她装出一副讶然的模样,“这位小姐怎么了?我方才在另一个亭子里面,倒是没有注意到呢?!”
应乐蓉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想到这个允荷县主竟然会这么的……“不要脸”,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过如此了吧!
“难不成是和其他的千金发生冲突了?”江入画又问了一句。
很显然,她是要包庇封凌雪到底的意思了。
如此情况之下,应乐蓉若是再一口咬定是公主将她泼成了这般模样……
应乐蓉丝毫不怀疑,按照着永宁公主那般娇纵的性子,说不定还会治她一个“诬陷堂堂公主”的罪名。
就算她实话实说,除了她自己,也根本就没有人能站在她这边,为她证明。
毕竟,谁又敢与堂堂的公主殿下还有县主抗衡作对呢。
所以……
“是我不小心造成的,”她想明白了这些,便决定要哑巴吃黄连。
应乐蓉微垂下头,弱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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