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一个极其别出心裁的人,而且明白别人究竟缺什么……
犹记得去年的生辰,白日里表姐送来了一条鞭子,晚上,他就送来了一本鞭谱……
回忆起上一个生辰,季倾歌脸颊微红。
那一晚,封誉他不止是送来了鞭谱,还……吻了她。
那么令人悸动的一个吻。
季倾歌想到这里,竟又想的多了一些,回忆起与封誉相识以来,所有的点点滴滴,眉眼逐渐染上柔和的笑意。
恍惚间,季倾歌已经跟着封誉来到了城门口,季倾歌望了一眼威严的城门,不解的看了一眼封誉,“王爷……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是说要送生辰礼物吗?
封誉却眼眸一眯,语气有些危险,“你叫我什么?”
不知道为何,封誉这个人,就是对称呼这件事十分的在意。
季倾歌倒没想到封誉会是这样的反应,连忙道:“封誉,”见封誉面色没有缓和多少,又改口,“阿誉……”
尾音拖得有些长,但她的音色绵软,带着一丝极其独特的腔调,所以听在封誉的耳中,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
不知不觉,心里面就软了几分。
“我带你上去。”
上去?
上到城门上去。
这对于季倾歌来说,倒是头一遭。
“带我上去做什么?”季倾歌不明白,怔怔的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封誉说完,便牵着她的手,朝侧面走去。
城门的楼梯,建造在侧面的一个地方,非王室之人与城门口守着的侍卫,以及那些凤邻国一品的大将军们,是不知道的。
封誉带着季倾歌在一望不到头的楼梯前站定,侧头望了一眼季倾歌,然后眉宇间染上了一丝淡淡的愁绪。
他如何舍得季婉婉自己走上去。
像是有种默契,季倾歌竟然读懂了封誉此刻是在想些什么,她冲他安抚一笑,“没事,慢点走,我可以。”
便是他不舍,自己也根本就不可能让他抱着或是背着上去。
愿意无他,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
走到一半的时候,封誉提议想要背着季倾歌上去,但却被季倾歌微笑着给拒绝了,“封誉,你后背上面有伤,我是知道的,你放心,我可以自己走完。”
只是可能会慢一些。
封誉看了一眼她坚定的模样,瞧着不像是在说谎,便决定相信她一次。
他的后背的确是有伤,而且才结痂不长时日,若是背了她,说不准真的会崩开,但对于封誉来说,只要季婉婉好好的,伤口崩开又何妨。
只是她不愿,他自然也不会逼她。
季倾歌一边爬着楼梯,一边和封誉闲聊着,“其实,封誉,我欠你一句谢谢。”
她指的是之前,封誉在巨石滚落之际,不顾一切的保住自己,用自己的后背,护她周全的事情。
封誉也想到季倾歌是指什么,他勾着唇,眸光闪着浅浅的调侃,“当真感谢我?”
“当然。”
“那不知道你要怎么谢?”
封誉一边说,一边转过头,笑看她一眼。
那眸光含着极其复杂的色彩,而更多的,是不加掩饰的调侃。
“我……”
季倾歌一时语塞,封誉这意思,分明就是不满足于自己只是口头上的谢谢而已,那么自己应当如何谢他?
季倾歌有些茫然。
“简单,你嫁了我,”在季倾歌还迷茫着的时候,封誉轻飘飘的语气,带着一丝认真,就飘进了她的耳中。
嫁了。
季倾歌眼眸一转,道:“先不说话了我们,攒着力气爬完最后的几层石阶吧!”
封誉牵着身旁女子的手,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季婉婉,转移话题的能力倒是见长。
封誉倒也没有拆穿她的心思,应了她。
等到季倾歌与封誉真正登到了城楼上面的时候,天色也暗的只剩下了最后一丝光亮。
站在城楼上面,可以俯瞰整个京城。
此刻,许多人家已经燃起了蜡烛,房子的烟囱上面燃着袅袅炊烟,所谓万家灯火,说的应该就是如此吧。
然而仍旧有许多的小贩,在街上叫卖着什么,用自己的劳动力,来换取一家人勉强的温饱。
季倾歌看了很长时间,封誉依旧没有说话,季倾歌狐疑看他一眼,“你带我上到这么高,究竟要干嘛呀?”
什么样的礼物,是非要登高才能送的。
所以季倾歌隐隐猜到,或许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登到这么高,才能做。
当最后一缕光亮散去,天地彻底的暗了下来,繁星高挂。
几乎是同时,季倾歌的耳边,“嘭”的一声响起,紧接着,她便看到一道亮丽的白光,以一种肉眼无法丈量的速度,窜上了天空。
在空中绽放出一朵巨大而又璀璨的花朵,白色的火星在不同的位置滑落,最终湮灭在半空中,与闪闪发亮的星光混在一起,更显得这个夜,神秘又精彩。
季倾歌侧头看了一眼封誉,心里面隐隐觉得,这就是封誉安排的。
封誉见她看自己,示意季倾歌去看天空。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他偶然看过这样的景色,便觉得这景色十分的好看,所以才想要将这样漂亮的景色,也呈现到他喜欢的女子眼前罢了。
于是,季倾歌又望向天际,耳边又是几声巨响声,然后,烟花便接二连三的“窜”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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