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誉眸中笑意更浓,望了眼窗户那边,“无妨,现在不过是寅时末,母后还没起来呢!”
说到这里,封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翻身将季倾歌压在自己的身下,凤眸直直的注视着她,“你叫母后什么?”
季倾歌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言,讨好的笑笑,“叫母后呀!”
封誉的俊颜越来越靠近,季倾歌连忙道:“封誉……唔……”
她的话终于还是,被封誉给尽数的咽进了肚子里。
巳时初,封誉和季倾歌终于穿戴整齐,打算进宫去了。
季倾歌一身大红色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发髻高高挽起,插着一支金镶珠宝半翅蝶簪,乌发挽起来,整个人褪去稚嫩与娇憨,多了一丝娇媚与成熟。
而封誉像是为了呼应她穿的衣衫一般,一袭暗红色团花束腰蟒袍,墨发高束,整个人显得妖冶又绝美。
玲珑将床榻上面的元帕拿了起来,看着上面的痕迹,满意的笑了笑,递给了早已等在府中的嬷嬷手中。
…………
与此同时的皇宫中——
今日休沐,庆宁帝与燕太后还有萧贵妃,以及还没有回去北霁的燕云璘夫妇是一起用的早膳。
用过之后,众人便都坐在昭和殿中,等着封誉与季倾歌的到来。
庆宁帝瞧着时辰,挑了挑眉看着燕太后,意有所指的,“母后,都巳时了,阿誉他还没有过来。”
燕太后满面笑意,没有半点的不满之意,“无妨,我们再等一会儿。”
季皇后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望了燕太后一眼,“母后……您说婉婉日后,该叫儿媳叫什么呀?”
燕太后显然被问的一愣,若是跟着封誉叫人,婉婉要称呼自己的姑姑为大嫂。
若跟着婉婉叫,阿誉却要叫自己的大嫂为姑姑……
似乎如何叫都有些不对劲,燕太后想了半天,才道:“还是从前怎么叫,便还怎么叫吧!”
季皇后笑着回应道:“是啊,臣妾也是这么想的。”
萧贵妃却始终不语,手里面握着一本册子,看的十分入神,偶尔还勾唇笑笑。
季皇后探头过去,“看什么呢?”
萧贵妃朝她扬了扬手,“玄睿的府上最近收留了一位老先生,这位老先生几十年来就钻研着写话本子,写出来的故事环环相扣,十分有趣。”
“哦?”季皇后挑了挑眉,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几人正说着话呢,有宫人来报说,平阳侯爷求见陛下。
庆宁帝没等到弟弟来,却等到了平阳侯爷的求见,他龙眉微蹙,有些不悦,“说没说什么事?”
“禀告陛下,并无。”
庆宁帝虽说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不见,毕竟这还是雪雪的夫家,他只能站起身去了御书房。
来到御书房,在等候的平阳侯爷一见到庆宁帝,先是跪下行了礼。
庆宁帝在御书房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面前的人还与自己有一层亲家的关系在,他客客气气的道:“侯爷请起。”
平阳侯爷却没有起来的意思,他道:“陛下,臣今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同陛下说。”
“侯爷请说,”见平阳侯爷如此严肃的模样,庆宁帝隐隐觉得平阳侯爷应当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同自己讲,便也正了正色。
“陛下,昨日逍遥王爷的喜宴,臣的夫人在喜宴上面瞧见一位夫人,据夫人所说,那夫人的相貌,与臣的相貌有五分相似,一双眸子更是与景湛所差无几。”
庆宁帝面色微变,平阳侯爷的话,能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侯爷继续说。”
“那夫人说,她的名字叫做阿萝,甚至身上还有一枚与臣一模一样的玉佩,那玉佩乃是臣的父亲当年买来,赠予我们兄妹二人的,臣……怀疑现在的罗太妃……”
“你怀疑现在的罗太妃,根本就不是你的妹妹,而昨日遇见的那名妇人,才是你的妹妹,”庆宁帝说到这里,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阿萝。
若是他没有记错,似乎他舅母的名字就是阿萝。
“没错,臣昨夜一夜未眠,想明白了许多事情,臣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宫中的罗太妃,根本就是一个冒牌货,不瞒陛下说,臣这么多年来,给罗太妃写了许多信函,却从未收到一封回信。”
“臣与罗太妃一母同胞的兄妹,那罗太妃却与臣的相貌没有半分相似之处;再比如臣的妹妹其实只比臣小不了多少岁,但宫中的这个罗太妃,却好似比臣还大了一些……臣想请陛下将罗太妃唤来,问她是否能拿的出来那块玉佩。”
庆宁帝却没有急着派人去请罗太妃过来,他问,“你说那位夫人叫阿萝?”
“回陛下,是的。”
庆宁帝盯着平阳侯爷看了两眼,又回想起那位舅母的相貌,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若平阳侯爷不说,他还真的没意识到,这二人却是有些相似。
“来人,”平阳侯爷话落,全公公便走了过来,“陛下,有何吩咐?”
“去将朕的舅舅与舅母传过来,有要事。”
“是。”
平阳侯爷有些诧异,不知道庆宁帝此举是何故。
昨日侯夫人与他说话,倒是忘了提,那夫人乃是北霁逸鹤药庄庄主夫人的事情,所以此刻平阳侯爷才有些摸不清庆宁帝的心思。
没过多久,燕云璘与阿萝便被全公公给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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