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尧心里一跳,实在是不明白庆宁帝怎么会骤然发难。
而且还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
他从前倒是想过真的在太子府安插自己的眼线,只不过太子府如铜墙铁壁一般,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封玄尧迅速镇定了下来,跪了下来,“父皇息怒,父皇何出此言,儿臣怎会做这等事情?”
“在你过来之前,玄奕与萧将军父子刚刚离开,玄奕提出的,恰恰就是你方才说的,难不成你要告诉朕,是玄奕在你二皇子府安插了眼线?抢了你的功劳?”
封玄尧错愕的看向庆宁帝,十分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如此?
应乐蓉不是说这是她在书上看到的吗?
怎么会被太子抢先说了,不对,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封玄奕当然不可能在他的二皇子府安插眼线,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庆宁帝见封玄尧那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不像是装出来的,忍不住有些狐疑起来,难不成自己冤枉他了?
又静默了一会儿,庆宁帝出声道:“你走吧,从今以后,好自为之,无论你现在是在谋划些什么,是别人的,终究不会落在你的身上。”
庆宁帝的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封玄尧深呼了一口气,道了声“父皇告退,儿臣谨遵父皇教诲,”便起身离去了。
回二皇子府的途中,封玄尧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方才庆宁帝的话,似乎还响在他的耳畔。
是别人的,终究不会落在他的身上。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说的这个计策,还是指别的什么……
封玄尧想了一阵子,觉得庆宁帝应当不会知晓什么。
若是上次自己想要给他下蛊的事情,真的被他知晓了,那他也不会现在还默不作声,不将他抓起来。
那么他说的,就该是指前者了。
封玄尧想到这里,对应乐蓉的怒意就更甚,甚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急着回府去惩罚那个贱人。
这件事里,也有他自己的责任,他就不该再次相信应家的人。
事实证明,应家的人,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应文淼!
应乐蓉!
就连两年前他想要送进太子府的那个应乐萱,都是废物。
封玄尧回了府,进到花厅里。
也是在这时,被派出去收购稻庄的下人回来了,战战兢兢的道:“殿下,应姨娘,外面没有稻庄出售,都不卖……据说是太子殿下亲自吩咐的,小的也不敢多说。”
应乐蓉有些着急,问他,“为什么啊……”
太子莫不是故意与他们二皇子府作对?
她的这个计策,前提就是在稻草充裕的条件下,才能成功实施。
若是没了稻草,岂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功劳还如何能落在表哥的身上。
缺见封玄尧看了那下人一眼,道:“你先下去。”
下人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连忙告了声退,下去了。
应乐蓉面上堆着笑容,走到封玄尧的身边,双手揽着封玄尧的胳膊,小女子姿态十足的模样。
“表哥……”应乐蓉还没有等说完话,就已经被封玄尧一个巴掌,掀翻在地。
应乐蓉捂着那半边火烧火燎一般的脸颊,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满脸怒容的男子。
想不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明表哥走之前对她的态度还十分和颜悦色……
“我问你,你这个计策到底是从哪里看到的,还是谁与你说的?”
应乐蓉越发的不明白了,这当然是她自己知道的,如何就成了别人与她说的。
“表哥,你此话何意?”
封玄尧没与她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道:“太子先于我,与父皇说了此计。”
应乐蓉的表情,变了又变的,她怔住,面上是巨大的震撼之色。
她心里面有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难不成那个太子殿下,是从现代穿越来的?
不过……可能吗?
真的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吗?
可是若非如此,那个太子怎么会知道这个故事?
应乐蓉想着自己穿越到这具身子里,还是因为原主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一命呜呼。
问道:“表哥,你说太子殿下从前有没有过生过什么大病,或者说是那种命悬一线的时候?”她忍不住怀疑,太子是不是也被穿越过。
封玄尧古怪的看她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过还是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封玄奕天之骄子的存在,生来就是储君,如何会命悬一线。
应乐蓉蹙了蹙眉,嘀嘀咕咕,“那就奇怪了……”
那么,似乎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在太子的身边,亦是有一位穿越的人士,在帮着太子出谋划策。
想到这里,应乐蓉心里有些打颤。
整个人犹如被冷水从头浇到脚一般的,若真的是如此,那表哥岂不是必输无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封玄尧冷眼睨她。
应乐蓉闭了闭眼,睁开眼后,眸中一片绝望的色彩闪烁着,道:“表哥,我若说是巧合,你可信我?”
她的神情很奇怪,似是绝望到了极点一般,封玄尧看的惊愕不已,不过倒也没有再说她什么,拂袖而去。
庆宁帝说到做到,真的开始帮着季若璃找起了接生婆,如此一来,萧瑾墨倒是可以放心的挂帅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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