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之,你此次亦是立下不小的功劳,可有何想要的赏赐?”
季遥之想到一些事情,心里面顿时一跳,“皇上,赏赐……臣倒是不太想要,臣想求您赐个婚。”
闻言,殿内有些骚动起来。
季遥之与萧瑾墨,曾经都是这京中适龄的贵女们最想嫁的人。
只不过这萧瑾墨早早的就已经对左相家的千金,心有所属。
所以季遥之的亲事,便成了众人十分好奇的一件事情。
只是这季遥之也不知晓是为何,迟迟不成婚……
季倾歌与封誉对视一眼,两人此时同时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似乎什么时候,令仪长公主与太后说了一句话,说入画姐姐跟着大军去了边关……
难不成,是这四个月里面,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所以哥哥的反应才转变了,甚至还要皇上给他赐婚。
季倾歌望着季遥之的眸中,闪着再明显不过的惊讶与好奇。
虽然暂时不太清楚这二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可以知晓的是,一定是十分有趣的事情。
而苏鸢与季翎这对夫妇,亦是惊讶的。
苏鸢还记得在大军出征的那日清晨,她与季遥之说过的话,她说等他这一次回来,不论如何,都要先将终身大事办了……
苏鸢在想,难不成遥之真的将自己的话给听见了脑子里,所以此番才出了此言。
江入画其实今日也出席了几人的接风宴上,只不过她不再是以归来者的身份,而是以长公主之女,允荷县主的身份。
她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裙,坐在令仪长公主的身旁,眉眼闪着震惊之色,又有些惊喜,最终仍是羞赧的垂下了头。
庆宁帝笑了出来,笑了几声后,问道:“这自然是可以的,不过,遥之你可想好了?要朕给你赐婚哪家的千金?”
“江家的千金,”季遥之这个人倒也是一个干脆果断之人,认定一件事便坚持到底。
此刻既然认定了江入画,他的语气十分的坚定。
一些人都意识到季遥之说的是谁,纷纷将眼神投向了江入画的方向。
见后者粉面桃腮,便隐隐知晓,这个“江家的千金”,八九不离十就是允荷县主了。
令仪长公主闻言,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有说什么,只是挑挑眉,唇角勾着笑意瞧着季遥之。
江入画则是直接就红了脸颊,她虽在季遥之的面前,百般追逐。
但到底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罢了,遇见诸如此类的话语,脸颊便忍不住染上了红晕。
“你说的,可是朕的外甥女?”庆宁帝笑眯眯的,明知故问道。
江入画此番不止是脸红了,更是将脑袋都要低到不能再低了。
“回陛下,正是,是允荷县主,臣倾慕她已久,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成为与县主共度余生的那个人。”
季倾歌喝在口中的一口水,险些喷了出来。
望着殿中央的季遥之,她的眼神有些许的复杂。
她倒是头一遭,见到如此会说的季遥之。
原来自家的兄长,说起甜言蜜语来,也是毫不含糊,几句话就能让人脸红心跳。
季倾歌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羞的几乎都要将脸埋到地里面去的江入画,唇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不过倒也不错,之前都是入画姐姐追逐着哥哥的脚步,也该让哥哥主动一次了。
庆宁帝将眼神转向了江入画的方向,“入画?”
江入画起身,垂首乖巧的应道:“舅舅。”
“遥之向朕求娶你,你可愿意?”庆宁帝说话不喜欢兜圈子,直接问道。
众目睽睽之下,殿中这么多人看着,江入画的声音宛若蚊鸣一般,“入画谨遵舅舅的意思。”
江入画如此羞赧的模样,庆宁帝又如何不明白江入画的意思。
庆宁帝从江入画的身上收回视线,望向季遥之的方向,“遥之,既然你们二人情投意合,那么朕就做这个好人,成全你们的好事,来人呐,拟旨……季左相之子才华横溢,与允荷县主江入画佳偶天成……朕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允荷县主赐给季遥之为正妻……着黄道吉日完婚,钦此!”
当庆宁帝最后一句话话落,季倾歌忍不住勾着唇笑了出来,望向身旁的封誉,视线恰好与他的对上,他的眸中亦是闪着淡淡的笑意。
季遥之连忙跪下来磕头,道:“臣领旨,臣谢主隆恩,”苏鸢与季翎亦是走上前跪下来谢恩。
最后,庆宁帝则是望向了已经易容成了与罗景湛一模一样的钟离镜,问道:“罗家的二公子,你可想要什么赏赐?”
钟离镜拱手婉拒,“回陛下,臣此次也并未做什么,不敢斗胆要赏赐。”
庆宁帝想了想,道:“那好,那便赐下北霁送来的布匹十匹,朕听说罗二公子的妻子即将临盆,这布匹倒是可以用来给小孩子做些亲肤的衣裳。”
不得不说,庆宁帝当真是一个心思极为细腻之人。
连这里都能想到。
钟离镜一怔,随即想要拒绝的话,便如鲠在喉,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他跪了下来,道:“臣谢主隆恩。”
傍晚的时候,宴席终于散了,季倾歌与封誉回到了王府。
季倾歌在净房沐浴的时候,眼前有些放空。
脑海里不断的闪过自己那个小外甥的模样,紧接着便是大着肚子的钟离落,以及不断孕吐的封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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