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午夜时分,更深夜半,万籁俱寂,世界仿佛都已经沉睡过去。
这期间,封誉命谨言给自己找了一套夜行衣。
封誉换上了谨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全是黑色的夜行衣,他吩咐了谨言少语与思行,还有季沉几人看守好季倾歌的房门,又吩咐了玲珑照顾好季倾歌。
紧接着,他人便消失在了客栈。
玲珑隐隐的猜测出来,封誉他是想去做什么了。
以逍遥王爷对她家小姐的珍视程度,只怕那位害人的“南暻太子侧妃”要吃一番苦头了。
玲珑又想了一会儿,看着季倾歌紧闭着双眸,苍白的脸色,也实在是心疼得很。
也是在这个时候,玲珑的脑海里面灵光一闪,脑海中渐渐拼凑起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玲珑倒抽一口凉气,骠骑将军易虎胜的嫡女,似乎就是嫁到了南暻,成了太子的侧妃!
难不成竟然是她……
玲珑顿时就产生了一种感觉,易文茹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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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身夜行衣的封誉,一路直奔太子府而去。
他躲过了所有侍卫的眼睛,悄悄的潜入了太子府之中。
也是巧了,今晚的太子府中,太子钟离信宿在了他最近新纳的一个侍妾的屋子中,是以易文茹便是独守空房。
封誉轻快的脚步,在太子府中的房顶不断穿梭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准确无误的来到了易文茹所在的院子。
他站在屋顶的瓦片之上,夜色如墨,他一身黑衣,与黑夜融为一体。
封誉蹲下身子,将屋顶的瓦片一片一片的揭开,放到了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迷香,从被揭开的瓦片下塞了进去……
封誉的这个迷香,是他自己制的,途径便是那本医毒孤本。
待迷香燃尽,封誉的身影,便从那缝隙之中,钻了进去。
黑暗中,封誉的身子立在了屋子的中央,借着昏暗的月光,封誉盯着眼前的屏风。
屏风那边映出来的影子,床榻上面拱起一个弧度,正是一个人躺在床榻上面。
封誉冷漠的勾了勾唇角,迈开腿,一步一步的,绕过屏风,来到了床榻前面。
他就站在床榻前,微微垂首,在一片黑暗中盯着床榻上面躺着的女子。
下一刻,封誉便从怀里面拿出来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从里面拿出来了一颗药丸。
俯下身,将药丸塞到易文茹的口中,易文茹吸入了太多的迷香,所以封誉如此大的动静,竟然都没有吵醒她。
紧接着封誉便按照着原路,又回到了房顶上面。
封誉站在房顶上,感受着四面八方朝着自己吹过来的冷风。
凉风习习,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起来,眸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气。
随即,封誉垂下去的眸子,在看到一个模糊的人时,眸光有些凝滞。
皎洁的月光,恰好打在了那名女子的脸上,也让封誉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
那女子的样貌,分明就是……应乐蓉!
在这里瞧见应乐蓉,这还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自从封玄尧被庆宁帝下令抓获的时候,他便发现了少了应乐蓉这个人的踪影,猜到她定是逃了,他出动了许多的人出去找她。
但也仅限于在凤邻国找找罢了,从来也没有想过,应乐蓉居然会跑出了凤邻国,竟是来了南暻国。
她倒是能耐得很!
封誉眯了眯眼,紧紧地盯着应乐蓉的身影,见她进到了一间屋子内,封誉便直起身子,脚步微抬,他来到了应乐蓉方才进的那间屋子的房顶。
故技重施,封誉将瓦片拿开,便将熏香伸了进去。
等到熏香完全的燃尽,确保应乐蓉已经昏迷过去,封誉便直起身子,一下子便跳进了这间屋子。
封誉姿态潇洒的在屋中央站定,他走到了此时躺在地上,显得有些狼狈的应乐蓉的身边、
应乐蓉躺在地上,很明显就是根本都来不及走到床榻上,便被熏倒了。
封誉盯着她,眯了眯眼,将那黑色的小瓷瓶再度打开,从里面取了一粒丸药,就塞进了应乐蓉的口中。
应乐蓉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就睁开了一双眼睛。
也不知道为何,明明她就已经吸入了很多的迷香……
可见,这迷香也不是万无一失的。
封誉的那双凤眸,其实生的很是独特,一般人只要看他一眼,便很难忘记他的模样。
况且这世上,除了他,与燕太后,再也无人生了这般令人难以忘记的眸子。
应乐蓉看着这双极其具有特点的眸子,顿时就吃了一惊,她当然是可以认得出来此人的,即便是,他蒙着面。
逍……逍遥王爷,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在她的屋中?
“王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应乐蓉问道。
封誉冷冰冰的看她一眼,“罪臣之妻,竟然敢擅自逃离,你可知你已经犯下了大罪?”
封誉好整以暇的开口,勾着一边的唇角,也不知道此时是在想些什么。
封誉冷冰冰的看她一眼,“罪臣之妻,竟然敢擅自逃离,你可知你已经犯下了大罪?”封誉好整以暇的开口,勾着一边的唇角,也不知道此时是在想些什么。
应乐蓉顿时就慌了,她以为她逃得已经够远了,甚至都出了凤邻,来到了南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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