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那张肖似自己的小脸,下颌微抬,正在得意洋洋的望着自己。
封景时亦是穿着厚厚的小夹袄,外面还披着一件小小的披风,戴着他那个毛绒绒的白色帽子。
整个人看起来,就仿佛是一个坠落凡间的小仙童一般。
封誉早就已经习惯了封景时喜欢挑衅自己的毛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想再理他。
这时,慎心与璎珞从外面走了进来,与季倾歌与封誉打了声招呼之后,便走到小葡萄的面前,陪着他玩了起来。
封誉与季倾歌越走越远,与慎心璎珞还有小葡萄三人也相距的越来越远。
季倾歌忽然回头,看着封誉的发顶,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季倾歌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眼眸愈发的亮了起来,她启唇,柔声开口,“阿誉,你瞧我们这也算是‘白头偕老’了!”
封誉勾唇,明白季倾歌为何会有此一说,他道:“嗯,不止如此呢!”
他们还会,真真正正的……白头偕老!
季倾歌笑得开心,笑靥如花般勾得他心弦都为之一颤,封誉只觉得呼吸一滞。
两人成亲这么多年,封誉对季倾歌的感情,却始终如同刚成婚那会儿,只是季倾歌的一个笑容,就能轻易的撩拨到封誉。
封誉眸色渐深,伸手,将季倾歌给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下一刻,他便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季倾歌早就已经习惯了封誉这般,随时随地的对她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踮起脚尖,修长的手臂揽着封誉的脖颈,偶尔还会回应他一下。
季倾歌觉得,她此刻当真是十分的满足,她有深爱自己,与自己深爱着的丈夫,还有两个漂亮的宛若仙童下凡的孩子,所有的家人都还健康的活着……
她这一世,总算也是活出了她想要活的模样。
封誉感觉到季倾歌的走神,不满的在唇上轻咬了一下,季倾歌感觉到有一丝疼,她睁开双眸,控诉般的看了封誉一眼。
封誉眸色深深的看她,“走神了,”他不满的道。
季倾歌眼里面划过一道笑意,伸手将封誉的脖颈拉低,主动的印上封誉的薄唇。
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零落下来。
整个世界都仿佛变成了白色,如此的美景,却依旧美不过在雪中拥吻着的夫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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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在“赌”字一字上,无往不胜的封沁抒,封小郡主,十四岁这一年,也不知道她是怎的,就输在了封惊羽的手下。
封惊羽,当今太子殿下,喜好红衣,容颜妖孽到了极致。
封惊羽与封沁抒此番赌的筹码,不是别的什么,而是输的人,要答应赢得那个人一个要求。
无论什么要求。
封惊羽勾起唇角,启唇,嗓音清冽,却听得封沁抒,恨不得给他一拳。
他说,“抒儿,哥哥也不想为难你,但愿赌服输,抒儿,这样,你去将哥哥的伴读慕辞非给追到手……”
封沁抒听罢封惊羽的话,险些就一口气上不来,如鲠在喉,难受的厉害。
这就是封惊羽所谓的“不为难”她?
封沁抒不禁在想,若是封惊羽想要为难自己,又该是如何?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子哥哥的伴读慕辞非慕世子,虽然人生的清俊无双,俊美无俦,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
可以说,慕辞非与她这位太子哥哥,也算得上是臭味相投了。
况且,她是何等身份?
她堂堂凤邻国金尊玉贵的郡主,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封惊羽满意的看着封沁抒的神情,他这个人向来如此,喜好作弄别人。
哪怕是自己的妹妹。
“太子哥哥,真的不能换一个要求吗?”封沁抒试探性的问道。
封惊羽笑意盈盈的看她,慢条斯理的摇了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封沁抒心里面这个悔啊,早知道太子哥哥会这么的阴险狡诈,她就不该与他赌的。
但此番,愿赌服输,没有转圜的余地,封沁抒也只能乖乖的去追慕辞非了。
慕辞非其人,乃是宣平侯世子,人生的清俊无双,君子端方,用一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来形容他,也再是贴切不过了。
但这样的一个人,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这慕辞非也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一朝被性情乖张的太子殿下给看中了,选为太子伴读,常伴在自己的身侧。
其实,对于慕辞非,封沁抒说不上陌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熟悉。
因为,封沁抒常常会做梦梦见他。
原本这件事情,都是该被她彻底的埋葬掉的。
梦中的慕世子,过的生活还算是比较坎坷的,至少封沁抒每次梦见的他,似乎都是在躲避着各种各样的暗杀。
封沁抒不知道是为何,经常会梦见慕世子,她也从来不敢将此事说给别人听,怕被别人误会成一些什么有的没的。
但现在瞧来,她做的这些梦,似乎还能帮上她一些。
封沁抒仔细的回忆着,上次梦见慕辞非的场景。
上一次的梦,慕辞非似乎是与太子哥哥去了西郊的南麓书院,南麓书院的院长,乃是当世大儒,曾指点过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与慕世子此番前去,是因为南麓书院的温大儒六十岁的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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