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慕辞非的距离已经是近在咫尺!
封沁抒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反正她就是在慕辞非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上前一步,伸出了手臂,护住了慕辞非。
她一时情急之下,大脑一片空白,也忘记了只要将慕辞非推到一旁,便可以让慕辞非免于受伤,更不会伤到自己分毫。
而封沁抒如此的动作之下,也让那原本应该落在慕辞非身上的半截断剑,插进了封沁抒的手臂中。
“呃……”封沁抒从小到大都被逍遥王府上上下下的人给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受过伤,更不用提是像现在这般。
她穿着一袭白色衣袍,被那断剑刺入的手臂那里,鲜血马上就汩汩的流出来,浸红了她的衣衫。
谨言和少语见状,心里面一跳,连忙飞身过来,利落的就将那个黑衣人给了结了。
慕辞非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过头的时候,封沁抒正盯着她手臂上那被鲜血染红的一块,她看了慕辞非一眼,终于眼睛一闭,放心的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的前一刻,封沁抒甚至在想,就算是慕辞非是喜欢女子不喜欢男子的,而自己现如今的身份乃是一个“男子”……
但此番她宁肯自己受伤,也要护他周全,想必她完成与太子哥哥的那个赌约,也指日可待了。
慕辞非见封沁抒双眸紧闭,面上因为失血的缘故,毫无半点血色。
他心中一紧,连忙伸出手将封沁抒给接住,抱在了怀中,他担忧又焦急的叫道:“阿抒,阿抒,你醒醒啊!”
“慕世子,我们公子晕血,”谨言解决了那个黑衣人,见封沁抒晕倒在了慕辞非的怀中,提醒了一句。
慕辞非忽的抬眸,目光阴鸷的望了那些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们一眼。
此刻,所有的黑衣人们都被谨言和少语四人,以及慕辞非的那些侍卫们给全部解决掉了。
慕辞非似乎是有些头疼一般的问了一句,“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
谨言也意识到了什么,摇了摇头。
“去搜搜他们身上,看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他们是何人派来的证据,”这句话是慕辞非对自己的那些侍卫们说的。
紧接着,慕辞非便垂眸望着怀中苍白的人儿,他不再犹豫,将封沁抒给打横抱起来。
慕辞非抱着封沁抒去就近找了一家医馆,封沁抒的伤其实不深,只不过直到医馆的老大夫将封沁抒的伤口都给包扎好了,封沁抒仍旧没有醒过来。
慕辞非只好又带着封沁抒去了一家客栈。
慕辞非就坐在封沁抒的床榻边,望着封沁抒的眉眼有些复杂。
床榻上躺着的人儿,五官精致到了极致,皮肤白皙的如同是上好的凝脂,双眸紧闭,垂下来的眼睫就仿佛两把小刷子一般。
他虽是个男子,但生的却是要比大多数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也怪不得慕辞非仍然看不出来封沁抒乃是一个女子,实在是封沁抒现如今年纪还小,胸前还没有发育,还是平平的一片,所以慕辞非才没有往那方面想。
他看了一眼封沁抒身上的白色衣袍,封沁抒手臂那里的衣料,已经被医馆的大夫用剪刀给剪了去,而她的衣衫此刻有些脏。
慕辞非找了一件自己的衣衫,打算给封沁抒换一身衣服。
也就是在慕辞非的双手,刚刚碰到封沁抒的衣领的时候,封沁抒忽然就睁开了双眼。
她意识到慕辞非的动作,心中狠狠的一跳,挣扎着就想坐起身来。
慕辞非见封沁抒醒来,眼中一喜,他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欣喜的望着封沁抒,“阿抒,你醒来了。”
封沁抒这个时候,也想起来了在自己晕倒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她想起来自己那只被鲜血染红的衣袖,在她晕倒之前,还没有瞧见那名黑衣人断气,封沁抒忍不住关心道:“慕兄,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
慕辞非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你,手臂痛不痛?”
慕辞非一说,封沁抒还真的就感觉到手臂那里传来的刺痛感,她苦了一张脸,“疼……”
慕辞非的眼中闪着的内疚又深了几分。
封沁抒见状,强颜欢笑,“其实也还好,也没有那么疼了……”
慕辞非也冲她笑了笑,他将手里面的那件衣衫递给封沁抒,“阿抒,这衣衫……你要不要换一下?”
提到换衣衫,封沁抒再一次想到方才慕辞非差不点对自己做的事情,心中又是狠狠一跳,有些庆幸,自己醒来的时机恰到好处。
不然……现在的她,怕是要焦头烂额了。
“慕兄,你放这里吧,待我自己换,”封沁抒敷衍的道。
慕辞非却是看着封沁抒包扎着的手臂,有些犹豫的样子。
封沁抒只好再一次表示了自己可以。
天色已晚,众人只能在客栈中待一晚,待明日天亮再继续上路。
慕辞非今夜却失眠了,他躺在封沁抒隔壁的屋子里面,久久无法入睡,心里面是乱的。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祖父给请封了世子一位,他祖父直接越过了他父亲,根本就没有让他父亲袭爵的意思,因着他父亲的不着调。
也是因此,直到现在,他的父亲在宣平侯府,也只能被下人称一声大老爷。
而他的父亲,素来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因着此事,更是将他父亲对他那点子本就稀薄的父子情谊,给消磨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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