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惊羽顿了顿,继续道:“抒儿,太子哥其实想知道,你为何要扮成男子与云衾相识,难不成你是觉得云衾是喜欢男子的?”
“云衾?”
“就是慕辞非。”
封沁抒了然,想必这个“云衾”,就是慕辞非的表字了。
“倒也不是……”封沁抒摇头。
她当然不会觉得慕辞非是喜欢男子的,只是她觉得,自己扮成男子,行事会方便许多。
别的……倒也没有想那么多。
不得不说,她太子哥说的,其实很有道理,这个问题,其实她也不只是一次的想过。
她的根本目的是要“追”到慕辞非,可是现如今以一个男子的身份来到他的身边,除非慕辞非是一个喜欢男子的,不然……
只是现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的地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还没有等这二人再说些什么,慕辞非的声音便在书房门口的位置响了起来。
“殿下……阿抒,你也在?!”
封沁抒回过头,站在门口的男子,一袭宝蓝底直裰,上面印着紫金色的暗花。
他目若朗星,剑眉星目,唇边勾着一丝浅浅的弧度,面如冠玉,俊美绝伦。
“慕兄,”封沁抒也勾了勾唇,对着慕辞非笑的十分开心。
封沁抒忽然觉得,这个慕辞非生的……比起自己绝美的父皇,也不遑多让。
封惊羽望着这遥遥相望着,相视一笑的两人,只觉得这二人之间……似乎已经“砌”起了一种无言的默契一般。
紧接着,慕辞非便收回视线,走进了书房中。
慕辞非站在封沁抒的身旁,双眸却是望向封惊羽的,他抱着拳,冲着封惊羽拱了拱手。
道:“殿下,昨日倒是忘记与你说了,韩尚隐买凶来刺杀我一事,我已经在死掉的黑衣人身上,发现了证据,殿下,我可否处置了此人?”
封惊羽沉吟片刻,才开了口,“若是你当真可以拿出来证据,当然可以,只是你父亲那边……能交待得了吗?”
慕辞非却是道:“殿下,此事倒是不必担忧……”慕辞非想了想,才继续道:“此事是的确发生过的,在下还有证据,并非是在下污蔑他,就是到哪里……在下都有理。”
封惊羽点了点头,“如此的话……云衾,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慕辞非点了点头,对封惊羽道了一声谢,便看了封沁抒一眼,“阿抒,你与我一起走吗?”
封沁抒当然不会拒绝,毕竟处置韩尚隐的事情,与她也有几分的关系。
于是,封沁抒便跟着慕辞非一起出了东宫。
慕辞非带着封沁抒去了大理寺,将所有与自己此次被刺杀有关的证据,都递交了上去。
如今的大理寺卿大人,乃是季倾歌的二叔,昔日的大理寺少卿大人季栩,公正严明,嫉恶如仇。
当看了慕辞非递上来的证据之后,他便派人将慕辞非给传了进来。
当看见一起跟了进来的封沁抒,还一副男装打扮,季栩面上神情微愕。
他当然能认得出来封沁抒。
下一刻,封沁抒便向季栩传递过去了一个眼神。
季栩眼珠转转,便出声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号来。”
“在下慕辞非,宣平侯府世子。”
“在下季抒,”封沁抒只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
听在慕辞非的耳中,已经自动理解成了季抒与季栩本就是父子,根本就无需再多加赘言。
“有何冤情,你们说予本官听,若冤情属实,本官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季栩也没有拆穿封沁抒的瞎话,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紧接着,慕辞非便将自己那日与封沁抒回京的途中,遭遇了一群黑衣人刺杀的事情,又对着季栩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通。
等到他说完,季栩又看了看先前慕辞非呈上来的,从那黑衣人的身上发现的……韩尚隐与黑衣人签订的一纸契约。
季栩沉吟半晌,吩咐了人,让他们去将韩尚隐给带到大理寺来。
只是“带”,而不是“抓”。
毕竟现如今到底是不是韩尚隐派的杀手,还两说。
一切都要等到将那韩尚隐带过来,判断完契约上的字迹,到底是不是他的,才能下定论。
而韩尚隐此时正好就在京城内,所以大理寺的人很快就将之给抓了来。
慕辞非与封沁抒一直等在大理寺这里,韩尚隐被带过来的时候,脸色十分的惨白。
他从前如何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此刻当真是险些被吓破了胆。
当看见慕辞非的时候,韩尚隐的面色越发的白了几分。
韩尚隐双膝一软,就在季栩的面前跪了下来,“大人……”
季栩面色严肃,也没有开口问他什么,而是给站在韩尚隐身侧的一个人递了个眼神。
那人明白季栩的意思,拿了一张纸与一支狼毫,就逼迫着韩尚隐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来。
韩尚隐一时之间竟也没明白季栩是想做什么,便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紧接着,便有大理寺专门的人员,来将韩尚隐写的字,与那纸契约上面的字体比较了一下。
比较出来的结果,那契约上面“韩尚隐”的名字字迹,确实与韩尚隐的字迹所差无几。
韩尚隐这才恍然,他们是在做些什么。
他没有忘记,在他“买凶”打算杀人的时候,与那些黑衣人制定了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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