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汀尘就将干净的中衣买了回来,在门口递给了封沁抒。
不过,汀尘倒是没有进来的意思。
封沁抒拿着中衣,走到床榻前,她看着慕辞非侧身躺在床上,一时又有些犯了难。
当时让汀尘去买中衣的时候,她倒是没有来得及去想,这衣服买回来之后,要如何给慕辞非换上。
又要由谁,来给他换上!
但这里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封沁抒只好是亲自给慕辞非换衣服了。
封沁抒想到这里,神情微变,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郡主?”慕辞非见封沁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开口道。
“慕辞非,我帮你换一件衣服吧,你身上那件……脏了,”封沁抒故作自然的开口,唇角微扬。
慕辞非顿时就怔住了,他面色变得有些古怪,有些为难,“可是郡主……”
封沁抒扬眉,故作轻松的调侃,“慕云衾,你可是害怕我把你看光了?”
慕辞非有些无语,“郡主,在下伤在背部,不是在腿……”
封沁抒沉默,还真是这样,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她将那件中衣放到一边,便打算将慕辞非给扶起来。
慕辞非就着封沁抒的力道坐了起来,他坐在床上,后背没有倚靠。
封沁抒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才终于伸出手,开始去解开慕辞非的衣扣。
她的心跳忍不住跳的有些快。
而事实上,慕辞非又何尝不是如此?
对于慕辞非来说,眼前女子,还有另外的一层身份,还是他心悦之人。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封沁抒望着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怔了片刻。
男子麦色的肌肤,八块看起来十分有力的腹肌,整整齐齐的出现在封沁抒的眼前。
封沁抒忍不住伸出手,她的手不听使唤的就要触碰上去……
但在最后一刻,她到底还是回过神来,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真是好险。
封沁抒心跳如擂鼓。
随即,她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眼神有些闪烁的从慕辞非那几块“诱人”的腹肌上,移开目光。
她再没有看慕辞非一眼,眼神飘忽不定的将慕辞非身上的衣衫脱下来,扔在了一边。
慕辞非看着封沁抒的一系列动作与神情,再也忍不住勾起唇角,揶揄道:“郡主,你方才是要……?”
封沁抒本就觉得心虚无比,听慕辞非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些气恼的道:“慕辞非,你若再说,你就自己穿衣服好了。”
慕辞非眼中笑意不减,他语气轻快的道:“郡主,在下的意思是,郡主想做什么便去做,在下是不会介意的。”
“唔,反正这里就只有郡主与在下两个人,我不说,郡主不说,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郡主做了什么……”
他一副为封沁抒考虑的语气,甚至考虑的十分周到。
封沁抒愈发的心虚起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解道:“我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我……慕辞非,你不要血口喷人。”
说到最后,封沁抒的语气甚至都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说着话,封沁抒还有些不敢去直视慕辞非赤裸的上身。
便是连慕辞非的眼睛,封沁抒都不敢去看。
慕辞非看封沁抒被自己逗得几乎都要跳起来了,便也不再去逗她,正了正色,“是在下会意错了,郡主没有什么其他的意图。”
封沁抒动了动唇,最后丢下来一句不是很有气势的,“你,你知道就好。”
紧接着,她拿起来那件中衣,虽然有些气恼,不过她的动作倒是轻柔的很,不会碰到慕辞非后背的伤口。
而在为他扣中衣扣子的时候,封沁抒感觉自己离慕辞非极近,似乎两人的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她可以轻而易举嗅到来自慕辞非身上传来的淡淡冷香。
封沁抒忍不住就红了脸蛋,没由来的。
慕辞非看在眼里,没有再说什么。
事实上,对于他来说,又何尝好过,心悦女子近在眼前,独属于女儿家的那一缕芬芳,就萦绕在他的鼻端,而他又完全不能做什么。
终于帮他扣完了扣子,封沁抒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被汗给浸透了,她连忙扯了个借口出了这间屋子。
慕辞非含笑盯着封沁抒逃也似的纤细背影,目光宠溺又纵容。
封沁抒出了屋子,一阵风拂在面上。
经过外面的风吹,封沁抒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脸上那不自然的红色,也消散了一些。
封沁抒站在门口,来到这里第二日了,她终于得以打量一下这院子的摆设。
院子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打扫的很干净。
在院子中央,似乎还有一个花团,花团的外边还有一圈,里面应当是养着供人观赏的鱼。
有了昨夜的教训,今晚天黑下去之后,封沁抒特意找了谨言,让他去找一张软榻过来。
谨言当然知道自家郡主与一个男子就这般不清不楚的睡在一间屋子,并非是什么好事。
但他还知道,封沁抒是一个十分执着的人,而且此番慕世子又因为自家郡主,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是他想阻止什么,也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更何况,自家郡主也早就与这位宣平侯府的世子睡在一间房内过了……
谨言不由得想起最初,封沁抒女扮男装,刚与慕辞非结识的那段日子,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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