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舒久宁这话,背对着她喝茶的舒久安,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容。
这上钩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的,舒久安还以为自己还要再多说些什么才行呢。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嘶~~”
舒久宁想从床榻上起来,和舒久安坐着聊,但身上的伤太疼,她稍微动一下就疼得直抽气,于是,她只好继续躺着。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既然这件事已经是这样了,我不想出家,也不想死,那只能是嫁给琮王,嫁给他,一切都可以解决了。”
舒久宁方才提及舒玉璃的时候,舒久宁突然想起,舒玉璃之前和琮王的事情可比她要严重得多。
那时,舒玉璃衣衫不整的和琮王躺在一起,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被人瞧见,闹得人尽皆知。
可在那样的情况下,舒玉璃都能都能全身而退,还攀上高枝,一跃成为琮王侧妃。
而她不过是和琮王在陷坑里呆了一晚上而已,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多少人知道。
她这个情况,只要舒久安帮她,那她就绝对不会有什么事。
琮王现在只有两个侧妃,正妃之位是空置的,她是舒府嫡女,是镇国大将军的外孙女,还是摄政王妃的嫡亲妹妹。
她身份可比舒玉璃一个庶女要高很多,她嫁给琮王,怎么着也得是正妃才行。
与其让父亲给她找个家室一般,前途未定的进士,倒不如嫁给琮王。
虽然琮王哪方面都比不上摄政王,但好歹也是王爷,还是先太子的儿子,身份也很高贵。
嫁给琮王,她不至于会比舒久安差太多,还有追上舒久安的可能。
而且,嫁给琮王也是唯一的办法。
若是不能嫁给琮王,将这件别人眼里的丑事变成喜事,那么她就真的只能是出家,或是自行了断。
“你想得倒是挺好的!”
虽然舒久宁已经上钩,但舒久安不着急答应帮,演戏嘛,就要演得真一点才能让人深信不疑。
“玉璃已经是琮王的侧妃,你也要嫁给他,那就是姐妹共侍一夫,这这本就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更别说你们又是因为与琮王发生了不干净的事情,毁了名声,才嫁给他的,这要是传出去,舒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还有,你要是嫁给了琮王,岂不是和我差辈分了,以后我们之间又该怎么称呼?你觉得皇家会同意这样的事情吗?”
一听这话,舒久宁就怒了,她不可置信的质问道:“那你这意思,是想让我出家,还是想让我自行了断啊?”
舒久安没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是什么意思,一切尽在无言之中,她立刻就明白了。
舒久宁愤怒的大喊道:“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居然这么对我,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因为用力过度,舒久宁牵扯到自己身上的伤,顿时就疼得嘶哑咧嘴起来,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
“你之前狠心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亲姐姐?你都可以那样对我,我又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而且我这只不过是见死不救而已,这次可是你自己作死啊。”
舒久宁一个人出了营地,然后迷路掉进陷坑里的事情,都是舒久宁自己的缘故,和舒久安可没什么关系。
她做的事情就只是和穆清朗一起安排,让穆宸去出去找舒久宁,然后让穆宸也掉进陷坑里,和舒久宁待了一晚上而已。
若不是舒久宁自己作死,她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舒久安,你别太过分了,那件事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我也受了惩罚和折磨,还被禁足几个月,还有你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你还想怎么样?”
舒久宁觉得舒久安太记仇了,那次的事情舒久安一点事都没有,反倒是害得她受尽折磨,这几个月来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就算她是有错,但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而且这事也过去几个月了,舒久安就不能大度一点吗,非要这么计较,一直记到现在?
舒久安可是她的长姐,怎么能不帮她,怎么能对她见死不救。
看着舒久宁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舒久安冷笑了一声。
“事情过去了不代表就没有发生过,你受到惩罚和折磨,那都是你做了恶事的报应,是你应该受的,你没资格委屈,现在更没资格让我帮你。”
“再说了,你自己行为不端,造成的后果自己承担,凭什么要让我给你收拾后尾,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尽力帮你,但现在,你没资格!”
“舒久安!!!”
舒久安这番话,让舒久宁气炸了,她大声的喊着舒久安的名字,想要说些什么。
但才喊出舒久安的名字,就被舒久安的一句话给堵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声点儿喊,这营帐可不怎么隔音,你再大声点儿,这事又该传遍了,而你又要出名了。”
这话一出,舒久宁的声音戛然而止,气焰瞬间就下降,但还是怒气冲冲的瞪着舒久安,用目光控诉舒久安。
她的目光对舒久安起不了任何作用,舒久安喝了一口茶后,又继续说道。
“我已经派人向皇后娘娘请辞,说我腿伤比较严重,得回盛京医治,等摄政王殿下回来后,我们就回盛京,而你和舒夫人因为担心我,就和我一起回去了。”
“我今日帮你遮掩已经是仁至义尽,该做的我都做了,之后的事情就不是我管的,你最后是出家还是以一根白绫自行了断,全看父亲的。”
说完这些话后,舒久安便放下茶杯,准备去看看阿七她们把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见状,舒久宁顿时就慌了,再也硬气不起来,“你....”
舒久安斜睨了她一眼,眼里的冷漠和不屑,让她的心头莫名一紧,感觉有些害怕,然后便不敢再说什么。
等她缓过来后,便觉得自己因为被舒久安的一个眼神给吓退了,很是丢脸,整个人十分的恼怒,心里也憋着一股火。
她很想大声的发泄自己的怒火,但一想着舒久安方才说这里不隔音的话,就只能把一切怒火给压在心底,在心里暗骂舒久安的冷血无情...
等稍微冷静了一点后,她又顾不得上和舒久安生气,而是忙着去想该怎么解决自己的事情,她不想出家,也更加不想死。
她要想个办法,成功的嫁给琮王才行,不然她这辈子真的完了。
想到这里,舒久宁便叫来春兰,让她去琮王哪里递个消息,然后打探一下事情。
但春兰只是把消息传了过去,其他的什么都没打探到,舒久安他们便已经收拾好东西启程了。
无论舒久宁怎么着急,她也得跟着离开,她也清楚,自己没得选,只能跟着离开。
不然舒久安不管她了,那么她和琮王待了一夜的事情,很快久就会传遍了,到时候情况就对她很不利了。
舒久宁现在只寄希望与自己父亲,和外祖一家,希望他们知道这事后能帮她,不要像舒久安一样狠心的坐视不理。
另一边,看着摄政王府和舒府的马车离开,舒玉璃对着一旁的吴梓楠说道:“姐姐,现在你该相信我说得话了吧!”
昨夜春兰、冬杉以及郭青芸的侍女在营地内寻找舒久宁的时候,被舒玉璃注意到了,于是她也就关注了一下,然后也就知道了舒久宁彻夜未归的事情。
再加上今日发生的事情,舒久安突然去打猎,还摔伤了,而琮王掉进陷坑,也是一夜未归...
这么一联系,舒玉璃这心里也就有了个大概的猜测,觉得昨夜舒久宁和琮王是在一起的,而舒久安摔伤不过是为了给他们遮掩而已。
舒玉璃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吴梓楠,可是吴梓楠不怎么相信。
直到舒久宁的侍女春兰来给总琮王传递消息,以及舒久安他们匆匆离去,吴梓楠这才信了舒玉璃说的。
吴梓楠沉着脸,满眼怒气,她等着舒玉璃,冷哼了一声,道:“你们不愧是姐妹,都一样行事不端,不知检点,见着个男人就往上巴,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她这话说得毫不留情,且十分难听,无论是哪个女子听了,都会羞愤难当。
舒玉璃的笑脸一下子就白了,她稳了稳心神,便说道:“姐姐,之前的事情我不想解释什么,是非对错,你们我心中的都清楚,不必再谈。”
“我们现在应该把目光放在眼前的事情上,这件事舒久宁只有两种结果,以舒久宁的性子,必定是选择入了琮王府,而以她的身份,若是真的嫁给殿下,那只能是正妃...”
说到这里,舒玉璃便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但她什么意思,吴梓楠很清楚,她们都很不希望舒久宁嫁进琮王府。
吴梓楠看了她一眼,收敛了怒气,“你说的不错,殿下的身边需要人照顾,我一个人忙不来,你也来搭把手吧!”
她们现在都有共同敌人,自当是先放下各自的恩怨,一致对外。
比起舒玉璃,舒久宁才是最大的威胁。
吴梓楠的意思,舒玉璃很清楚,当下便真诚的表示,“一切都听姐姐吩咐,玉璃一定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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