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炷香被点燃,锣声的响起,在起点的十二个骑着马的人,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蹭得一下飞奔至前方。
宽大的校场内,震耳的马蹄声不断响起,马蹄落在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明明只有十二人,却给人一种他们有上百人的感觉,声势浩大。
他们十二个人离开起点后,便相继拉开了距离,然后开始在校场内寻找靶子。
一旦锁定目标,便掏出弓箭,瞄准、拉弓、射击,一气呵成。
虽然箭没有钉在靶子上,但箭头上颜料的颜色,却是在靶子上留下了很明显的印记。
若是同一个靶子上面有多种颜色,那就那几个颜色中,谁最接近靶子中心,就算谁的。
场内设有的靶子,固定的和移动的共有一百个,这对于他们十二个人来说,是不够的。
也就是说,每一个靶子上出现的颜色,绝对不会只有一种,这个时候,就要考验他们的准头了,谁击中靶心,或是最靠近把心,那这靶子就是算谁的。
这意味着,他们得互相竞争,争取让自己射中更多的靶子,
对了,每个人持有的箭也就一百支,没了也就没了,不会在提供多余的箭,射出去的箭也不能重复利用。
他们除了寻找靶子外,还要躲避各种各样的障碍物。
往往在准备射击的时候,就会遇到障碍物,在躲避或者是绕过障碍物的时候,准头就会大大的降低,说不定会脱靶。
而且撞到障碍物的次数每超过三次就要扣掉一个射中靶子,六次就是两个,以此类推。
这一点,有专门的人盯着和记录,为表示公平,也防止有人作弊,记录的人是由大景的人,东邵国的人以及别国的人来共同记录。
还有一点,他们要是从马上摔下去了,也就失去了比试的资格,之前的成绩不作数。
这比试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条件也苛刻,但却能很好的考验他们各方面的实力。
这比之前的任何一种比试都要精彩,围观的所有人,目光都紧紧的被校场内的十二人给吸引了,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舒久安也是,目光一直追随者穆清朗。
每当穆清朗击中一个靶子,舒久安都会在心里欢呼雀跃着,为穆清朗感到高兴。
可一看到穆清朗遇到遇到障碍物,或是东邵国的人离他很近时,舒久安的心就会提起来,整个人紧张到不行,担心他会遇到什么危险。
这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穆清朗在搭着弓箭,准备射一个在移动中的靶子时,东邵国的一个勇士在躲避了障碍物后,就突然朝着穆清朗冲去。
而穆清朗的前面,是一个带着尖刺的栅栏,要是他被东邵国的人给撞到了,或是躲避时反应慢一些,那他的马儿的腿绝对是会被那栅栏给给划伤。
这马的腿要是一受伤,多半会直接跪下,那么他就很有可能从马背上跌落至地上,届时东邵国的那个人就极有可能骑着马从穆清朗的踏过去。
看着这么一个情况,舒久安的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了,同时也下意识的抓紧手里的东西,至于手里抓着的是什么东西,她也没注意。
校场内,穆清朗听到了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但他并没有受到影响,他正拉着满弓,在专心的找合适射击的点,不能分心。
找到后,他便立即松手放箭。
这时,东邵国的人也冲了上来,眼看着就要撞到了,这一刻,舒久安的呼吸都屏住了,心都揪了起来,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大景的人们,情况都和舒久安一样。
但他们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穆清朗在此之前便拉紧缰绳,双腿加紧马腹,迫使马儿换了一个方向,加速上前,轻松的躲了过去。
见状,舒久安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也落回了原处,但心里还是后怕不已。
而东邵国的那个勇士则扑了个空,也因为用力过猛刹不住,就直接就撞到了那带着尖刺的栅栏上,马受了伤,也受了惊,把他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他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又滚了一圈,在地面扬起了一层层灰,要是他没滚这么一圈,那绝对会被自己的马给踩几脚。
虽然他没有惨遭马儿踩踏,但他也摔得不轻,都吐血了,随后他就找了角落坐下休息,准备一会儿就退场。
毛卓立见他们折损了一员猛将,失去了比试资格,眉头都皱得快要打结,眼里都是对他的不满。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舒久安和穆清岐他们也同样不满,这东邵国果然是要玩阴的,真是够阴险。
还好穆清朗躲过去了,不然穆清朗的结果一定会比东邵国的这个勇士要惨。
活该那个人被甩下来!
舒久安在心里暗骂了东邵国几句后,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疼得不行,而她耳边也传来元昭的痛呼声。
侧头看去时,舒久安这才发现她紧紧的抓着元昭的手腕,元昭也死死的握着她的手,她俩的手都是红了。
原来她俩都因为过于紧张和担心,就一直紧紧的抓着手边的东西,方才看到那十分惊险的场景后,她们又下意识的就捏紧手里的东西,没曾想竟然是对方的手。
舒久安和元昭互相看了一眼后,便同时松手,然后默契的把手放在桌下,轻轻的甩着,试图把疼痛都给甩掉。
舒久安边甩边揉着自己的手,愧疚的和元昭道歉:“对不起啊元昭,我太紧张,没注意自己抓着的是你。”
元昭也和舒久安一样,边甩便揉着这自己的手,“皇婶,我也是,方才的情况太惊险了,我也没注意到自己抓着是你的手。”
她俩随便说了几句话后,便将目光移动到校场内,继续看着比试。
许是因为方才动过手的缘故,东邵国剩下的五个人没有在故意的靠近穆清朗。
没有人捣乱,穆清朗也就能专心的比试,轻松的躲过障碍物,击中场内的靶子。
很快,场内的大部分靶子上,都沾上了穆清朗的箭头上靛蓝色颜料。
这一眼看去,都是靛蓝色最多,让舒久安他们的心里很是舒坦。
东邵国的人瞧着这么一个情况,都暗暗的着急,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在校场内的那五个人也意识到情况的不对,便连忙抓紧时间的击靶子,同时他们也暗搓搓的搞小动作。
他们搞的小动作不只是针对穆清朗,还针对赵明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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