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王府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很多嘛!”
看着探子送来的消息,舒久安一边撸狼,一边感叹道。
琮王府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被人详细的记录着,然后传到城外的庄子里,让舒久安和穆清朗知道。
穆宸以为穆清朗不知道盛京发生的事情,殊不知穆清朗是一清二楚,甚至连他府上的事情也都是一清二楚。
“琮王府里的几个主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会闹出事情来很正常。”更别说,他们在其中搀和了,琮王府里不乱那就奇怪了。
穆清朗将舒久安腿上趴着睡觉的小狼崽拎到一旁的软垫上,舒久安见他这举动,也没说阻止,反正那软垫离自己也不远。
她想要去撸小狼崽,只需要稍微伸长点手就可以摸得到小狼崽。
小狼崽见自己换了睡觉的位置后,睡眼迷糊的了舒久安几眼,然后便继续趴着睡觉。
这只小狼崽是小白小弟的孩子,小白见她把之前那只给舒久珵了,就又去叼了一只来给她。
小白的小弟发现这事后之后,还跑来和小白干了一架。
毕竟它只答应送一只,小白如今未经它允许,就来叼它的崽,那它自然是要和小白干架的。
但结果很明显,它没打过小白,最近正郁闷着呢!
“刘氏也是一番慈母心,一心为了舒玉璃打算,只是这害人的手段,还是和以前一样。”
吴梓楠在池塘边上差点摔倒的情况,和当初舒久安掉进池塘里的情况,简直是如出一辙。
舒久安一看就知道,吴梓楠这事,绝对是刘氏的手笔。
她这手段还和以前是一样,是一点儿也没有创新,就是完善得很好,把手脚处理得很干净,没让人察觉什么,只以为吴梓楠会摔倒是意外。
刘氏多半是见舒玉璃因吴梓楠怀孕而伤心难过,这样和心里很是心疼,所以就想帮舒玉璃做些什么。
她是想害吴梓楠摔到池塘里,让其流产的,可没想到吴梓楠的运气好,没摔下去,只是动了胎气。
不过,刘氏也算是帮到舒玉璃了,至少是给舒玉璃提供了一个机会,让舒玉璃能够上位。
舒玉璃还是有点本事的,靠着这么一个机会,她兴许能够得到穆宸的宠爱,然后迅速的在琮王府内发展自己的势力,并站稳脚跟。
吴梓楠以为自己选了一个没有威胁又好掌控的人,殊不知舒玉璃就只是披了一层柔弱无害的皮子而已,里子早就黑得不行了。
她哪怕从自己身边的侍女中,选一个衷心的出来伺候穆宸,都比舒玉璃好,她可真是做了一个比较愚蠢的选择。
虽然她因为父兄都站在了穆宸这边,让她现在的地位很稳固,舒玉璃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但在她怀孕的这期间,舒玉璃会分走她的宠爱,成为让她十分头疼,和恼怒的存在。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也都是个问题。
毕竟,刘氏这一次没能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绝对还会有下一次,下一次她不一定还会有这一次的好运气。
穆清朗把她手里的信拿了过来,“别看琮王府里的那堆破事了,影响心情。”
舒久安很认同的点点头,琮王府里的那堆破事的确是会影响心情,不过看着他们倒霉,她还挺高兴。
“夫君,琮王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那探子的信上写着穆宸,这几日晚上总是从密道里出去,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他现在已经让皇兄猜忌我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加深这一点,让皇兄相信我一直有争夺皇位的心思,然后又派人伪造了些蛛丝马迹,等着皇兄去查。”
因为那个故事的缘故,穆清岐怀疑穆清朗和那故事中的弟弟一样。
从而怀疑自己之前中药,于子嗣有碍,以及他现在的几个孩子都病弱的这些事情,都是穆清朗所为,然后就悄悄的派人去查了。
而对于这一点,穆宸自然是早早的伪造好了一些蛛丝马迹,等着穆清岐去查。
以穆清岐的疑心病,不需要什么确凿的证据,就只是一些蛛丝马迹,就足够穆清岐深信不疑。
等穆清岐深信不疑了之后,穆宸便会如同舒久安之前猜测的那样,设计让穆清岐把穆清朗打发的远远的。
听到这里后,舒久安有些气闷。
“圣上这疑心病可真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几日她盯着穆清岐的这一点,她该说的都说了,现在是真的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了。
反正不管怎么形容,每次提起来这一点,她这心里都很气,而且这气还发不出来。
穆清朗见状,叹了一口气,便把软垫上刚刚睡着的小狼崽拎到舒久安的腿上,让小狼崽转移一下舒久安的注意力。
再次被弄醒的小狼崽,不满的瞪着罪魁祸首穆清朗,然后便哼哼唧唧的扒拉着舒久安,试图从舒久安这里求得些安慰。
舒久安顺势将小狼崽抱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小狼崽顺着毛。
小狼崽被顺毛顺得很舒服,它用头蹭了蹭舒久安,然后便哼哼唧唧的睡了过去。
舒久安顺着顺着,突然想起一件事。
“夫君,若是圣上真的信了穆宸的算计,认为之前自己中药和几个皇子病弱的事情,都是出自你的手,那么圣上也就不会再相信包大夫了。”
“这样一来,圣上会重新去找个大夫,或是找信得过的御医,来给自己检查调养,那么琮王多半会趁机钻空子,到时候……”
这样的机会,穆宸不可能会放过,到时候,穆清朗身上会多了条罪名。
而换了大夫后、或是御医后,穆清岐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悄无声息的毒死。
“夫君,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可要运作一下,以免圣上有生命危险。”
到底是穆清朗的哥哥,舒久安即便是再讨厌,也不能真坐视不理,
穆清朗盯着舒久安怀中的小狼崽,忍住想将其拎出来的念头,回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的。”
舒久安一听穆清朗有安排,便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事。
穆清朗盯着那在舒久安怀中睡得舒服的小狼崽看了一会儿,便气闷的转移了目光,眼不见心不烦。
随后,穆清朗便说道:“我们在庄子待的时间够长了,该回去了。”
穆宸趁着他不在盛京,搭好了戏台子,他要是不回去,这戏可就没法唱下去了。
舒久安也明白这一点,“确实,再不回去,说不定圣上会特地派人来请我们回去,而母后也会担心我们。”
穆清朗前些日子,是以自己由急事为由,和舒久安跑到这庄子来躲清闲,穆清岐一开始或许不知道这一点,但现在应该是知道的。
不过,以穆清岐的疑心,他可不会认为穆清朗只是单纯的来躲清闲,恐怕是以为穆清朗躲在这庄子里和自己的部下,商量一些见不得人事情。
他们要是迟迟不回去,穆清岐那是绝对会有可能使出强硬的手段来请他们回去的。
而太后身在后宫,如何能不知道宫里发生的那些事情,这心里一直担忧着,前两日还派人来联系穆清朗,催穆清朗早日回去。
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也都该回去了。
他们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后,便吩咐下人她们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回去。
……
寿康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
穆清岐下了早朝后,便来了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躺在塌上的太后,只是专心看着手里的佛珠,都不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也很是冷淡。
“圣上日理万机的,平日里请都请不来,今日怎么想着要给哀家请安了?”
听着这话,穆清岐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些尴尬来,同时也有些心虚。
“母后,这段时间的朝政繁忙,儿臣抽分身乏术,没能来给母后请安,是儿臣的不是,还望母后恕罪。”穆清岐一边说,一边向太后赔罪。
但太后始终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穆清岐,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圣上这话说的,哀家不过是个后宫妇人,如何能与国家大事相提并论,圣上忙于朝政,不来请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错之有?”
别以为她不知道,穆清岐这段时间根本不是忙着处理朝政,而是一门心思的去陪淑贵妃,那朝政都不知道堆了多少,也不见穆清岐去处理。
现在在她面前,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自己忙于朝政,是真当她好骗吗?
听着太后语气里的怒意,和那意有所指的话,穆清岐的脸色就是一僵,表情顿时就变得不自然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昨日的事情,是他不对,但他也是太过着急了,才会口不择言,他并非有意。
穆清岐张了张口,想要为昨日的事情,向太后道歉,但话到嘴边,还是一句话什么也没有说。
也不知道是因为拉不下来脸,还是因为太过愧疚,难以说出口。
随后,他就转移了话题。
他关切的看着太后,问道:“母后,您身体如何,御医怎么说?”
说起这个,穆清歧的脸上就闪过一些愧疚,太后旧疾复发,皆是他的缘故。
太后放下手里的佛珠,抬头看了直直的盯着穆清歧。
那不喜不怒的目光,直把穆清歧看得心虚不已。
“圣上放心,哀家身子硬朗,死不了,圣上政务繁忙,以后就不必来给哀家请安,若是耽误了圣上处理政务,哀家担不起。”
说完这话后,太后就直接下了逐客令,让穆清歧回去,“哀家乏了,圣上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母后……”
穆清歧还想说些什么,但太后却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搭理他的样子。
见状,穆清歧很是无奈,“那儿臣告退,母后您好好休息。”
当穆清歧往后退了了两步后,在塌上靠着的太后,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叫住了穆清岐。
“圣上,你要记住,你们是兄弟,你若是连他都不信,这阖宫上下,满朝文武,你又信得过谁?”
“你仔细想想他这么多年来,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那么拼死拼活的?”
闻言,穆清岐愣了楞,心里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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