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整件事都参与了其中的,所以柳如风事情知道得是一清二楚,当初他就一直不曾研究清楚假死药的后遗症到底有什么,所以将这个要列为了禁药不再研制。
后来六兮找到他说需要柳如风一起配合研制假死药,柳如风便将自己以前配过的假死药拿了出来,并亲自说明了假死药存在不明后遗症的危害,可为了让周硕因失去理智进行攻城,寅肃服用了假死药诱敌。
现在看来寅肃种种异常的举动都可以是谁假死药带来的后遗症,柳如风有理由怀疑那日寅肃掐住了六兮娘娘的脖子就是因为假死药的后遗症在影响着皇上的大脑,导致皇上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柳如风不相信寅肃会真的掐死六兮,所以从事发的那一日起他就在开始调查,翻遍了医书,斟酌着开了好几副治疗后遗症的药掺在寅肃日常的饮食里。
这么多天过去了,寅肃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更加的残暴无情,柳如风也着急得不行。
“不错,是假死药的后遗症才让皇上现在变成了这样的样子,殿下还是在暗中多请几位名医来与臣一同商量诊治,毕竟臣研究了这么久也没个所以然出来,实在是脸上无光。”
听见柳如风都这么说了,看来这个假死药当真是是霸道的很,麟儿心里也有了数,暗中派人下去寻找神医,与柳如风一起在暗中研究对付假死药后遗症的方法来。
因为六兮现在对自己避而不见,寅肃便格外的关心起麟儿来,专门派人跟在麟儿身边,却得知这些日子麟儿一直与大臣与柳如风私下来往频繁。
大臣们还好说,都是正常的教授麟儿如何处理政务的事情,只是与麟儿吐槽寅肃的频率是越来越多,寅肃不知道这些,自然会怀疑麟儿跟大臣们怎么会走得这样的近?
而柳如风则更是让寅肃的怀疑再加重了三分,探子来报说柳如风今日不断的在他的饮食中掺得有药,寅肃让人把药拿下去查了,都不是毒药,虽然不是什么害人的药,也让寅肃十分震怒。
“今天敢往真的饮食里面掺药,明天就敢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杀了朕不曾?”
“狼心狗肺,其心当诛!”
寅肃摔烂了手中的茶杯,命人将柳如风与麟儿抓了起来,以谋逆罪论处,关进了刑部大牢。
麟儿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一句就被关进了牢里,气得不停的在牢房里面走来走去,柳如风倒显得十分淡然,安慰麟儿道
“殿下别挣扎了,还是快坐下来歇歇吧,”
到底还是年纪小,麟儿哪里经历过被关进大牢的事情,他心里十分委屈,自己明明就是为了父皇好,暗中不仅要安抚受伤的大臣,还要打探名医研制治疗寅肃的药方。
寅肃被假死药影响了性情的事说出去指不定会天下大乱,一直虎视眈眈盯着天朝的藩国说不定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暗中搞些幺蛾子出来,那才真是防不胜防。
所以这件 事情一定不能声张,要在暗中小心的进行,偏偏就这么巧的被寅肃误会了自己要谋逆抓进了刑部大牢,麟儿是欲哭无泪。
他干嘛要谋逆啊,寅肃现在就他一个皇子,那个位子早晚是他的,他为什么还要费心扒拉的搞什么谋逆?
父皇啊父皇,你是听了别的什么人挑唆的呢?还是受假死药效的影响太重,竟然会相信他要谋逆了?
看着柳如风十分坦然的就接受了自己囚犯的身份,席地坐在地面上的干草上,“不瞒殿下说,臣一直都想过一天,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想管,谁的话都不想听的一天,这不就来了吗?”
“殿下不曾有谋逆的心思,我更不可能会有谋逆的心思,只要咱们是清白的,皇上自然会查清楚放我们出去。”
说罢,柳如风看着麟儿笑道:“毕竟殿下可以皇上与六兮娘娘唯一的儿子,天朝的太子殿下,皇上怎么会杀殿下呢?殿下就安心下来吧。”
这边六兮乍然一听见寅肃将麟儿以谋逆罪关进了刑部大牢,立时失手打烂了周边的花瓶。
“娘娘看过来,仔细瓷片割穿了鞋底刺得脚疼。”
今儿太阳出得极好,颇有兴致的带着玉蝉去御花园摘了才开的杏花回来插瓶,正在修剪花枝时就听太监进来报信。
任由玉蝉拉着到了另一边,六兮神情有些恍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来,“什么?寅肃将麟儿以谋逆罪关进了刑部大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麟儿怎么会谋逆?”
是她孤陋寡闻了吗?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谋逆这样的大罪通常不都伴随着军队的调遣的吗?
麟儿才刚接触在政事,哪里来的本事能调动军队,况且他又有什么理由要谋逆?这天朝的江山早晚是他的。
肯定是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麟儿惹恼了寅肃才会被寅肃这样说,不行,她得去找寅肃将麟儿放出来!
打定主意,六兮让玉蝉将自己松散的头发梳好,打扮得比较精气的样子来到了御书房。
于二喜将六兮带了进去,朝六兮使了使眼色,示意六兮不要太过莽撞,就别寅肃抬头看见,赶紧一低头退了出去。
“怎么,你终于是愿意来见我了?不躲着我了?”
这话一说出口,寅肃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话里的委屈与酸意,这么多天了,他终于是看到了六兮清醒过来,充满生气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如往昔。
寅肃心里克制住自己想将六兮拥入怀中的冲动,便一直拿着手里的奏折不曾放下,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麟儿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对他?寅肃,他是你的儿子!”
六兮看着寅肃淡然的神情,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寅肃总是这样,身为皇帝就可以随意觉得别人的生死吗?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你知不知道一个皇子若是被判了谋逆罪会如何?一旦罪名成立,麟儿很有可能会被逐出皇家玉蝶贬为庶民,寅肃,你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
“啪”的一下,寅肃将手中的奏折摔在桌面上,就只听见六兮对自己的控诉,心里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
“你就知道麟儿麟儿,这么多天躲着不见我,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一见面连问都不问我一句,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甄六兮?”
六兮低垂着眸子避开了寅肃的目光,“我为什么躲着你,你自己心里有数,寅肃,你心里就算再生我的气,也不能把气撒在麟儿头上,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寅肃冷笑一声,翻开了什么东西摊在桌上,“你自己看,看看他是如何私底下跟官员来往勾结的,是如何与柳如风商议在朕的饭菜里面掺药的!”
六兮过去将那一个本子拿起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麟儿与众位大臣来往的细节。
二月四日,丞相与皇子殿下于早朝后在东宫谈话半个小时
二月十日,刘太医与皇子殿下在东宫一起呆了半个时辰,走时柳太医带着一包药粉走了,在当时的晚膳里面,发现得有该药粉,经查证药粉主要功效为冥神静气。
……
里面一件件皆是麟儿与各个大臣来往的细节,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六兮将本子合上。
“麟儿现在已经参政,跟这些大臣们接触自然是正常的事情,至于与柳如风的事情,既然柳如风给你掺的药粉不是毒药,其中必有隐情,怎么就凭借这些断定麟儿要谋逆了?”
“断定谋逆自然不是靠这些说了算,”寅肃沉着脸靠近六兮,“是朕说了算,朕说他是谋逆他就是谋逆,不管他是有什么内情在,总之他已经被关进了刑部大牢了!”
六兮没想到寅肃竟是这样的不讲道理,丝毫不考虑他这么做回带给麟儿怎么的后果,别的不说,牢房那种地方,阴暗潮湿环境十分恶劣,从小就锦衣玉食长大的麟儿怎么可能受得了那样的环境。
她难以相信寅肃竟然会出去这的话来,“寅肃,他是你的儿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伤害我一个还不够吗?非得把麟儿也关进牢里,你这是……”
一时情绪激动,六兮气血翻涌,努力才将涌上来的气血压了下去,眼角的泪已然是憋不住了,顺着流了下来,“你非得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我,,,”
寅肃见六兮难过的样子,伸手想要将六兮拥入怀中安慰,却被六兮眼中的恨意惊到,“阿兮,你为何如此生气?”
为什么你眼中竟是对我又有这么深的恨意?
寅肃没能将这句话问出口,索性不再看六兮,转过身一甩袖子狠心道:“你走吧,待我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了麟儿,”
“查清楚?”六兮背对着寅肃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眼神中的恨意达到了顶点,一个使力就朝寅肃的后背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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