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凤夭来赴宴的时候是乘着雪狮来的,因为喝了些酒,又来到宫门处时,凤夭看到了凤府马车的标志,便知定是爷爷派人来接她的。
马夫神色恭敬的说道:“小姐,老将军命小的来接您回府。”
凤夭认得眼前的人,确实是凤府的马夫,还是以往专程给爷爷赶车的马夫,驾车很是平稳,于是凤夭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马车中燃着淡淡的熏香,凤夭轻倚在软榻上,闭上了双目小憩。
马车晃晃荡荡的朝前方驶去。
雪狮一摇一摆的跟在马车的后面。
半晌,凤夭忽地睁开了双眸,她眼中的醉意消失不见,一缕凌厉的精芒自她眼底浮起,这马车中的熏香不对!
她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闻出来。
该死!
定是因为她晚上喝了酒的缘故,又见到是凤府熟悉的马夫,一时间竟是放松了警惕。
凤夭立刻起身,才发现腿脚一片虚软,倒回了马车上。
她清冷的双眸中浮上了一丝迷离,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绯红之色。
“女人,你怎么了?”
凤夭脑海中响起紫漓关切的声音。
紫漓从凤夭的手腕上探出头来,化作一条黑色的小蛇游移到了凤夭的肩膀上。
“有人香料中动了手脚。”凤夭在心中回道,她抬眸冷冷的望向马车中间香案上的精致香炉。
袅袅清香自香炉中飘出,化作一缕缕青色烟雾。
紫漓顿时怒哼:“是何人如此胆大,竟敢在本爷的面前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说着他便要出马车。
凤夭将他揪了回来,“不要打草惊蛇。想要知道后面设计的人是谁,不如将计就计。”
她先是从手指中的纳戒中拿出一枚解毒丹服下。
这种级别的香气,一枚解毒丹足以解毒。
渐渐的凤夭眼里的迷离之色退去,原本还有些惊惶的心亦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她眯眼细想,究竟是谁在后面设计陷害她?
在凤夭的沉思间,马车停了下来,凤夭立刻重新闭上了眼睛,躺在软榻上,一副昏睡过去的模样。
紫漓亦化为手镯缠绕回了她的手腕上,掩在了袖子中。
而雪狮早就被人给引开了,雪狮虽然拥有武师级的实力,但终究是一头还未开启灵智的宠兽,自然不懂得那么多。
“人可带来了?”
马车外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凤夭听着很陌生,并不曾听过。
马夫道:“带来了,在马车里。”
那男声“恩”了一声,而后伸手掀开车帘朝马车中瞧了一眼,只见昏暗的车内一道朦胧的身影趴在软榻上,没有动静,一股奇异的清香从马车内飘出。
男子立刻捂住了鼻子。
马夫尴尬的笑了一声,“许是马车内那香的缘故,她已经睡着了。”
“恩。你去吧。”男子点头,从怀中摸出一袋银子交到马夫的手中。
马夫顿时喜出望外,他双手激动的接过那袋银子,道了声谢转身便欲离开。
岂料才走出一步,一道尖锐的剑刃透胸而出。
银色的剑刃之上殷红而浓稠的鲜血缓缓滴落,溅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血莲。
马夫动作一僵,脸上的笑容亦在瞬间凝固,他双眼暴睁,昏暗的院落中,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他脸上,映衬着那张逐渐变得僵硬扭曲的脸庞,显得分外恐怖。
男子无情的抽回剑。
“扑通!”
一声闷响。
马夫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马车外立刻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马夫的尸体便被抬走了。
对于马夫的死,凤夭并不同情,与狼为伍,终会付出生命。
“将人抬进去。”
随着那男子的声音落下,便立刻有人上了马车。
凤夭被扛下了马车,她继续闭着眼睛装昏睡,衣袖中的紫漓暗暗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然后二人在心中交流着。
“这里是一个府邸,看起来挺豪华气派的,至少是个王公贵族。”
顺便紫漓将周围的地形也一一告诉了凤夭。
凤夭暗暗记下。
没过一会,凤夭被扛进了一间房中,放在了床上。
须臾,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男子看向门外进来的身影,立刻恭敬无比的说道:“殿下,人已带到。”
姬子焱瞅了眼床榻上的身影,脸上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容:“恩,做得很不错。你们都先退出去吧,没有本殿下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是。”众人退了下去,并将门关了起来。
听到是姬子焱的声音,凤夭心中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果然是他!
今晚与她发生矛盾的人便只有姬子焱。
只是她没想到姬子焱竟然这么大胆!敢在皇宫门口就将她劫来!
还是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式!
凤夭若不是让紫漓稍安勿躁,恐怕紫漓早就扑过来一口咬在姬子焱的喉咙上了。
姬子焱朝床榻边走近,他深邃复杂的目光落在凤夭那张清美绝世的脸庞上,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
“凤夭啊凤夭,你三番几次拂本殿下的面子,在众人面前更是猖狂嚣张得没边,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哼!待你成为我的女人,我看你以后还如何嚣张?到时候,无论你多傲气,你都得对我俯首称臣!”
本来他是想狠狠教训凤夭一顿的,但一想到凤夭如今的天赋和实力,他便改变了计划。
让凤夭成为自己的女人,他不仅能获得凤老将军的支持,更能得到一名丹药师的尽心辅佐,这对他百利无害。
至于凤夭与姬离渊的婚约?
呵,那又如何。
到时候只要把脏水泼在凤夭的身上,是凤夭主动勾-引他的,是凤夭主动来他的府邸找他的,这便足以证明凤夭对他的感情。
介时即便姬离渊再愤怒也无济无事,即便父皇也只能取消姬离渊和凤夭之间的婚约,将他和凤夭成婚。
姬子焱心中想得很是美好。
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伸手脱去外袍,解掉腰带,步步朝床榻逼近。
待他脱去里衣,光着膀子,只剩下一条亵裤时,只见床榻上的少女霍然睁开了眼睛,一缕狡黠的精芒自少女黑亮的双眸中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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