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兰总觉得楚彧是被傅寒烟蒙骗了,觉得他在面对傅寒烟这件事上很不理智。
但楚彧却觉得此刻的自己很理智,尤其是面对傅寒烟的感情。
所以他说:“妈,您应该相信我,相信我的眼光,也应该相信寒烟,她不是那种人。”
苏轻兰更生气了,“她不是那种人,那是哪种人?你告诉我。当年我看傅明惠也很好,温温和和,谁承想竟然做出背信弃义,企图抢走你爸的事情来,亏得我们当年把她当妹妹,对她那么好。”
楚彧不怎么想听上一辈的这些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况且现在我爸早就去世了,您又何必揪着这件事不放?这件事已经困扰了您二十几年,您就不能让自己轻松一点吗?”
苏轻兰冷冷的看着楚彧,短暂的沉默后,忽然拔高了声音,“难道是我不能放下吗?博延帮我调查到的消息,宋辉和傅明惠竟然认识,他们竟然曾经是情侣的关系,你现在告诉我,让我怎么放下?”
“你父亲的死,谁知道会不会和傅明惠有关系?谁知道她当时是不是要害死我,而你父亲开了我的车,替我死了?”
此话一出,楚彧顿时浑身僵住,他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许久,他说:“所以,您当时晕倒,就是因为听到了这个消息?”
苏轻兰咬了咬牙,“是。”
楚彧沉默了,许久都没再开口说话。
苏轻兰说:“这件事一定要继续查下去,如果真和这个贱人有关系,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她。”
门外,傅明惠只听到前面苏轻兰质问楚彧的话,在苏轻兰和楚彧争吵时,她就已经离开了。
一来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高兴,便觉得已经没有再继续听下去的必要。
她不屑知道苏轻兰是如何气急败坏的和自己的儿子争吵,她只需要知道苏轻兰很介意楚彧跟傅寒烟在一起,并且母子两人有了隔阂就够了。
二来苏轻兰住的虽然是高级VIP病房,没有人来人往的热闹,但她身份摆在这里,难保不会有人来探望,医生和护士也会时刻关注着她的情况,傅明惠不想让自己偷听时被人撞见。
所以傅明惠也就没听到之后苏轻兰和楚彧的对话,不知道自己和宋辉的关系已经被他们给调查出来了。
她满怀欢喜的回到自己的主治医生那边,问了检查的结果,各项都没什么问题后,她又满心欢喜的回了家。
刚进家门,却看到姜全正躺在客厅的沙发里,他的领带随意的扔在一边,衬衫的领口敞开着,脸色坨红,双眸紧闭,凑近了能听到轻微的鼾声。
很显然,这是中午有应酬,喝多了,回来睡觉了,这副样子,下午也就没办法去公司了。
傅明惠问了家里的佣人,说是姜全的助理何靖把他送回来的,他不肯上楼,就在这里睡着了。
佣人说:“我煮好了醒酒汤,但叫了两次先生,他不肯起来,我也没办法。夫人,您现在回来了,看看要不要叫醒先生起来先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清醒了会头疼。”
傅明惠自然知道喝醉了后等醒了是什么滋味,但她看一眼睡着了的姜全,有些不太想管。
“去给先生拿条毯子盖上,让他先好好睡一觉吧!这段时间他真是辛苦了。”
佣人微微一怔,有点诧异的看了一眼傅明惠,随即赶紧上楼去找毯子了。
最近这段时间,夫人和先生之间的氛围很奇怪,常给人一种貌合神离的感觉,没想到夫人还是关心先生的,她就说嘛!几十年的夫妻了,哪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傅明惠一直等佣人把毯子拿来后,她亲自给姜全盖上,这才上楼去。
姜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快五点,他一把掀开身上的毯子,把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的佣人喊过来。
“夫人回来了没有?”
佣人忙说:“先生,夫人已经回来了,您身上的毯子,就是夫人亲手给您盖上去的,夫人还说,您这段时间辛苦了,叮嘱我不要打扰您,让您好好睡一觉呢!”
听到这些话,姜全神色间露出几分狐疑,“你骗我的吧?这话真是夫人说出来的?”
他有些不太相信傅明惠能这么关心他。
她竟然还能看到他的辛苦?这可真是稀奇了。
佣人忙说:“千真万确的,我没必要骗您,要是您不相信,就上楼去问夫人嘛!一问就知道真假了。”
是啊,一问就问出来了。
姜全起身,先在楼下的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上楼去。
推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傅明惠正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是在走神。
而沙发旁,放着她的行李箱。
姜全顿时一惊,忙走过去,指着行李箱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明惠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姜全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她便猜到他这是以为她要离开他了。
她走过去,拉住姜全的手,笑着说:“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想回江城一趟。”
姜全忙问:“不年不节的,怎么忽然想起要回江城了呢?”
傅明惠之前每年都会去江城一两趟,但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去看陶娟和福利院的孩子们。
“今时不同往日,寒烟她现在在江城。”傅明惠拉着姜全坐下,“你还不知道吧!寒烟她现在自己创业开了公司,就在江城,她说以后要留在江城发展,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她?”
姜全这段时间忙着公司的事情真是焦头烂额,哪有空关注傅寒烟去了哪里,又在做什么,一个被人拉下台,没有任何用处的棋子而已,犯不着让他花费心思和精力去打听。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跑到江城去自己开公司了。
“她是被立恒集团赶出去的,却还想着自己开公司,这不是闹笑话吗?”姜全说,“你去劝一劝她也好,让她早点回来,到姜氏集团上班,我给她董事长秘书的职位,让她不再任人欺负。”
傅明惠只觉得他的想法可真可笑,还以为傅寒烟是那个可以随意被你们欺负的人?
她现在可是有楚彧护着的人,只怕早就不把你和你的姜氏集团放在眼里了。
但嘴上总不好这么说,傅明惠说:“好,我知道了,我尽量劝一劝,不过你也知道,阿烟她这段时间和我的关系不怎么好,我不确定能不能劝得动她,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姜全说知道了,他毕竟年纪大了,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喝酒,身体早就有些受不住,于是又叮嘱了傅明惠几句,便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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