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晓趴在地上装死,卫青寒从外面走过一趟,指挥她变了几个动作。
这就是一会儿茅瑎走过的路线,要从茅瑎的角度去看,有没有会穿帮的地方。
“很好,没问题,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一点点脸,而且全是血,牢房里又昏暗,就算茅瑎跟娇娘再熟悉,也看不出什么。”
一切准备就绪,茅瑎被押了过来。
“我知道你嘴硬。”卫青寒缓缓往前走,漫不经心道:“不过你先别着急嘴硬,等一会儿见了娇娘,你就不硬了。”
两名锦衣卫押着茅瑎走在后面。
茅瑎手上脚上都戴了镣铐,每一步都叮呤当啷的响。在空旷的天牢里传来一声声的回音,这对犯人也是一种震慑。
一直走到了关押谢春晓的牢房外面。
谢春晓正趴在地上装死,已经无聊的开始数地上的稻草了,终于听见了铁链在地上拖过的声音,这是茅瑎lai l .
谢春晓立刻打起了精神。
天牢里昏暗,只有走道上隔一段的一盏灯,还有透气的窗子,在离地面很高的地方,小小的一扇。站在靠门的地方还行,躺在角落里,就实在是看不清了。
谢春晓清了清嗓子,发出痛苦的声音。
略有点尴尬,但是不要紧,她摸了摸怀里的荷包。
有钱,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茅瑎被押了过来。
“来,看看吧。”
卫青寒的声音冷酷无情:“你可以不说,你以为她也可以。”
茅瑎看着趴在地上的娇娘,眼睛里全是血色,手握成拳,捏的嘎吱直响。
“她只是个弱女子。”茅瑎咬牙道:“你们竟然对她下这么重的手,还是不是男人。”
卫青寒被骂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无所谓,不是人都被骂过,还怕被骂不是男人吗?
卫青寒冷酷无情的说:“这里是锦衣卫,锦衣卫里只有两种人,活人或者死人,没有男女之分。我看你皮粗肉厚,想来让你开口也挺难的,不过娇娘可就不一样了……”
谢春晓好像听见了有人说话,从昏迷中清醒,恢复了一点意识。但是因为伤的太重了,所以她挣扎了一下,努力想要爬起来,最终也没能爬起来。
娇娘撑了,没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又倒了下去。
重重的一声,听着都疼。
茅瑎在外面都要疯了,突然往前冲去,但是他只有一身蛮力,怎么可能是两个锦衣卫的对手,被抓的死死的,按着跪了下来。
跪下来后,视线就低了,更看不见谢春晓的脸了。
“你们放开她。”茅瑎吼道:“放开她,她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说,你知道?”卫青寒缓缓道:“现在你已经被抓了,英王被人重重保护起来,你们已经失败了。如果你把一切都说了,我保证可以饶她一命,怎么样?”
茅瑎第一个反应是:“怎么可能?你怎么会饶了她?”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卫青寒说:“我也只是个当差的,又不是英王的人。你们给我找了麻烦,我交不了差,当然要紧追不放。但只要有个人能让我交代,交一个还是交两个,有什么不同呢?”
茅瑎有些疑惑的看卫青寒, 仿佛不敢相信。
“我不骗你。”卫青寒淡淡说:“没必要。”
上位者最可怕的,也最有信用的承诺就是,没必要。
我不利用你,因为你没有利用价值。我不骗你,我没那闲工夫,你不值得。
卫青寒吩咐:“开门。”
看守立刻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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